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谢栀看她吃糖的样子,有些恍惚。
她才意识到闻衿南比她小的事实。
明明之前是个害羞的可爱小女孩,现在怎么变得闷坏闷坏的。
她感觉有些头疼,从抽屉里随便拿个皮筋把头发扎起。
又把一旁的围裙拿来给自己套上,刚打算系带子,一双手领先她一步,灵活的在她后背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谢栀落空的手在空气中挠了挠。
闻衿南看着谢栀在半开放厨房切着菜,问:需要我帮忙吗?我刀工也还行。
本来就不大的厨房挤着两个人,谢栀一转身就能碰到一旁的热源。
她索性把刀放下:你来。
她退到客厅去,隔远*望她能给自己惹多少麻烦。
在她眼里,闻衿南和陈笙茗一样,看着就像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
那双手白皙柔嫩,十指相扣的时候,连点茧都摸不到。
出乎她意料的是,闻衿南利落的用刮刀把土豆的皮刨掉,做完还不忘问她一嘴:要条还是丝?
她轻微摇头,把嘴角的发丝抖落。
谢栀声音忽远又忽近:丝。
闻衿南提刀正打算开始切,谢栀走到她身边:别动。
她轻柔地握住她的发,松松的低挽了个球。
好了,谢栀扎好头发远离。
闻衿南把口中的糖咬碎,甜甜的。
她手里切菜的动作像秀技一样,都快了些。
谢栀盯着盘里盛满薄如蝉翼的土豆丝,看到墙上挂着没有动过的刨丝器具,内心点评:闻衿南自谦了,确实切的比我好。
闻衿南帮她切完所有食材,洗净手,把战场交给谢栀。
她好心情地一直拨弄后脑勺的发球,看着飘窗旁的画板和放在一旁的画。
都是一些人物,静物或者水粉之类的范本。
她朝飘窗走去,脚底踩到了不规则凸起。
低头一看,是一本绘画集,她捡起来拍了拍,画集里的图在她面前一闪而过。
她在原地怔住,扭头瞟了一眼正在炒菜的谢栀,屏住呼吸,慢慢翻开画集。
不出所料的,一本画集画的全是陈笙茗。
闻衿南感觉刚才吃下去的糖渐渐回酸,苦味快要从喉咙里冲出。
她把画集重新放回地上,回头又看了眼谢栀,她还在认真炒菜。
闻衿南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很不小心的把画踢回了角落。
回原来地方呆着去吧!
做了这些,她又来到厨房门口,谢栀看到她把菜乘出,闻衿南自觉地把盘子接过。
怎么了,菜不行吗?谢栀看她脸色不对。
没有,闻着挺香的。闻衿南看着盘里的爆炒黄牛肉说。
烤肠闻到香味,走到闻衿南身边转。
:=
馋狗,闻衿南撸了一把它的头。
把饭放到餐桌上,闻衿南先拿出手机拍照。
手机先吃,记录美好生活。
谢栀被她逗笑,她把筷子递给闻衿南:你先尝尝,味道不对我再回锅。
闻衿南不客气地接过,夹了片牛肉,细细咀嚼后称赞:很完美。
谢栀的笑容更大了。
烤肠抬起前肢,扒拉闻衿南的腿。
闻衿南把菜从它面前移开:想吃吗,就不给你吃。
西高地跳了起来。
谢栀看着一人一狗的互动,借着喝水掩盖自己扬起的嘴角。
两人一起吃了顿很完美的饭,宾主尽欢。
谢栀看着吃肉的西高地,问:怎么叫烤肠?
闻衿南摸着下巴:贱名好养活。
谢栀噗嗤笑出声,她有时候真的能感受到闻衿南和自己若有若无的共振感。
你笑什么?
谢栀正色:你不像养不起狗的人。
哎,闻衿南摘掉眼镜放在桌上,支着下巴看狗:它小时候得了场皮肤病,皮肤表面红肿溃烂,身上的毛都剃光了,就剩下一个头。
看着我心里难受,我通常会摘下眼镜看它,这样那些伤痕就不是很明显。
那个时候它光溜溜的,整个身体肿的像一只红肠。
谢栀感慨:你把它养的很好。
烤肠吃完肉跳到闻衿南身上,闻衿南撸着狗毛说:这比我学会做饭还累,原本我挺怕狗的,母亲让我以毒攻毒,跟我抱了一只,没想到真治好了。
谢栀说:那是狗长的太丑太凶。
她又想起那年在雨幕边瑟缩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