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从小佐领到摄政王 第245节(1 / 2)

德亨直接拒绝:“那不行,我身边伺候的人多的都排不上号,不差你一个。”

玫官儿眉目流转,笑道:“他们可没小人会伺候人,您要是想听曲儿了,小人随时都可以唱给您听。”

德亨奇怪:“你不是你们戏班的角儿吗,你们班头还要靠着你发财呢,他会放你走?”

玫官儿:“那要看是谁带小人走了。”

德亨:“……我要是带你走了,你可是唱不了戏了。”

玫官儿:“主子不让小人唱,小人就不唱了。”他这话说的很干脆,一点没有不舍。

也是,戏子乃是下九流,被人鄙夷耻笑的行业,玫官儿唱戏,肯定不是因为喜欢,估计是被迫的,不得不唱。

德亨皱眉:“你怎么就认定我了?你头次见我吧?”

玫官儿:“……您器宇轩昂,眉目…呃,将来一定是个眉目俊朗的美男子,小人一眼就认定您了。”说着,就抛了个媚眼儿给德亨。

昨天被电了那么一下,对这个媚眼儿德亨已经免疫了,他叹道:“你可真直率啊,好像迫不及待一般。说罢,你遇到什么难处了,是什么打算?”

玫官儿委屈:“小人只是爱慕您的人品,并没有其他的打算,您冤枉小人了。”哀哀戚戚的,我见犹怜。

可惜,德亨是个不解风情的,或者说,他是个直的不能再直的直男。

德亨欣赏不同性别的美,但这种欣赏就跟欣赏牡丹花和芍药花一样,都只是美本身,并不带有其他的性质。

若是个女孩子在他面前哀戚做作,德亨可能会宽容一些,但玫官儿在他眼里跟门前扫大街的瘸腿老汉美什么两样,所玫官儿这番表演,算是白费心思了。

德亨冷酷道:“我事儿多的很,没时间跟你耗,你要是真没事儿,就退下吧。”

玫官儿还想再央求两句,就听德亨不耐道:“来人。”

立即有两个侍卫进来就要拿他。

玫官儿气的要死。

自从他登台,觊觎他的不知凡几,哪个不是捧着哄着,纵然知道那些个肮脏货没安好心,但那被捧着哄着的片刻欢愉也不是假的,哪里像现在这样,他都自荐了,这人不仅无动于衷,还居然要被轰出去。

莫非眼前之人真是个榆木疙瘩不成?

要说这人不知人事儿,那玫官儿可就要冷笑了,但凡是勋贵子弟,就没有不知人事儿的。

除非那人三岁上就傻了!

要不是为了脱离苦海,看眼前这个贵人年纪小,恐怕还没被霍霍着去好那档子事儿,跟着他就不用受苦,他何必来他跟前“自荐枕席”。

他也不做作了,甩开侍卫要来拿他的手,双膝“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一声响,德亨听着都替他疼。

玫官儿也不笑了,他木着脸,梗着脖子道:“小人是来求德公爷救命的,您就说救不救吧。您救了小人这一遭,小人以后一辈子就都是您的人了,您要是不乐意,您吱一声儿,小人立马就走。”

德亨放下茶碗,叹道:“你这个样子瞧着顺眼多了。”

玫官儿好悬没翻出一个大白眼来给他,但又一想,这正说明眼前这个是不好那档子事儿的,他该高兴才是,于是他头就昂的更高了,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德亨问道:“你总得跟我说清楚,你遭遇了什么,我要救你性命?”

玫官儿:“就内务府的凌普凌总管,他看上小人了,小人是定不会从了他的,但小人昨儿看到了,他怕您,只要小人成了您的人,我们班头就不会将小人送与他了。”

德亨不由哀叹,怎么又是凌普,凌普难道没正经事儿干了,整日里净想着霍霍小男孩儿了?

德亨:“你别胡说,凌普看上你做什么,你莫不是诓我的?”

玫官儿撇嘴,道:“他个天杀的生儿子没眼的老肮货,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下贱坯子……”

“喂喂喂,你要骂人出去骂去啊,我可不爱听这些。”德亨告诫道。

玫官儿泄了气,道:“他……他看上了小人,是欲将小人献给太子,他们都当我不知道呢,岭官儿、峦官儿就是送去了给太子,我都知道,他们就是不告诉我,我也知道……”

他说着就喃喃自语起来,干脆连“小人”自称都不说了,还隐隐抽泣了起来。

德亨:“……我听说,他会带头班去行宫,你们福寿班还不是头班吧?未必就是你去行宫。”

玫官儿用袖子抹了把脸,吸气道:“这个简单,要是福喜班是头班,他们带福喜班去给皇上和蒙古王公们献戏,我就是送给太子的礼物。要是福寿班是头班,福喜班就省了,直接带我去就行了。”

“我……我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想着投靠您的。”

德亨敛眉,淡淡道:“太子身份尊贵,去伺候太子不好吗?”

玫官儿打了一个冷战,小声道:“太子好不好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要是让皇上知道了我,我一定难逃一死,岭官儿和峦官儿就是让皇上给处死的,我都知道。”

德亨“呻/吟”一声,道:“你不要乱说……”

“我没有乱说,是真的,我发誓,我要是说谎,就让我如岭官儿、峦官儿一样的下场,死后让饿犬啃噬尸体,连乱葬岗都去不得……”

“别说了!”德亨怒喝道。

玫官儿缩了缩脖子,心下害怕,但嘴里还是喃喃自证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看到了……”

良久,德亨才道:“你逃吧,逃走了就不用怕被带走了。”

玫官儿实在没有想到德亨能说出让他逃跑这样的话来,跪在地上呆愣了许久,才木愣愣的笑了一下,然后“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声一声的放声大笑起来。

他笑的前仰后合的,好像听到了多么大的笑话,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他跪在地上笑了一会,然后缓缓站起来,道:“是…是我….看错了,哈哈,叨扰了,是我看错了人,以为找到了…活路,哈,原来是、原来是自取其辱来了……”

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让长袍下摆恢复整洁。

这一身是新衣,是一个金主给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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