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1 / 2)
一病,就是好几个月。
夏日地牢本就潮湿闷热不见天日,纵然容柏清安排了大夫给他查看身体。
心身双双亏损之下,温谨修的身体也在一日日蹉跎中越来越差,渐渐出现了咳疾的病症。
反倒是时不时发病的温谨礼,年岁比他们小,疯疯癫癫的时候会忘记所有事情,也就没有了日夜内耗情绪的烦恼。
倒是兄弟四人里面活的最久的一个。
“温谨修是咳血而亡的。”陆峥说这话的时候也有些恍惚,这也算是积郁成疾吧。
不过,他并不心疼温家兄弟几人。
这些都是他们自找的。
温雪菱静静听着陆峥说的这些话。
在听到温谨礼安葬温谨修的那天,自己冲向奴兵手里的长枪那刻,她平静的心湖还是出现了片刻波动。
陆峥眼神片刻不离她,“听闻,他死的时候还在喊:菱儿,四哥来陪你了。”
温谨礼的梦魇,能看到前世温雪菱发生过的事情。
自然也看到了她死去的过程。
得知四兄弟的尸骨,全部都葬在奴城外的雪林那刻,温雪菱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感觉。
第370章红嫁衣
在雁城这段时日。
温雪菱已经习惯了晨起而作,日暮而归的生活。
今日听到故人的事,她夜里难得失眠,起身披着外衫来到了院子里赏月。
她们来雁城时,还是酷暑难耐的炎炎夏日,而今秋去冬来,马上就要迎来新一年的寒冬了。
农田里的粮食收成很好。
温雪菱已经尝过新米,很香很好吃。
还有很多容易栽活的农作物,也都已经迎来了新一轮的丰收,全都收到了各家各户的地窖里。
有谢家军和秘卫军在,冬日需要的柴火和炭火,早早就已经备齐在柴房。
温雪菱很喜欢如今脚踩实地的满足感。
可午夜梦回,她心里总有一缕说不出道不明的惆怅感。
直到今日陆峥过来提起了京城,提起了那个她以为早就已经遗忘了的男人。
初冬晚间的风,已经有了萧瑟的冷意。
静静看着头顶弯弯的月牙,温言菱脑海里浮现了那道玄色身影。
听陆峥的意思,他登基之后也不曾选秀。
一心扑在容国的江山社稷上。
翌日清晨。
温雪菱久违睡了一个懒觉。
这半年,她陪伴在慕青鱼和谢思青身边,不需要晨起问安,每日也无需非做什么事情。
醒来之后的日子,悠闲且自在。
倒是在外征战的梁诀父子,近两月频频来信。
尤其是梁诀,不止在给慕青鱼的家书里,写满了对她的思念之情。
看了就让人觉得牙儿酸溜溜的话,他脸不红面不燥,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的信纸。
字里行间,无一不是在说,他迫不及待想凯旋归来迎娶心上人的心情。
温雪菱刚走出院子,就收到了急步匆匆进来的婢女。
“小姐,是梁少将军的回信。”
棠春笑着把信递过去,还没有拆开,就能看到信封鼓鼓一叠。
这对父子俩,一个给慕青鱼写一页页的情话,另一个则是给温雪菱写自己抓野猪、烤兔子、摸鱼的事情,就差把信上写的那些吃食,全部都给她送到雁城来了。
她一边朝谢思青的院子走,一边打开信,在看到里面与以往明显不同的内容时,温雪菱挑了挑眉。
边疆已平定,他们即将凯旋回京。
闻人裔已经择选了新帝,半月前就离开了京城,如今不知去向。
梁诀和梁念屿父子俩决定交出手里的兵权,也是为了避免不走谢家军的老路。
只要容国没有战乱。
谁在那个将军府的位置上又有何区别呢?
经过这么多的事情,梁诀父子俩也已经看得非常透彻。
尤其是即将到不惑之年的梁诀,现在就只想跟慕青鱼恩恩爱爱过日子。
温雪菱走到谢思青院子门前的那一瞬间,恰好看到梁念屿说闻人裔不知去向的那句话。
她脚步当即顿在原地。
握着信纸的手,也跟着紧了紧,心头那股说不出来的情绪越来越明显。
“菱儿?”正在院子里和谢思青对弈的陆峥,一看到她出现,脸上立马涌现出欢喜的光芒。
他笑着望向她问道:“你不进来,在院子门口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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