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2)
宫女只觉得像是躺在母亲温柔的怀抱里,戒备心全无。
美人言笑晏晏地问她近况,她居然不知不觉中,就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眼前的美人,好像没有最初看到的那么病弱,反倒是娇软的。身上有些许奇香,闻得她心情舒畅,简直恨不得能贴在她身上闻。
只可惜总觉得如芒在背,好像身后有极其锐利的目光死死瞪着她。
等她从太后宫里走出百步远,才渐渐从那种恍惚中缓过来,居然想不起来王美人吩咐自己要问的,自己可是都问过没有。
她自己想了想那些问题,沿着墙根往前走,很快就对着记忆里美人的脸,编出来一套好说辞,高高兴兴回去复命了。
阿娇盘问完,塞给她些碎银子,就打发人走了。
偏殿的门刚刚关上,背后便悄无声息地附上来一个人,把她圈在了椅子和自己的身子中间。
楚服把她面前的火光全都遮挡住,如同天狼食月,用自己的影子完全把女孩的身子覆盖住后,才俯下身来看着她:“这就是你和我要巫蛊术的原因?”
阿娇笑着点点她微微鼓起来的腮,仍旧沉浸在刚刚打探来的消息里面。
“不好玩吗?陛下生了足足十三个孩子,可依然觉得膝下空荡,没有可用之人。刘荣懦弱,其余人,不是骄奢淫逸,就是穷兵黩武。他们若是有自己母妃争宠时候的半分聪明,刘彻的野心都没那么好实现。”
不知是不是刘家血脉好美人,景帝手下十三王,一个比一个淫逸。
好男色的,好乱|伦的,好生养的,甚至于口吃的,比比皆是。
最可笑的是六皇子,封为长沙王以后,知道自己和皇位无缘,也没有什么美女可以进贡,居然在皇帝寿宴之时,装疯卖傻地跳舞,还说地方太小,伸展不开。
就这样,皇帝居然也十分高兴,又赏了他三个郡。
可见圣心有多么容易讨好。
刘彻分到的胶东国,更是无人不垂涎三尺。
“胶东农田千顷,多产鱼盐,平民富足安康。他不过刚刚当上胶东王,王美人宫中的东西可就都不输栗姬宫里的了,连他们这些丫头的月银,都涨起来了。这样的好地方,谁不想得到呢?”
就连我都想。
刘笙对她的评价很精准。
阿娇善良,或许也有些合纵连横的手段,有些过人的美色,可她活得太过顺风顺水,缺乏肩负起“黎明百姓,海晏河清”这八个大字的勇气,甚至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敢反抗。
若将来国将不国,她能不能像刘笙那样,说出“遣妾一身安社稷”的话呢?
她需要的是底气,不是所谓封后的金口玉言,而是情报,金银,一步步握住权柄。
楚服扯了扯唇角,笑得很难看:“这些消息,难道没有其他办法能打探到了么?”
“王美人宫里的人,话术大抵都是从他们母子口中听来的。他们既然如此看不起其他皇子,想必总有些拿得出手的东西,能哄皇帝老儿的开心咯。”
反正都逃不过联姻的安排,不如随波逐流,浪兴则撒网,从中多捞些油水,也好过坐以待毙。
陈阿娇把手腕上的小香包解下来,丢在桌上:“刘彻既然敢这么说,就有想要夺太子之位的决心。”
巫女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像是认可了她的解释,可以依然没挪动身子,一字一顿缓慢地说道:“原来你要我教你媚术,是为了这个。”
阿娇挑了挑眉,并没有说什么。
并没有被“媚术”所蛊惑的巫女撑在她面前,眼睛里满是狂热的痴迷,像是天上地下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阿娇忽视了她直白的掌控欲,在楚服的臂弯里伸了个懒腰。
腰线劲瘦,诱哄着人一手掌握。
可她身上每一处肌肉都是楚服精心练过的,比谁都知道这看似羸弱的身子蕴含着多么恐怖的爆发力。
楚服克制地伸出手来,碰着她腰际顺滑的绸缎,任由它从自己手心流走,才憋出一句:“想打探消息,可以用在我的身上。我什么都可以帮我做。”
——原来是吃醋了。
“让你喜欢上我,还需要媚术吗。”她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阿娇的肩不受控制地耸起,有些宽大的绸缎从她肩头跑开,瓷白的皮肤下,锁骨清晰可见。
如果能在这里留下一片红痕,一个牙印……
楚服用手抚上她的后心,哀求道:“你刚刚用哪只手牵她了……告诉我,好不好?”
面前的女孩把手放到了她的脸颊上,带了些力道,像是抚摸又像是巴掌,在楚服眼里却如同柳絮拂过。
她轻声发问:“就算是这只手——你要做什么?”
楚服低下头,埋进她的掌心,神情专注的舔了几口,像是这样就能把那女孩留下来的印记全部舐去。
虔诚到不像是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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