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207节(2 / 2)
德亨:“我来找阿尔松阿一起去摘荷叶,烧荷叶饭吃呢。”
阿灵阿:“德公爷,好兴致”
德亨:“最近肉吃多了,腻歪,想吃点清肠败火的,就想到了荷叶饭了,您看这满东淀的荷叶,嫩幽幽的,长的多好啊。”
阿灵阿:“德公爷自己去吧,犬子性愚钝,就不去扫德公爷的兴了。”
德亨:“这可怎么说的……”
话未落,就听阿尔松阿跟他道:“你且等我一会,我送完父亲就去找你。”
德亨:“好,我去那边等你。”
阿灵阿面色很不好看,跟儿子道:“你也看到,这不是个好相与的,你做什么还要和他混在一起。”
阿尔松阿:“父亲,您能不能告诉儿子,您和他有什么龃龉?”
阿灵阿沉默,最后还是叹道:“我也是受人之托,一开始以为简单的很,谁知道竟得罪他了。儿子啊,但凡是混朝堂的,人均八百个心眼子,你看他才到皇上身边几天,就混的如鱼得水的,何止是八百个心眼子,为父是真怕你在他手上吃亏啊。”
阿尔松阿心下一梗,还是说了句公道话:“儿子倒是觉着他心地纯善,不是狡伪之人。”
阿灵阿心力交瘁:“儿啊,你被他哄了。你看看为父现在,明明惹下事儿的是他,最后火却烧到了为父的身上,你还觉着他纯善?”
“他明明就是大大的伪善!”
“咱们所有人都看错他了。”
阿尔松阿忍不住问道:“您说的这个‘所有人’,都有谁?”
受人之托,受的是谁人之托?
是好意,还是恶意?
阿灵阿:“……这不是你现在该知道的,总之,慎之,慎之!”
阿尔松阿:“阿玛,您总得跟儿子透个底儿,至少有个态度吧。”
阿灵阿:“为父的态度,就是远着他些。”
阿尔松阿:“恐怕不能,除非我或者他,不在御前行走了。”
这个难办了。都在皇上跟前当差,相交是在所难免的,更不能弄的乌鸡眼似的,否则让皇上看了不像话。
阿灵阿叹道:“为父原本想着你这御前侍卫不做也罢……”
“绝对不行,这是儿子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阿尔松阿想也不想拒绝道。
他还不知道,阿灵阿已经试过从康熙帝身边将他带走了,只是被皇帝拒绝了而已。
话说到这里,阿灵阿只能道:“那你就多长几个心眼子,别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阿尔松阿:……
送走阿灵阿,阿尔松阿去找到正在一艘小舟之上钓鱼的德亨。
德亨见他过来,将手里的钓竿递给他,自己捞了一个长柄木镰刀,勾才展卷儿的翠绿荷叶玩。
德亨笑问道:“阿中堂走了?”
阿尔松阿:“……嗯。”
德亨指使撑舟的渔夫撑开小舟去到荷叶多的地方。
二月末的东淀不仅芦苇郁郁葱葱,淀子里的荷叶也早就冒头,在水面上撑起了碧绿的伞盖。
德亨想吃叫花鸡,但裹叫花鸡还是要用老荷叶更好,于是就弃了叫花鸡,改吃荷叶饭了。
用木镰刀勾着荷叶柄,捞过一朵脸盆大小的荷叶,一手捏柄一手握着镰柄使劲儿,用镰刀头将柄割断,再将荷叶柄上拉出来的细丝在镰刀上缠绕几下,彻底扯断,一朵荷叶就到手了。
德亨哼着小曲儿,嗅了一把新鲜荷叶的清香,将之铺展着放在身边,又去捞另一朵。
今儿阳光明媚,德亨的心情也很明媚。
阿尔松阿手里握着钓竿,远看青山如黛,近看满池波光潋滟,心胸也不由舒展开阔了。
他直抒胸臆道:“我后来想明白了,你是故意的。”
德亨愣了一下,才明白他什么意思,故意道:“你说什么呢,我怎么故意的了?”
阿尔松阿:“在你拿起笔的那一刻,就已经算好脱身之法了。”
德亨:……
德亨将新的荷叶叠放好,道:“做个假设,我当时让你走,你走了,现今又会如何呢?”
“如果你视而不见,或者没有那么大的好奇心你阿玛应该教过你,在皇上跟前当差最忌好奇心过多吧没有引起皇上的注意,现今又会如何呢?”
“再者,当时皇上问你,你给搪塞过去了,现今,又会如何呢?”
“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脱身之法,是你想多了。”
阿尔松阿:“……你这是阳谋。”
“那你也得往里面跳不是?又不是我推你下去的。”德亨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