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1 / 2)
早年学过的工笔底子尚未荒废,只是如今在奚魏柚的油画笔触里,竟生出中西技法碰撞的奇妙火花。
然而阿尔卑斯的落雪终究挡不住归期,当飞机降落在熟悉的城市上空时,宦新月忽然读懂了现实与梦幻的交织才是人生的本质。
某个深夜整理旅行胶片时,她忽然在速写本扉页写下一行字:《洮国传》。
我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当她将这件事告诉奚魏柚时,对方只是放下手中的画笔,指尖轻轻拂过她眼下的青影,语气是惯常的笃定:好。我全额注资,剧本、选角、拍摄,你拥有绝对主导权。
窗外的梧桐叶正被秋风吹得簌簌作响,宦新月望着奚魏柚眼中倒映的台灯暖光,忽然觉得那些曾让她想逃离忘却的故事,或许可以在另一种叙事里获得重生。
第113章 机会
◎话音未落,她的双颊飘起一抹绯,咬着下唇忍了忍,终是点点头。◎
一旦动了写剧本的念头,宦新月的心就像被春风拂过的湖面,整日漾着活络的涟漪。
即便江瑛再次强硬地塞进一堆工作,她也总能在片场间隙,见缝插针地在手机备忘录里勾勒人物小传。
直到连轴转了五天,江瑛才终于松口放人。
偏偏奚魏柚临时有急事飞了国外,宦新月望着半山别墅的方向,最终还是拎着行李拐向了贺琼华的小屋。
正值暑假,这位老戏骨既不用去学校授课,也没接片场的活,正窝在家里跟手机较劲。
果然,宦新月站在小区楼下打电话时,听筒里还混着综艺节目的笑声。
贺琼华拉开门时故意板着脸,你这孩子,来也不提前说声,万一我不在家呢?
目光却落在她脚边堆成小山的礼品盒上,夸张地翻了个白眼,带这些干啥?我可不吃这套,哪儿带来的回哪儿去!
老师,我这不是想您了嘛。宦新月笑着把礼盒往屋里搬,她太清楚贺琼华的刀子嘴豆腐心。
谁知对方突然戳着她的额头数落:我可不像某些狼心狗肺的家伙,生病住院都不言语一声,要不是小奚打电话来,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
你们俩也是轮着轮着生病!依我看啊,还不如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嘴上抱怨着,手却已经拆开一盒桂花糕,东西送都送了,难不成还真让你扛回去?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今晚必须留下吃饭,不然跟你没完!
遵命!我不仅要蹭饭,还得在您这儿赖上几天呢。宦新月故意拖长语调,眼尾狡黠地弯起。
来现代越久,她越懂得用轻快的语气回应温情,偶尔甩出两句网络流行语,总逗得南希直拍大腿。
住多久都成!贺琼华嘴上应着,手脚麻利地把礼盒归置到橱柜里,转身便拉着她往沙发上坐,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来,你这孩子真是不叫人省心,住院瞒着就算了,出院还是我从新闻里瞅见的。本想把乡下淘来的土鸡炖了给你补身子,谁知道你又嗖地飞国外去了。
数落间,贺琼华的目光像细密的筛子,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个遍,见她虽清瘦些,眼底的光却没散,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宦新月忽然鼻尖发酸,喉间像被什么堵住:以后不会了......
哎,不说这些糟心事儿。贺琼华拍了拍她手背,转眼开始掰着手指头盘算,晚饭想吃啥?老婆子看看冰箱里的存货。
宦新月没应声,只是把脑袋轻轻搁在贺琼华肩上,声音闷得像团棉花,您做什么我吃什么。
鼻腔里忽然漫开桂花糕的甜香,混着贺琼华身上淡淡的皂角味。
她忽然想起上一世宫墙内的秋夜,也是这样的香气,却总伴着冰冷的月光。
如今肩膀的温度真实得让人心颤,她才后知后觉地红了眼眶。
那些再也见不到的亲人面孔,似乎都在这声丫头里,有了现世的回音。
怎么突然掉金豆子了?贺琼华指尖刚触到她湿润的眼角,立刻警觉地拔高声调,是不是小奚那孩子欺负你了?跟我说,老婆子替你撑腰!
宦新月忙不迭摇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光:她对我好着呢,不是她。
不是她?贺琼华狐疑地眯起眼,指尖戳了戳她泛红的脸颊,难不成是工作上受了委屈?告诉老婆子,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我们家新月。虽说我不爱掺和娱乐圈的浑水,可论起辈分,说话还算有点分量!
真不是的.....宦新月把脸埋进贺琼华怀里,害羞道:就是看到你,就像看到我的家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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