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秦运年不满地啧了一声,身边已经有人开始起哄:“沈少,这是又换了一个?你眼光越来越好了啊。”
“少在这儿胡说八道,”秦运年恨不得拿纸团塞进他嘴里,“你那烂牌还不出,小心砸手里。”
“靠,秦运年,你偷看我牌!”
“这是陈淮,”沈迟瞪了那人一眼,“我一个朋友。”
他自然没把陈淮的真实身份说出来,毕竟连秦运年都蒙在鼓里,可见江停时并不想让太多人知道。
——至于到底为什么不想让人知道陈淮的身份,沈迟都懒得讲。
“陈淮,”一个人兴致勃勃地开了口,不甚礼貌的目光缠绕在他周围,“来,和我们一起玩两把?”
陈淮看了他一眼,很快认出这人就是那晚坐在他侧后方的人,第一场表演后就很快离开了,带走了一位漂亮白净的年轻男生。
想起那晚的场景,陈淮不自在地抿了下唇,显然有些抵触。
可他面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唇角挂着温和的笑意,委婉拒绝:“抱歉,我不太会玩。”
“没事儿,我教你——”
话还没说完,他的肩膀被秦运年毫不留情地推了一把,秦运年白他一眼:“就你那技术还教别人,刚拍的那块地都要输没了吧。”
那人没法反驳,悻悻地闭了嘴。
“来都来了嘛,”秦运年兴奋地冲他招招手,“我教你,随便玩。”
桌边的人很有眼色地让开了几个位置,江寻易打了个哈欠,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运年哥,你还是别为难他了,人家可是好学生,不玩这些的。”
但秦运年哪能让到嘴的鸭子就这样硬生生飞走,他软磨硬泡地将陈淮拉到了桌子的另一边,按着肩示意他坐下。
这里人太多,又大多陌生,陈淮也不想表现的太过抗拒,那样反而惹人注意。
于是他只能顺从地坐到了秦运年身前的位子上,面前是一摞堆得很高的筹码,秦运年在他身后,离得有些近。
“二十一点,”秦运年笑着问他,“听说过吗?”
二十一点,就是使用除大小王之外的52张牌,让手中牌的点数之和不超过21点且尽量大,虽然陈淮不常接触,但这些多少还是听过的。
游戏很快开始,沈迟坐庄,秦运年则坐在陈淮身后做指导。
陈淮确实不太熟悉牌桌上的游戏,但他学得很快,并且十分会举一反三,最重要的是,他足够大胆。
秦运年倒并不意外,毕竟上次他见识了陈淮隐藏在温和外表下的尖锐性格,只是偶尔看到陈淮在达到18后继续选择叫牌时,还是会难免感觉到心惊肉跳。
但几局过后,秦运年终于察觉到了有些许不对——起初他只以为是陈淮的运气够好,可他现在发现并非如此。
他会计算,根据前面出现过的牌,计算庄家会抽到的大小牌概率,然后再将风险转移,从而逼迫庄家要牌。
秦运年看陈淮的眼神多了几分欣赏,陈淮已经不需要他的指导,他便把心思放在了别的地方。
陈淮今天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发尾剪得利落干净,衣领打理得很平整,露出一截白皙光滑的后颈。
耳朵的形状也很好看,如果戴只耳钉,一定会更漂亮。
他借着看牌凑得陈淮近了些,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问,“还要继续吗?”
总数已经到达了十七,是个很危险的数字,陈淮忙着看场上的牌数,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已经有些亲密的距离。
根据场上明牌情况来看,如果这次坚持要牌,爆掉的概率很大。
陈淮微微侧过头,视线还落在手中的牌面上,低声回复:“我不太确定。”
秦运年笑了一声,“没事,那就——”
“沈迟。”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又冷又沉的声音,似乎是在往他们这边走。
陈淮的动作瞬间僵在了原地。
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男人抱着昨晚那只布偶猫走进来,怀里的小猫发出舒适的咕噜声。
他今天穿得不像往常那样正式,袖口被随意地挽起,纯黑色的衬衫让他的本就分明的五官显得愈发深邃。
陈淮有些怔然地盯着他,江停时的路径正巧经过他身边,却没有分一点眼神给他,径直与他擦肩而过。
陈淮看见他将猫递给侍应生,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管好你的猫,别总往我房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