第115章(2 / 2)

拓跋祎说起冯瑥时总是带着莫名的自豪,从来在外骄纵到有些凶神恶煞的面容露出天真情态,两颗雪白的小虎牙在有些昏暗的店铺中亮得发光。

云胡朵恍了恍神,下意识地接道:“……是么。”

这话到了拓跋祎耳里反成了某种‘挑衅’,像极了猫儿炸毛:“怎得,你不信?”

回过神来的云胡朵见她这般激动,只觉得好笑,故意激她:“对啊,我又没尝过。”

拓跋祎愣神,下一瞬抱住了漆盒,“这个你不许打它主意。”

“这么宝贝?”云胡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挑了挑眉道,“莫不是送给相好的?”

拓跋祎几乎是立马变成了煮熟的虾子,“你你你……血口喷人!”

她哪里来的相好?天天搁军中放眼望去除了打不过她的糙汉子就只有慕容蓟了,她同哪个相好!

“还结巴?莫不是说中了?”

“胡扯!”

拓跋祎抱着漆盒的手指挠来挠去,也不怕把上头的彩绘给挠花了,“这是阿娘让我带入宫送给姨母和陛下的!”

涉及到这俩人,云胡朵不敢随意乱说话了。

“原是如此,是末将唐突了。”

她突然变得如此正经,倒是拓跋祎有些不自在,她也说不明想不通这种不自在。

日头一点点消了毒辣,拓跋祎憋了半天,嘀嘀咕咕道:“你……若真的想要,我、你、你随我去府上,阿娘做给我的……你想要便拿去。”

她着实算不得什么坏脾性的人,只是出身富贵,又有一家子宠纵,骄纵放肆了些,内里其实本性善良的。

云胡朵就是吃准了这一点,敢回回同她呛声。

“王妃做给将军的,在下怎好夺人所爱。”云胡朵笑笑,收敛了玩笑,“恰巧下官也要入宫,不如一路?”

她的情绪当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拓跋祎很快就将云胡朵方才的‘冒犯’给遗忘的一干二净,见她盯着自个儿看,莫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云胡朵倏地收回了看她的目光。

她当真也是有些毛病,竟觉着拓跋祎……有些可爱?

……

风动檐角铃,穿堂撩纱青。

冯初同她躺了一个时辰,就又醒了来,想起衙署上还有些公文,虽然今日休沐,也当去瞧瞧才是。

思及缓缓抬起自己拥着拓跋聿的手,撑着身子,小心翼翼地自榻上起来。

“唔……”

她自认为足够小心了,可还是惊扰到了身旁人。

躺倒在床上的人衣襟凌乱,随意敞着,光洁的肌肤不知要灼痛谁的眼,懒懒伸出一截藕臂,去抓扯她的衣襟,力道不大,心思却是一望而知。

冯初顺从地俯下身来,与她缠吻。

拓跋聿勾住她的脖颈,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冯初的温柔总让她忍不住为之沉湎,也享受自己一两个小举动,就能将眼前人引出些失控的举措。

她觉着自己太坏了,非得看神女动情,非要那火莲为她柔情似水,搅得她们彼此,永不安歇。

“唔嗯……”

稍稍分开些,二人俱是气息不定。

拓跋聿瞧见身上人眼中的水光潋滟,还有埋在深处的火,躲躲藏藏,不肯叫她看见苗头。

纤细的食指使着坏,指尖刮过她的喉头,顺着她整齐的衣裳,一路蜿蜒,停在她脐下方两寸,单薄的寝衣显然掩盖不了半点底下肌骨的紧绷。

“好聿儿。”

简短的语句带着嘶哑,似是含屈,或是求饶。

拓跋聿抬起头,看向那双凤眼,欢欣快活,明知故问,“阿耆尼这是怎么了?”

说着手还不老实地在她脖颈处的筋上刮蹭,“嗓子怎得哑了,嗯?唔——”

所求得偿的人喟叹着与她缠绵,双手还在她后背敏感处煽风点火,很快就被她捉了手,朝上一压,“陛下可是非要如此?”

“那自然——”

二人调情之际,外间的声音却是打断了动作:“陛下,云大人奉陛下之命进宫了,中军将军也递了牌子,联袂来的。”

“……呵,”拓跋聿郁闷得冷笑,抬头瞧见冯初促狭地朝她笑,胸中火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挣开她锢着她的手,指尖去戳冯初的脸,“笑笑笑,你也跟着要恼朕!”

若说冯初半点不高兴都没有是假的,可瞧见拓跋聿如此吃瘪,哑火没处发的模样,那点不高兴立时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