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33节(2 / 2)
第二份是他和法国传教士利圣学交好,两人合作造出了风扇。
第三份就是他和衍潢王爷相识,两人合力引来大片神鸟,引的隔壁裕亲王福全从病床上起身观看:臣以为,此神鸟聚集乃德亨召唤所致,衍潢王爷辅助而已。
所以,闹吧,你们就闹吧,等皇上回来,你们就知道厉害了,哼!
延信是隐约知道托合齐的工作性质的,所以,他对托合齐很是客气。
延信:“额尔赫布佐领内旗人出了一些岔子,本都统就先让他去处理了,本都统在这里,统领但凡有任何差遣,延信别无二话。”
托合齐忙躬身行礼,惶恐道:“都统言重了,托合齐不敢。”
延信笑笑,并不受他这个礼,一直等托合齐将所有有关他这个都统的防务都安排完之后,他才将副手留给托合齐听任差遣,他自己则是去了后方正殿,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额尔赫布到的不早不晚,正好在王府正殿前和冯多金相遇,他瞥了一眼身后被侍卫团团围住的纳喇氏和德亨四人,见他们形容并不狼狈,且面上无伤,心道看来真的只是拿人,并没有动手,就道:
“冯长史,不知我佐领内人犯了何罪,要冯长史亲自去拿人?”
冯多金跟额尔赫布草草一拱手,他是王府长史,官居正三品,还要比额尔赫布高两级,额尔赫布固然是宗室,但他还是裕王爷的表弟呢,所以,冯多金对额尔赫布硬气的很。
冯多金冷笑道:“今日德亨召唤神鸟‘魇咒’裕王爷之事,佐领也是亲眼所见,现在倒问本长史犯了何罪,岂不是明知故问了?”
额尔赫布:“…不知道冯长史是奉了何人之命去拿的人?”
冯多金向北一拱手,道:“自然是奉的裕亲王福晋之命去拿的人。”说罢,吩咐左右一侍卫,道:“你去禀报福晋,就说罪人德亨已经拿来,请福晋示下。”
侍卫领命而去。
冯多金和额尔赫布在正殿外对峙,已经引来了其他人注意。
裕亲王福全作为康熙帝最受信任的亲哥哥,掌领上三旗中的正白旗,从他下午回光返照之际,他就吩咐左右去请了正白旗的在京都统以及其他该来之人,留下遗言,安排自己的身后事。
福全这种情况十分罕见,但凡病重之人,即便是有回光返照之相,那也只是睁开眼看看身边人,留下模糊不清的一两句话,就离世了。
福全倒好,他不仅能起身临窗眺望神鸟,还能有时间召人安排自己的身后事,有人甚至还知道,在等待的过程中,福全还有时间和精力给弟弟康熙帝上了最后一道折子。
福全入夜离世之后,正白旗在京都统和大臣也没离开,就直接披麻戴孝留下来为他操持后事了。
所以,这会子过来的人有议政大臣兵部尚书马尔汉,有正白旗满洲都统塞尔弼,正白旗蒙古副都统观音保,正蓝旗蒙古副都统隆科多,宗人府、内务府、礼部等官员以及就近王府等执事等。
马尔汉是正白旗人,众人以马尔汉为首向冯多金和额尔赫布走来。
马尔汉今年已经七十岁了,小儿子才十岁,小女儿还未参加选秀,可见他老当益壮,此时一身孝服的马尔汉就问道:“何故喧哗?冯多金,你这又是刀又是枪的,这是在做什么?”
冯多金激动道:“老尚书,还请您为裕王爷做主,他老人家死的蹊跷啊!”
马尔汉好悬没给冯多金一个冷笑,道:“冯长史此话从何而来,裕王爷临终前与我等吩咐后事,言语清晰明了,何来死的蹊跷之说?”
冯多金痛哭流涕道:“言语清晰明了,这难道还不蹊跷吗?”
众人顿时议论纷纷,觉着冯多金这话十分有道理。
被侍卫包围的德亨不禁在心里大骂“愚昧无知”,还有在地震中身亡还在托举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人是一种很神奇,并且有着无限可能的动物。
乌鸦作为满洲人的神鸟,在满人心中有着特殊的意义,裕亲王福全在回光返照之际看见大片神鸟在他眼前盘旋聚集,认为这是神灵对他的接引,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的福报,从而激发出他身体最后的能量,让他能下命令,能写信,能与亲人和臣子做最后的告别。
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这其实是一种好事,但被冯多金这等愚昧的人一闹,竟成了别人的罪过。
此时相对天真的德亨还不知道,这世间聪明人很多,或许并不是人家“愚昧无知”?
马尔汉问冯多金:“那你是什么意思?”
冯多金擦了把鼻涕泪水,指着被侍卫围着的德亨愤恨道:“奴才要烧了这个巫童,给王爷报仇。”
“呵,愚蠢!”
众人循声望去,见是一个萨满打扮的萨满巫师走了过来。
阿萨兰徐徐踱步过来,跟众人只是做点头致意,他举着巫师杖,目光灼灼的看着冯多金,语声嘶哑,带着奇异的韵律,就像是在念咒语一般,说道:“你既知这是巫童,你烧死了他,难道就不怕萨满大神降罪与王府吗?”
冯多金先是被阿萨兰这副形容和摄人的视线,以及他表现出来的威势吓了一跳在场的但凡是旗人,就没有不惧怕萨满巫师的他心神一时被摄,对阿萨兰的话就过了耳朵没有过脑子,他一副为裕亲王视死如归的坚贞表情道:“冯某作为王府奴才,深受裕王爷重恩,为他老人家报仇而死,何惧之有?!”
场面顿时一静。
阿萨兰冷声道:“槛外人竟不知,冯长史什么时候能代表王府了?”
人群中就有一个人小声提醒道:“萨满说的是降罪与王府,不是降罪与你冯长史,冯长史你莫要自视甚高了。”
冯长史:……
冯长史忍着一时羞愤道:“冯某是奉福晋之命拿人,难道福晋也担不起王府之责吗?萨满诘问冯某,又是何意?”
“有本世子在,何需母妃为王府担责?若果真如此,为人子的岂非不孝?”
众人给来人让出道路来,是裕亲王世子保泰。
保泰作为康熙帝亲封的世子,是这王府毋庸置疑的主人,父王死了,他要做的事情很多,刚从丧仪官手里暂时脱身,就听到正殿前起了争执的信报,他便过来查看原委,结果刚走近,就听到冯多金的话。
保泰是侧福晋瓜尔佳氏所出,裕亲王福晋西鲁克氏是他的嫡母。裕亲王终年五十一岁,世子保泰却只有二十二岁,这里面的事情难以言说,但看亲王福晋亲自给长史下令去拿人,而不是有事情吩咐世子去做,可见这嫡母和世子,并不是同心共度之人。
冯长史没有给保泰请安,而是道:“世子,魇咒王爷之人已经拿住了,世子有何吩咐?”
保泰看了冯长史一会,突然飞起一脚给了冯长史一个窝心脚,怒骂道:“不知死活的狗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