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可话还没说完,苏榛和13号的手腕却一起被一根黑色的丝绳捆住,丝绳上还结着一个金镶玉的珠子,珠子上刻有一些古文字。
是苏家的困魂链!
苏榛大惊失色,刚想摘掉手绳,余光扫到大伯突然挥起剑鞘,抡圆了朝她的后脑拍了上来,她下意识躲,可这么近的距离哪里躲得掉。
耳畔“嘭”的一声响、后脑巨痛,她直接被掀进了海里。
苏榛会游泳,但事发过于突然,冰冷的海水直接刺进鼻端、喉咙,连呛几大口咸水,意识崩溃混乱之间,13号伸手托住了她的腋下、助她踩水站稳。
那双托着她的手没有丝毫温度,却成了她此刻唯一的生机。
苏榛拼命挣扎到船棺前,手指死死的抠住棺体、仰视着那个跟她流着同样血脉的、所谓的大伯:“苏家就这么容不得我活着?”
“别怪大伯心狠,你八字太硬。活着,整个苏家都走背字儿。”苏上章平静的、理所当然的说着。没有惭愧、不带情绪,就像只不过是打算开车撞死路边一条疯狗。
说完,提起古剑朝着苏榛胸口用力刺了下去。
剑锋入体的感觉原来是这样的……
苏榛怔怔的看着胸口、怔怔的感受着生命、魂魄一点点消失的滋味,抠着船棺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松动。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濒死的幻觉,竟像是听到了身后的13号在笑了……
锁魂剑串透了她和他,她和他的手腕还被捆了困魂索。
所以,她和他都只是被家族抛弃的人罢了。
哪怕她已经把自己揉进尘埃,也不配得到一个在苏家呼吸的权利;
哪怕他已经身死经年,仅存的一点点灵魂也要被万里诛杀、湮灭。
不想让他们回故土,便用这种最卑劣、最下作、最不可救的方式,将他们一起困在远离家乡的、最深的红海海底。
到底多大仇、多大恨?
家族?呵。
苏榛闭上了眼睛……
第2章
大宁二十年,一月,白川府大雪。
黄昏,府城外的千锦庄。
户外滴水成冰,庄主的睡房内却别有洞天。
当初盖这睡房的时候就用陶制的筒瓦相扣,埋进墙体成了“火道”,此刻火墙的温度再加上屋内四角还置了炭盆,让整间屋子暖如初夏。
睡房正中还摆了架尺寸惊人的木床,上铺了厚厚的锦褥,搭了块完整的白狐皮。
庄主人称“念公子”,年纪三十有二,刚沐了浴,此刻松松的围了件缎衣、歪倚在床上。
他男生女相,“香肩”半露,缎衣材质用了是最轻薄的,仅绣了几枚花瓣,每瓣的位置都是当当好:该遮的地方遮了半边、该掩的位置掩了个寂寞。
而让他目露贪婪盯着瞧的,是伏卧在白狐皮褥上的少年。
少年瞧起来至多十五、六岁,美如晨间露珠。一袭红缎长衣、衣领已向后滑至了腰间,露出的肩背线条清晰、皮肤雪白不输女子。可他双臂反剪、手腕和脚腕都被粗如蟒的麻绳死死的捆住,动弹不得。
他是念公子今日“买”回来的“鲜货”。
千锦庄,千般锦色。名字好听,其实腌臜阴暗。
庄子里都是念公子从各府城搜罗而来的美貌少年男女,有的是人市上买的,有的甚至是找了人牙子直接拐回来的。
搜罗来养着自然不是为了做善事,说直白点,千锦庄就是个庄园式青楼。
而念公子好男风、好童,是恶中之恶。
床上这少年,念公子得来全不费功夫:
今儿晌午的时候进府城逛首饰铺,打眼儿就见这少年冷着一张脸从隔壁牙行出来,那脸俊的,瞬间就恍乱了念公子的心神。
他在白川府这么多年,只见过一人如此芝兰玉树,但那人再怎么令自己眼馋也招惹不得,而眼下这少年……
少年貌虽龙凤之姿,但满面疲色、衣衫破旧不堪,这么冷的天只穿了身夹袄,寒风中一根草罢了。
没犹豫半分,念公子直接命令车夫和护卫跟上,到了巷角就把少年绑了。
绑完还有意外之喜,一小丫头吵吵嚷嚷地追着马车跟来了,念公子见丫头长得也俊,索性一块儿绑了。
回到千锦庄,念公子先命人把他俩洗涮干净,随后把丫头关进另外的调教房、而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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