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他可以告诉她小半年,几个月,可偏偏,他说一百多天。
陈郁青几乎想叹息,为他们姐弟俩和母亲的感情,也为她那个从未见过的“婆婆”。
平心而论,单这件事来说,陈郁青真没觉得陈星巧哪里就十恶不赦。
虽然陈星巧没什么道德可言,但那会儿她明明白白的单身,他爸也是,在法律上没有任何可指摘的。
较真论来,闻临他爸的错比陈星巧要重上数倍的,这老头薄情得令人发指。
可仇恨实在是件太折磨人的事,尤其对着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没法真正狠心,只能更加去恨那些无关紧要的外人。陈郁青理解这种想法。
就是闻临,他似乎一早便知道自己是陈星巧的女儿。
他到底哪里对不起她?
高三那时候的事,他到底又知道多少?
陈郁青“噢”了声,想得愈多头愈疼,她实在没什么劲,声音也跟打蔫儿似的,低得自己都快听不清:“你家有没有退烧药?”
闻临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忙去抱住她。她身上火热,一摸额头滚烫,跟喝了酒似的,走路都踉踉跄跄,难为她还能撑这么久。
陈郁青吃了颗退烧药,没多会儿就沉沉地睡去。
十年前的事,陈郁青以为自己早忘记了。
她高一入学时其实成绩挺好的,年级一千多人,她能排在前五十名。南嘉一中可是南嘉市前三的学校,不出意外的话,日后不说清北,考上985一类的高校肯定不成问题。
偏她的精力有限,她还要忙着打工。别的同学恨不得一周七天都在学习,周末放假,谁不是在外面上好几个补习班。
成绩不会一天就一落千丈,慢慢的,掉到年级八九百名。陈郁青也不管了,幸好她脑子够使,再不济,本科还能考得上。
男人老婆跑到学校校门口拉横幅的那天,她躲在厕所里逃了整整三节课。
青春期的女生,总为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操神,她觉得丢人、抬不起头,讨厌同学们那些震惊、鄙夷的目光。若放到现在,她肯定不会当回事。
直到放学的时候,她才敢回自己教室。
同桌喊住她,说有笔生意问她做不做,做了就给她一千块。
陈星巧拒不还钱、不腾房,预备跟男人的老婆打持久战。但陈郁青心里明白,她迟早要无家可归。
说老实话,那时候她的心智也没现在这般成熟,哪怕让她去“卖”,她说不定都会考虑一下。
没想到同桌只是让她去同闻临表白,追到手再甩了他。毕竟不知道哪里来的传言,班上男生有百分之九十五都喜欢她。
同桌说她是因为被闻临拒绝才想要报复他——就跟西方故事中因爱生恨,砍了爱人头颅的莎乐美如出一辙,简直幼稚且无聊。
陈郁青没心思陪他们玩游戏,可她最后还是答应。
闻临比想象中要好追太多,就跟多年后的他一样。
她甚至只丢下一句:“闻临,我蛮喜欢你的,要不要处朋友啊?”他坐在课桌前抬头看她眼,便同意了。
在这之前,她甚至都没有跟闻临说过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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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盼头
不知陈郁青梦到了什么,眉头紧锁,嘴里呢喃着,时不时发出呓语。闻临俯身仔细听了听,但话断断续续的不连贯,含糊不清。
她侧身躺着,因为发烧,脸上红晕到此刻还没褪去,长发散落在枕头上,略显凌乱,却是另种风韵。
闻临低头端看了她
半晌,轻轻拨开粘在她唇角的发丝,手背触碰她的额头,虽还是发热,但是已能摸到薄薄的一层汗。退烧药逐渐起效用,毛孔张开,汗也出来了。
他松了口气,正要抽回手,却冷不丁让她拽住。
“闻临。”人还没醒,但这回闻临听的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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