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 / 2)

原本历史上乾隆听马齐安排,把爵位给了傅兴,傅兴却在皇后丧礼上迟到早退,又被削爵。爵位最后还是落到了傅良身上。

傅兴吊儿郎当不是一两天了,之前还被族人告发在祠堂晾晒内衣。

因为这事儿太离谱,永琏印象非常深刻。

更让永琏无语的是,乾隆在批评傅兴的时候说,当初是皇后建议把爵位给傅兴的。

这明明就是马齐的意思,怎么成皇后的建议了?

永琏可不相信皇额娘有这个话语权。

永琏真怕爵位给了傅兴,哪天傅兴出事,汗阿玛又来个甩锅,这回不但能甩给额娘,还能甩给自己。

永琏可不想背这锅,而且明知傅兴不靠谱,为什么还要把家业给他呢?他上面的哥哥姐姐们都不服他,到时候闹起来,还是给额娘家丢人。

弘昼见小侄子皱着包子脸纠结,就揉揉她脑袋,“也没多大事儿,到时候大不了五叔给你作证。”

“五叔你真是个好人!”

“去去去,这还用你说。”弘昼推推永琏凑过来的小脑袋。

叔侄俩又说起眼镜行的生意,太医已经把护目表做出来了,弘昼打算先给一些宗室的长辈试试,给他们单独定制眼镜。

永琏就说,等下个月在报纸上给护目表打广告。

马车停在园外,二人下车。永琏正瞧见一个老迈的身影从园内走出来,正是他们的前任汉文师父方苞。

方苞也看见了永琏,直接就朝永琏的方向跪了下来,“阿哥爷,臣日后不能教导阿哥爷读书了,在这儿给阿哥爷磕头,愿阿哥爷前程似锦……”

他说着就呜呜的哭起来,永琏愣了下,才上前扶他,“方苞师父,您慢点。”

“臣昏聩糊涂,不配做阿哥爷的师父。”方苞老泪纵横,“但臣是真心实意希望阿哥爷好,臣平日教导阿哥爷,也是尽心尽力,上回御制……”

他还没说完,就被快步走来的弘昼打断了,“行了行了,别在这装可怜。”他说着拉拉永琏,“走了,你汗阿玛还等咱俩复命呢。”

永琏只好松开方苞,他见老头哭得可怜,又安慰了一句,“您年纪大了,也到了在家颐养天年的时候,多保重身体吧。”说完就跟着弘昼离开。

不等永琏问,弘昼就已经抱怨起来,“这老头,自己说话不谨慎,康熙朝就坐过大牢,结果不长教训,要不是圣祖爷看他学问好,免了他的罪责,还让他入值南书房,他岂能有今天?谁能想到他老毛病又犯了。”

方苞坐过大牢的事儿永琏是知道的,他就好奇,“老毛病?他又说错话了?还是写了不好的文章?”千万不要是文字狱啊!他还没想好怎么避免乾隆朝恐怖的文字狱。

“他把御前单独奏对的话告诉别人。”弘昼道:“这是能说的吗?多大的人了,还这么不靠谱?而且他在你汗阿玛面前大力举荐魏廷珍,你汗阿玛一查,他现在住的宅子就是魏廷珍的。”

永琏:“……”不是文字狱就好,这事儿确实得怪方苞。他也就歇了替他求情的心思。

还有一层弘昼没说,方苞和张廷玉是安徽老乡,算是众所周知的张党,皇上前段时间接连打击鄂党,也得敲打敲打张党。

永琏忍不住叹气,“再有学问的人,也难免被私心所误。”

叔侄俩到了九州清晏,皇后也在这边,二人说着马齐的后世,心里却都担心永琏,生怕这小子表现不好。

听弘昼夸永琏在马齐老大人面前说话十分得体,夫妻二人都松口气。

弘昼汇报完就去寿康宫给太后请安了,乾隆这才看永琏,“你五叔说你们看完马齐,还去见履亲王福晋了,她和你们说什么?”

永琏不得不承认,汗阿玛是真敏锐。

“就是为了爵位的事儿。”永琏道。

乾隆闻言看向皇后,“朕说什么来着?”

皇后道:“皇上料事如神,我那堂姑姑大概是和老爷子意见不一致。”

永琏笑起来,“额娘也料事如神。”

乾隆笑道:“你额娘好歹姓富察,若连自家的事儿都不知道还了得?”

永琏就直接问汗阿玛,“您觉得该让谁袭爵?”

乾隆:“这事儿得听马齐的意思,他是一心要让小儿子袭爵。”

永琏道:“这事儿马齐说了不算,得听汗阿玛的意思。毕竟爵位是皇帝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