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2 / 2)

温锦安迫切的眼神,求助似的看向大理寺卿,激动又忐忑问道,“江大人,我、我既然是被关押在丞相府,是不是就不算抗旨,就不需要去大理寺牢房?”

江月明那双眸子深邃如海,还来不及开口就先听到了温谨礼的声音。

他戳破温锦安的谎言:“就算你之前在这里又如何?谁能证明你一直在这里呢!”

“我们可是在护城河边看到的你,圣上金口玉言,不许你这个邪祟出府,你却偏偏出现在护城河畔,此事你又该如何解释呢?”

“温锦安,别狡辩了,这一切就是你的自导自演!”

温谨礼打定主意不会让她好过。

他一脚踹开了屋门,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蛇腥味传了出来。

温雪菱早在一开始就站在院子外,没有进院子。

看到众人脸上抑制不住想要呕吐的样子,她在心中暗暗感叹:幸好她有先见之明。

满地的蛇骨和蛇皮,堆积在屋子的角落里面。

但令众人骤然变了脸色的,还是这堆蛇皮蛇骨之上的那幅画。

画上的男人,正是英年早逝的谢少将军。

而作画落笔的人是谢思愉。

妹妹给哥哥画画自然没有什么问题,可偏偏这幅画的画法,和紫樱给温敬书画的一模一样。

温敬书一眼就认出了她的手笔。

同时,他也看到了画像旁侧暗含少女心思的情诗。

这首情诗的出现,此画就显得不对劲了。

谢思愉和谢思青可是龙凤胎,绝对不可能出现如此忤逆伦常的事情。

除非……作画的这个「谢思愉」不是真正的谢家女!

那岂不是说他认错了恩人!

不会的!

温敬书的手青筋崩起,眼神杀向了同样变了脸色的「谢思愉」,浓稠如墨暗含怀疑,让人无法忽略。

紫樱看到这幅画的瞬息就瞪大了眼睛,心猛然颤了颤。

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两人下意识做出的反应,还有后来的神色变化,都被温雪菱尽收眼底。

也该到……她推波助澜的时候了。

她跨步进入杂院,故作惊讶道,“此画……怎么和爹爹挂在书房里的那幅画,笔触如此相似呢?”

“……原来是谢夫人所画呀。”

“不对,怎么会有妹妹给哥哥作画,还写情诗呢?”

温雪菱脸上刻意表现出来的震惊和怀疑,也让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画上的情诗上。

“该不会是有人冒名顶替了谢夫人,将暗恋谢少将军的情愫,用情诗表露了出来吧?”

她看向温敬书的眼神,满是讽刺的意味,说出的话,更是直接刺向对方的心脏。

第229章这个叫紫樱的贱人是谁?

紫樱脸色蓦地苍白,眼神阴冷扫过说话的温雪菱,旋即转头看向沉默不语的温敬书。

他是文臣,更钟情书画文集,闲暇时也会钻研临摹名家大成之作。

精研此道的温敬书,对亲近之人作画的笔触和习惯,自然熟悉无比。

紫樱想起自己过去给他画的人像,如今还在书房,脸上血色黯淡,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曾经被他日思欣赏的画作,如今或有可能成为证明此画是她所作的催命符。

温雪菱冷眼看她变脸,脑子里思绪纷飞。

她回忆起那一夜在黑风寨,紫樱让女儿喊那座孤坟里的人为父亲时,温锦安眼睛里的迷茫和疑惑不是假的。

换言之。

就连温锦安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若是今夜曝光了此事,温敬书的脸就彻底被人踩在脚底下了吧?

她在心中暗暗谋划时,那边紫樱又开始楚楚可怜和温敬书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了。

“夫君,此画非我所作。”紫樱用男人往日最爱的神态,柔柔弱弱盯着他的眼睛。

“不过这画像上的男子,确实是我大哥,不知为何要留下我的名字。”

她眼眸含情,视线落在了温敬书面无表情的脸上,心里估摸不准他的意思。

从看到画像开始,温敬书脸色就变得很差。

在看到谢思青那张脸时,他双眸眯起,似曾相识的容貌,让他想起了慕青鱼。

传闻,谢思愉和谢思青是龙凤胎,却又不似其他龙凤胎那般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

温敬书紧紧盯着「谢思愉」那张脸,想起新婚夜她说的话:因为脸曾经受过伤,后来被神医医治过后,容貌就和过去发生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