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1 / 2)

哑女一直站在水姐侧后方,观察着男孩的反应,此刻对着水姐,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她觉得,从他的微表情、呼吸节奏到眼神变化来看,确实不像在说谎。

水姐强压住翻涌的情绪,还想追问关于珍珠落水的具体细节。

然而,男孩却在这微妙的间隙,突然抬起头,困惑道:“阿姨,您为什么问这些?”

水姐冷笑:“没什么。就想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小王八蛋,敢打我女儿的主意。顺便问问,有没有欺负过别的小姑娘。”

“我没骗......”

男孩声音越来越小,心虚地低下头。

“最好没有。”水姐冷冷道。

她又问了几个关于学校生活的闲话,男孩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带着点劫后余生的讨好,眉飞色舞地讲起班级里的糗事。

水姐却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进椅背里。

她招手把哑女和皮拉吨叫到身边,背对着男孩。

哑女比划着:“我觉得,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当年的事对他冲击太大,或者他本身就有问题。这么多年,他不断给自己洗脑,用虚假的记忆覆盖了真实的恐惧,把自己和别人都骗得死死的。这种状态,我们就算把他吊起来打,也未必能问出真东西。”

水姐眼神灰暗:“那第二种呢?”

哑女的手势更加急促:“第二种……可能根本就不是他干的。虽然只是直觉,但这小孩,跟昌叔那帮心狠手辣的老油条完全不一样。而且看他小时候照片,比珍珠高不了多少,怎么可能把更重的孩子扔进水桶?可能真就只是给过棒棒糖。”哑女打着手语,补充道,“不管一还是二,都很难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

水姐烦躁地抓头发:“那我的腿呢?当年为什么有人报复我?难道白断了?”

哑女摇头:“这事八成和府尹有关……”

就在这时,阳台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笃笃笃”,又快又密,像是有人在用指关节叩击玻璃!

水姐和哑女同时一惊,猛地转头。

哑女反应极快,一个箭步冲到阳台门边,小心地撩开窗帘缝隙,向外窥视。

几只灰扑扑的野鸽子,正落在生锈的铁栏杆上,啄食着不知哪来的的饭渣,刚才那阵“笃笃”声,正是它们啄食时发出的声响。

虚惊一场……

哑女松了口气,但没有立刻退回屋内。

她借着窗帘的掩护,仔细地扫视着楼下的街道。

正午的太阳毒辣,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道路两旁的广告牌,静默地伫立着,几位府尹候选人笑容灿烂。

早上还在卖水果的小摊,此刻只剩下几张落灰的桌子,被随意地堆在路边。

马路对面,一家不大的泰式奶茶店还开着门,几辆摩托车围在取餐窗口前,骑手们懒洋洋地等着。

再往前几十米,一个简陋的摩的站旁,十几个摩的司机正靠着墙根打盹,头盔歪在一边,半天也等不到一个客人叫号。

哑女的目光扫过街角,猛地一顿。

一辆崭新的红色轿车,不知何时停在了那里,车身在烈日下反射着刺目的光。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早上她们回来时,那地方好像是空的?它停在那里多久了?

就在哑女凝神观察,水姐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的刹那。

单薄的铁皮门板外,响起了诡异的声音。

不是敲门,也不是撞击。

是“挠”。

“咔嚓……咔嚓……咔嚓……”

指甲刮擦着金属门板,一下,又一下,缓慢,带令人毛骨悚然的试探意味,清晰地钻进屋里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第43章 ☆、43被虐残的少年小吉

门外诡异的声响,使屋内刚刚缓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水姐猛地屏住呼吸,哑女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冰凉的手掌死死捂住了府长孙子的嘴巴,将他未出口的惊呼闷在喉咙里。

皮拉吨也绷紧了身体,警惕地瞪着门板。

屋内死寂一片,落针可闻。

哑女示意水姐别动,自己悄无声息地挪到门后,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将眼睛凑近猫眼。

视野里却是一片混沌的灰——那小小的玻璃镜片不知被什么污垢或灰尘堵得严严实实,只透出满眼模糊的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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