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对了!差点被贝贝带偏了!”从不责怪自己跳脱的杨凌青又拿起被两人忽略一阵的花瓶,她指着花瓶里的花,开口道:“在妈妈、爸爸和青柏眼里,贝贝就是花瓶里的花。爸爸妈妈和青柏很喜欢浇花施肥修叶驱虫,而贝贝呢,作为一朵花,只需要好好成长就可以了。”

贝贝定定地看着花瓶里那几枝花,那只是几枝很普通的花,甚至已经不新鲜了。

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小时候,似乎有人说过,他比花还要漂亮几分。

杨凌青讲完,又怕自己给小狗压力,她依稀记得以前小狗确实很重视外貌。

她很快补充上,“不过这朵名叫贝贝的花,开不开花、开什么样的花,对妈妈爸爸和青柏来说,都是值得骄傲、值得珍惜的宝贝。”

“唔,贝贝可能不知道,妈妈叫的贝贝一直是宝贝的贝哦。”

女性独有的嗓音很柔和、很温柔。在情感一事上,女性的敏感能力仿佛是上天的礼物,她们知道如何识别、如何感受、如何改变拥有不同情感的人。

她的温柔是具象的,是轻轻的嗓音,是柔软到刚好服帖心情的话语,是浸润了空气好似树柏般旺盛生长的爱意。

贝贝弯下腰,低下头,做了个大胆的举动。

他主动拥抱了妈妈。

用完人的方式告诉妈妈,他很开心。

“过去贝贝受委屈啦,以后有妈妈在,再也不会让别人欺负贝贝,你对象也不行。”

沉浸在感动之中的小狗,这番讲在他失去了助听器的右耳的话他只隐约听了个大概。

但他知道这话里蕴含着巨大的绵善和温软。

他因此觉得,自己是世界上对妈妈来说最重要的小狗。

两位大厨终于一前一后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纽贝正眼眶红红地坐在座位上。

“怎么了?怎么哭了?”宋青柏不假思索拉开纽贝另一侧的椅子,单手环过纽贝身下椅子的靠背。

稍稍一用劲,整只小狗就被拽到他身侧。

“助听器呢?怎么拿下来了?”几乎在小狗到他身边的瞬间,宋青柏看到对方耳朵上缺掉的东西。

他看着自己的妈妈,眼神和话语用截然不同的态度询问。

本就因为面试和儿子生闷气的杨凌青一翻白眼,把桌子上的助听器推过去。

宋青柏环着小狗,用另一只手给纽贝戴上了助听器。

缓了好一会儿的纽贝清清嗓,声音浸过水般软软的,“妈妈说她喊的贝贝是宝贝的贝。”

纽贝选了个最容易讲的说出口。

他知道宝贝是什么意思,带他时间最久的那个教练就总是这么叫他的对象,宠溺的模样纽贝记得很清楚。

“我叫的贝贝也是宝贝的贝。”宋青柏不甘心被他妈抢跑一段。

“爸爸也是哦。”坐在餐桌另一边的宋柏俨也不甘示弱。

“不讲不讲了,一会儿菜该凉了,先把饭吃了再说。”

眼看着小狗眼眶又要发红,桌上三个人手忙脚乱开始转移话题。

“庆祝我们贝贝复健成功!”

三杯红酒碰上了一杯苹果汁。

受限于小狗的身体,家里这几天一直以复健和餐补为主,虽说小狗就在那里,宋青柏却不敢贸然靠近。

万一呢?

万一是美梦一场,谁能赔偿他这短暂沉溺里无数的喜悦。

现在,最亲的家人就在身边,最爱的爱人咫尺之间。

这间沉寂了两年的屋子里再次焕发出欢声笑语,那声音清透悠远,穿过时间送到了两年里每一个时刻消沉颓丧的宋青柏身边。

明明红酒的度数不高,宋青柏却觉得自己头晕目眩,握着小狗的手腕不知人在何处。

他终于又拥有自己的小狗了。

饭后几个人情绪状态一直比较高,看不出一丝疲惫。

杨凌青正拉着纽贝讲过去宋青柏小时候的糗事,她一茬接一茬,仿佛话题永远不会断。

“你妈这些话,翻来覆去讲。”

宋柏俨耳朵要听起茧子了,他悠悠拿起桌上的啤酒又抿了口。

“那不是有没听过的吗。”宋青柏微扬下巴,视线里的人笑得肩膀抖动,头发逃出苹果发夹在脸庞跳动,灯光下那张脸还是有些过白,但精气神比前两天好多了。

没人能不爱那张脸上的笑颜。

宋青柏最不能。

他一刻也没法错过。

“贝贝啊,妈妈真的好想你。”喝得上头的杨凌青伸出手用了点劲在纽贝脸上来回揉搓。

“窝在的,妈妈。”

唯一饮料只有苹果汁的纽贝耐心安慰妈妈。

“你是妈妈见过的最乖的小孩啦!以后可以不用这么乖的,试着做个不懂事的小孩,让妈妈帮你擦擦屁股好不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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