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1 / 2)

思维停滞了。

这踏马能对吗?陈诩极力忽视尾椎骨下方的那道触感。

太阳穴跳了又跳。

这姿势踏马不对啊!不仅不对,不该对的也刚好对了。

不仅刚好对了,还对得刚刚好。

他被定住般立在原地。直到这,陈诩还能劝自己,男人么,刚从梦中醒来。

年轻,晨那什么博了,能原谅。

然而那触感朝前抵了抵。两秒后,对方跟才反应过来似的迅速朝后退。耳边是道明显错乱隐忍的呼吸。

陈诩还是僵在那,一动不动。

他简直感到五雷轰顶,甚至有点恼羞成怒。

“草。”他扶着门框迅速撤离,安静许久的卫生间终于有了声音。

陈诩不可置信地抬高音量,唱歌似的,一个字声调拐了好几个弯:“又?”

言简意赅,他打包票哑巴听得懂。

果不其然,周见山很快偏过脸,在逃避自己的目光。

陈诩伸手点,“你,”他不知道说什么好,手不住地点,“你,你,你——”

对方低眉顺眼的,就是不看他。

陈诩你了半天:“你顶腰干什么?!”

周见山其实真挺冤枉。他纯粹是看陈诩站得辛苦,伸手让人能借点力,不至于再朝地上栽去。

谁知这么握住对方的腿根一抬,他自己的什么也跟着一抬。

周见山有些难堪。他莫名想起十五岁时他养在自家门口的那条黑色公狗。

狗一身亮黑色短毛,没被偷狗的药死前威风凛凛,绸缎似的腱子肉线条,几乎可以说是那一片的种犬。

狗随时随地抬起前腿就骑,甩那个物件。晃荡来晃荡去。

有次甚至来骑他的腿,弓腰踮脚,当时周见山蹙着眉,朝狗脑袋上没怎么使劲地给了一下。

一直到几年后狗吐白沫子,再之后他亲手埋掉狗,周见山还会时不时想起给狗脑袋的那一下。

想起狗抱着他的腿。结果呢?结果他现在也随时随地对着别人*。

这幅模样毕竟实在算不上好看。

“咚。”陈诩放下右腿,石膏在瓷砖地面敲击出声响。

人半倚在卫生间门框那,与哑巴面对面站着。

周见山仍偏着个脸,不敢看他。手心向上在空中举了会,半晌慢慢落下去。

陈诩看了他一会,突然轻声“嗳”了下。

没有回应。

“跟你说话呢,”陈诩声音还是不大,轻飘飘的,“又听不见了?看我。”

垂落在身侧的那手指蜷了蜷。周见山做错事般将脸转了点回来。

还是不敢看他,眼睛往地上看。就是不看陈诩的脸。

“叫你看我。”声音冷了。周见山的心头一颤,刷地抬头。

目光正正撞上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扬,陈诩在笑。

但笑意又浅,瞳孔水汪汪的。眼底泛点红意,周见山愣愣地看,忘掉呼吸。

其实卫生间灯光不算亮。已是秋天,眼下估计还没到早上七点。

窗帘拉着,光从外面透不太进来。出租屋里很暗,他俩没开客厅的吸顶灯,唯卫生间点着盏白色的小灯。

满打满算周见山从睡醒到现在也不过刚过去十几分钟。他看着这道由白色小灯带来的光源下的陈诩,觉得自己或许还没有从梦中醒来。

陈诩的眼睛总是水汪汪的,叫人不由自主地就想要去瞧,叫人不舍得轻易挪开视线。

“十几分钟了,”陈诩朝下看,再看回周见山躲闪的眼睛,“还bo着呢?”

第27章 河边

这话像从天而降个炸雷, 周见山的脚在地上挪着动了动。他感到一点慌乱,甚至不敢往下看,只是手朝着某地不自觉掩去。

陈诩的目光太赤/裸, 仿佛将他从头到脚地看穿了。周见山错觉自己恍若被扒光了站立于此处,惨白的灯光炙烤着他。

哥在凝视他。观察他的羞耻,体会他的局促。

在周见山有限的人生里,对于此事的探索实在称得上浅薄。没有任何人教予过他,村里的学校也并未开设生理卫生这种需要一定教资力量的课程。

他独自识字, 与人浅浅结交, 再擅自分开。周见山在草地树荫下奔跑,在水中沉浮。

轻风雨水叫他纯粹,坦然,他不拥有除了饥饿、口渴、睡眠外的其他任何欲念。

他能感到自己的个子在拔高, 手脚寸寸变长,腿间那物件也在一起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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