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算了,还是睡客房吧,免得再被赶出来。

这么想着,曲颂转身往门口走,一条结实有力的手臂突然缠在腰上。等曲颂反应过来时,整个人已经被拔萝卜似的抱了起来。

宋琰抱着曲颂进了洗手间,将人放到洗手台上,双手圈住曲颂的腰:“往哪儿跑?”

曲颂看着裸着上半身的宋琰,弯起眼睛笑了,脸颊因为喝了酒泛着酡红,格外的迷人:“这不是怕被你赶出去。”

宋琰的手顺着西装外套探进去,隔着衬衣惩罚似的捏了捏曲颂细瘦的腰:“还敢不敢惹我生气了?”

曲颂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沉默地摇了摇头——刚和好,还是不要争论已经过去的事了,免得再吵起来。

目光向下,落在宋琰小腹上,这里有一道为他而留的伤疤。

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冬天,做律师这行不可能不得罪人,被怀恨在心也是有的。曲颂和宋琰去逛超市,出来时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过来问路,五官被帽檐挡住看不真切,等靠近了,突然掏出匕首朝曲颂刺去。

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宋琰越过了自我保护的本能,将曲颂牢牢护在身后,替他挡下了这刀。这一刀伤到了动脉,宋琰险些没抢救过来,在icu里待了半个月才苏醒。

原本反对两人在一起的宋琰的父母,看到宋琰为了曲颂连命都能不要后,也不再反对了。

受原生家庭的影响,曲颂原本是个不婚主义,二十一岁的宋琰用实际行动打破了曲颂的原则。两年后,宋琰到了法定结婚年龄,向曲颂求了婚。

领证前一天,曲颂失眠了一夜。他很忐忑,不知道二十三岁结婚对宋琰来说是不是太早,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一直相爱下去,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携手走完这冗长的一生……

但曲颂没有退缩。

而这些疑问,除了时间,没人能回答。

如今是他们结婚的第五年,三十三岁的曲颂轻轻抚摸着二十八岁的宋琰的眉眼,在心里轻轻地问:

还爱我吗?

还像当初那样奋不顾身的爱我吗?

第3章 撞见

第二天是周六,吃过早饭,两人和往常的周六一样去看望宋琰的父母。

宋琰家里是做医药生意的,从曾祖父那辈就开始了财富积累,家族庞大。宋琰是家中独子,含着金汤匙出生,自小便养尊处优惯了,和曲颂结婚后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日常起居都是曲颂照顾他。

来到地库,宋琰习惯性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看到坐椅上的黑色盒子:“这是什么?”

曲颂拿起来放到后座:“律所搬迁合伙人送的礼物,每个人都有。”

他昨晚忘记拿上去了。

宋琰愣了一会,像是刚想来有这么回事:“搬完了?”

曲颂“嗯”了声:“搬完了。”

和宋琰生来便是天之骄子不同,曲颂是从小县城考到江北市的,考进了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参加工作三年后辞职,拿出全部积蓄跟许天和合开了律所,这么多年摸爬滚打,律所规模从小到大,他也从名不见经传的小律师变的小有名气。

曲颂很重视这次搬迁,这是律所更上一层楼的标志,和宋琰念叨了很多次。倒也不图什么,只是想和他分享这份喜悦,没想到对方竟然没当回事。

宋琰想说点什么找补一下,曲颂已经坐到了主驾驶,语气淡淡的:“上车吧。”

曲颂不想吵架,和吵架带给他的糟糕透了的感受相比,他宁愿默默消化掉心中的不快与失望,说服自己不要在意,不过是件小事。

宋琰坐到副驾驶,余光瞄了眼曲颂,见他没生气,抬手系上了安全带。

等红灯时,曲颂无意间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座椅上的礼盒,进而想起了傅识云。理智告诉他不要比较,没有意义,心里却仍旧忍不住这么做。

随即又找理由安慰自己——傅识云是律所合伙人,宋琰不是,不能混为一谈。

通常情况下两人不会留宿,吃顿午饭待到下午便回去了。今天宋母不知怎的执意让他们住一宿,曲颂和宋琰便住下了。

许是换了环境的缘故,曲颂睡得不太踏实,夜里醒了。另一侧是空的,宋琰不在房间。看了眼手机,凌晨一点多。

他们住的是宋琰的房间,在二楼,旁边就是书房。曲颂轻轻打开门,发现书房门虚掩着,灯光顺着缝隙露在地上,形成一条细细的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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