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2 / 2)

曲颂失笑道:“我不过是出差了几天,怎么还给你弄出分离焦虑来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出现过,俩人最腻歪那两年,宋琰甚至陪曲颂出过差,所以曲颂并未往别处想。

安抚地拍了拍宋琰的肩膀:“松开,我快喘不过气了。”

宋琰这才依依不舍松开了手,一双眼睛黏在曲颂身上:“我如果做错了事,你会原谅我吗?”

“这么多年我原谅你的次数还少吗?”曲颂上下打量宋琰,总觉得他整个人怪怪的,又说不上来,“说吧,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宋琰摇头:“没有。就是随便说说。”

曲颂拎着行李箱进了卧室,看到床上的相册,纳闷儿道:“你怎么把它拿出来了?”

相册里是两人这么多年的照片,是曲颂弄的。没有人的记忆能永远鲜艳,所以照片才有了意义。哪怕是一张普通的证件照,多年后再看都感慨万千,更不要说本就被赋予纪念意义的照片了。

跟在曲颂身后进来的宋琰眼神有一瞬慌乱:“睡不着,拿出来看看。”

——实则是靠过去的甜蜜回忆驱散内心的内疚和慌乱。

在家休息一天后,曲颂去了律所,将精心挑选的纪念品送给律所的人,礼轻情意重,也算是一份心意。

许天和一进律所就听见有人夸曲颂:“曲律简直就是温柔的化身,我进律所这么久就没见他发过脾气。”

另一人紧跟着说:“曲律的好脾气在整个圈子里都是出了名的,对谁都这样。”

许天和好奇打探:“曲律师又做什么了让你们这顿夸?”

收到礼物的人毫不犹豫道:“曲律师就算什么都不做也值得我们夸。”

中午,宋琰过来和曲颂吃午饭,之后就赖在曲颂办公室不走了。

见他迟迟不离开,曲颂问道:“你不回公司吗?”

宋琰坐在沙发上:“不回,今天下午陪你。”

“宋琰,”曲颂很真地叫他名字,手里的笔一下一下轻敲着文件,审视着沙发上的人,“你有话可以直说。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没必要藏着掖着。”

“说了没有。”宋琰不敢直视曲颂的眼睛,不耐烦地蹙了蹙眉,起身,“我去洗手间。”

他前脚刚走,许天和后脚进来,一脸纳闷:“他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怎么突然这么黏你?”

曲颂摇头:“不知道,随他去吧。”

曲颂能感觉到宋琰有事瞒着他,但既然对方不肯说,他也不逼问。因为问也问不出来,还会因此吵架。

纸包不住火,总有瞒不住的时候。

第13章 端倪

宋琰的反常行为持续不到两周便消失了,虽不再患得患失地黏着曲颂,但无端出神的频率高了起来。在家里,曲颂有意无意发现了好多次,明显是有心事。

曲颂担心他这么下去出问题,趁周末休息,提议出去散心。春回大地,四月正是海棠花盛开的时节,两人去了江北市著名的海棠街。

此时的宋琰还不知道,这是他和曲颂的最后一次约会,全然不放在心上。

天气晴朗,路两旁的海棠树花满枝头,绿叶簇拥着粉白的花,甚至好看,微风送来阵阵花香,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还有许多卖吃食的小车。

曲颂抬头赏花,视线不经意落在宋琰身上,见他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耐心劝道:“出来玩就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这么好看的花不看多可惜。”

宋琰毫不在意:“年年都开,有什么好看的。”

曲颂看了他一眼,没再说别的。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宋琰往长椅上一坐,不耐烦道:“你自己看吧,看够了回来找我,我懒得走。”

曲颂缓缓吐出口气,压下心中的失望与不快,转身自己走了。

目送曲颂渐渐远去的背影,宋琰拿出手机,点开了和林畔的微信,犹豫要不要给他发消息。

当内疚与不安褪去后,躁动的心死灰复燃。宋琰又开始着了魔似的想和林畔联系,念念不忘那晚的春宵一度,甚至趁曲颂晚上睡着后,偷偷去卫生间想着那些画面自--慰。

理智告诉宋琰应该和林畔断的一干二净,这辈子都不要联系,好好和曲颂过日子。同时另一道声音又拼命蛊惑他:这种事只有做与不做的区别,多一次少一次无关痛痒。何况曲颂这么信任他,只要瞒得严实点,就一定没问题。

宋琰坐在椅子上天人交战,林畔好像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一样,默契地发消息过来。这是那天林畔拿着支票离开后,第一次主动联系他,只一眼宋琰就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