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寇思危——”祝轻窍叫了他的全名。

“怎么了?”寇思危从岸边走了过来。

祝轻窍站在一块不大的石头上,几乎与寇思危一样高,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捧起他的脸来,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好不好?”

“为什么要看心理医生?”寇思危微微抬头看着她,祝轻窍脸色十分不好,他又宽慰说,“不用担心我,我很好。”

祝轻窍近乎哀求的看着寇思危,以前的他,似乎天塌下来,他都能挡在自己的头顶上。如今寇思危的天塌了,她怎么会选择逃跑,祝轻窍坚持道,“不,你的状态十分不对,你心里有什么话,或者想哭,反正山间无人,你都发泄出来好不好?”

寇思危将脸从祝轻窍的手里挪开,将她抱在了怀里,似乎祝轻窍才是那个需要安抚,需要疗愈的人,“我真的很好,只要和你在一起。”

祝轻窍将信将疑,拉起了他的手,“我们往前面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玩儿的,前面有个寺庙。”

寇思危拉住了她的手,然后双手握住捂了捂,惊讶道,“你手怎么这么冰?”

祝轻窍心说,还不是你吓的,好几个瞬间,她都以为寇思危被寇居安上身了,但好在,他关心的语气,他的体贴,仍旧是祝轻窍熟悉的寇思危。

从月翠山回来,寇思危似乎渐渐又恢复了正常,小半个月里,他虽然仍旧不爱出门,但每天在家看之前寇居安给他带的那些书,似乎又在为开一个水族店而努力了。

可经过上次,祝轻窍反倒成了惊弓之鸟,只要寇思危身上有一点寇居安的影子,她都显得格外紧张。

就在寇思危再

一次将葱花全都挑出来时,祝轻窍十分强硬地抓住了他的筷子,“你以前都要吃葱的,你还说无葱油,凉拌菜都不好吃了。”

寇思危放开了捏着筷子的手,也发现了自己的不正常,他没了胃口再吃,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看到寇思危脸上的困惑和无措,祝轻窍的态度自己软和了下来,放弃了要将葱花硬塞进寇思危嘴里的冲动,将筷子轻轻放到了寇思危的碗上。

晚上,卧室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两个人躺在被子里,祝轻窍说服自己,也许寇思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去记住哥哥,所以才不吃葱的。

不吃就不吃吧!没什么大不了。可同时,她又十分害怕,枕边人任何陌生的变化。

点燃后的熏香散发出十分恬淡的味道,空气都柔和了起来,祝轻窍抱着寇思危的腰,手在他身上上下游走,她希望能用这种方法,找回曾经熟悉的寇思危。

可结果是挫败的,就在寇思危回应她的时候,摸了摸她最近突然消瘦的肩胛骨,嘴里忍不住说道,“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那样瘦,我还以为你和微云生了同样的病,还好,只是营养不良,补一补就好了。”

祝轻窍下意识“啊”地尖叫了一声,摁开了床头卧室的大灯,站在床边仔仔细细的看向了寇思危,脸还是熟悉的脸,可这话不该出自寇思危之口,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场婚礼上。

第72章 ☆、72这也是解离症的表现之一

寇思危被她那声尖叫惊得也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祝轻窍的睡衣扣子已经解了两颗,整个脖子漏在了外面,上面还有刚才他亲吻的痕迹,可与她这种状态为之相反的,是祝轻窍惊恐的眼睛。

“你怎么了?”寇思危伸手想要去拉她,被祝轻窍躲开了。

她咬紧了牙关,望着有些茫然啊的寇思危,问道,“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在哪里?”

“我前老板儿子的婚礼上。”寇思危脱口而出,然后有点不解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祝轻窍这下放心才靠近他,拉着他的手臂,语气激烈,“你刚才说,第一次见我,觉得我太瘦了,怀疑我和微云生了同样的病。”

寇思危终于知道为什么祝轻窍会突然尖叫,因为这句话,是大哥在临死之前,在沧江大桥上同他讲过的。

祝轻窍肯定知道,那句话出自寇居安之口,寇思危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这样说过,他完全不记得,但看祝轻窍的反应,他知道,他一定是说过了。

“对不起。”寇思危一把抱住她,摸着她的头发,轻轻抚摸着祝轻窍的背,“是我不好,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要不,今晚我去书房睡吧!”

“不!不准!”祝轻窍想都没想就立马拒绝,她担心如果只有寇思危一个人,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