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小野,我回宿舍住了,房子退了吧。”

“为什么,咱们不是说好了吗?”

“不为什么,小野,我觉得咱们其实不合适,你不要激动,你听我说,咱们阶级不同,虽然上个大学看似模糊了这一点,但咱们不同,在一起会很辛苦,很累。”

“所以,我们考虑考虑,分开吧。”

邝野握着手机都快捏碎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宿舍是吧?我等你下来。”

“别闹了,我不是开玩笑。”

“宁遥,我不想分手,我想过去死都没有想过跟你分开,你不要这么对我,你不要这么对我……”

宁遥把电话挂了,她一晚上真的担心邝野又想上回一样等她一夜,不时会去阳台上看看,可是没有看到他。

他不来应该更好。

邝野挂断电话后就准备走,刚出门就被白蕊珠和他爸截住,“回家。”

“不回。”

“回家!你是疯了吗?吃的教训还不够是吗?”

邝野眼眶发

红,抬头问她们,“你们也爱我啊,你们为什么不能为我想想呢?遥遥她什么都不图,她什么都不要,就一个孩子而已,姓她的姓怎么了?”

白蕊珠瞪眼,“姓她的姓怎么了?你不怕以后别人戳你脊梁骨骂你?你不怕以后你们孩子有人问起来,为什么不姓爸爸的姓,那是你的孩子吗?”

“我不在乎。”

他爹给了他一巴掌,“我看你是昏了头,那姑娘有什么好的给你迷成那样?”

“怎么,以后你们孩子不要爷爷奶奶看?我们一分钱不出?她家能拿多少钱?你算算,你想想!谁在白占便宜。”

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谈到,婚姻制度是剥削的最后一环,一个男人能得到最没出息的权力就是剥削一个女人,跟她结婚。

现代很多都模糊了概念,金钱衡量一切,很多凤凰男也很落魄,家里没有支撑,远远比不上女方家庭,女方照样出人出力,孩子冠姓权大部分都是男方的。

换在女性身上却显得尤为艰难。

“她占什么便宜了?你儿子一直都是她在照顾,几年了,她都没有花过你儿子多少钱,她占什么便宜了?”

白蕊珠气的发抖,“我真是后悔,我真是后悔,养不熟的狗,胳膊肘往外拐……”

那天他没来是因为白蕊珠高血压犯了,住院了,和她后来去世早就有了预兆,她小时候就有哮喘,一直走两步就咳,后来又养了一生富贵病,体质并不好。

责任和自由,到底选哪个?

他就确信宁遥是他一辈子的真爱吗?现代这么功利的社会,谁会赌,用自己优渥的生活和父母的羁绊赌这个?不是可笑吗?

邝野陪了他妈好几天,横在自由面前的到底是什么?他就是以后跟别人结婚,有什么意思呢?

他父母掌控欲那么强烈,得到了金钱支持,注定矮她们一截,除了宁遥,他不爱别人,他不会爱别人。

她们的感情要背负他的父母吗?其实邝野道德感并不强烈,他有时候甚至觉得,他妈要是因为他跟宁遥好而气死了,也是活该,宁遥并没有惹她,他也没有做错什么,是她不喜欢宁遥,是她不同意,为什么非要绑架我呢?

极端卑劣的想法,他甚至想过父母消失,不要这么千方百计阻挠他。

很多人根本不会想这些,思考会让人痛苦,一但开始思考,一切都值得质疑,世界变得令人恶心。

白蕊珠为了绑住儿子,甚至装病,邝野发现那天,她无法解释,支支吾吾的。

'“妈,你怎么想的?老师叫我改论文,我推了两次,你想不想让你儿子毕业了?”

一听事关儿子毕业,白蕊珠赶紧松了口,要他回学校处理,但当天要回来。

宁遥是班委,毕业季也忙,她们毕业论文指导老师是同一个,她知道邝野没来,再说了那论文基本都是她弄的,老师说什么,她改什么,连着两份一起改。

那天下午去交论文的时候,看到了邝野,他看上去神色并不好,“到什么程度了?”

他本来想说的不是这句话。

“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就是格式要调调,还有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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