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楚服拿捏不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和阿娇的关系,面对她从别人身上展现出的占有欲,只能闪烁其词:“是么,有多高?”
“比你还高一个头那么高!不过,比起长相,还是楚服你更,更,好看。”春枣的声音忽然弱了下去,“小姐好小姐奴婢退下了!”
最后几个字被她关在了门外。
玄色的衣服从她身上剥落,楚服后背的肌肉绷紧,忽然有种被蛇盯上的错觉。
怕什么,你也是蛇。
殿里一时间寂静,不知究竟谁是猎物,谁才是主宰一切的蛇王。
只剩下衣料的摩挲声响,像是蛇在地面上蜿蜒着前行。
陈阿娇不知走到了哪里,楚服有些惴惴不安地把自己剥开,又重新套上中衣的时候,被人从后背伸手抓住了手。
楚服的手腕上常年缠着布条,总是在受伤、脱臼、再重新愈合,经年累月,习以为常。
女孩的身体也靠了上来,鼻尖一点点在她的光洁的肩颈上游走着,声音很低:“要是我能做皇帝,就封你为我的宰相、大将军。你前几日为我奔波那么辛苦,可我却没什么能给你的。”
楚服的胸口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水分全都被夺走,难以喘息:“能给小姐做点什么就够了。我身份低贱,本来就封不了什么官职。”
“你从我身上贪图一点东西好不好?”阿娇的声音几乎是在哀求。
她的力道松了一点,被楚服抓住了时机挣脱开,脸颊被按到楚服的胸口处,听着她心若擂鼓声:“楚服在长公主府不过是讨一条活路,小姐真心待我,已经是赏赐我的了。”
陈阿娇听着她的心跳,却不敢抬头看着她的眼睛。
——我的真心归你又如何,我的人却不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
甚至不需要疾病和死亡,一句皇恩浩荡,就可以将她们分离。
“我不要你图活路!贪图一点别的东西好不好?什么都可以的。”
只要不是我。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可是除了我。
“尘归尘,土归土。小姐。世间万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
楚服在吻她的脸颊,她的眼角。
陈阿娇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哭的,也不知道楚服是什么时候撬开她紧咬的牙关。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她整个人已经像是暴雨中一朵花,再风雨里摇晃。
她抓着楚服的手哭得越来越厉害,想要去掰她的脸:“我命令你现在想一个,什么都好,多么贪心都可以。”
楚服把自己的手举起来,亲她泛粉的指尖,收敛了昨日的疯狂,显得格外亲昵又温柔,却始终没有露出自己的神情:“小姐,我已经很贪心了。我只要你一个人,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奸商都要贪心。”
第39章 妻子
◎说,我是你的什么人◎
楚服是一个耐心十足的奸商,多日铺垫种下的因,终于在这一日暗流破土,一日之间,胶东几乎天翻地覆,结成了果。
其中最丰硕的一棵,就是阿娇。
“我死也不会松嘴的。”
情话在阿娇耳朵里听起来像是一场甜蜜的酷刑,一遍遍把她的理智放在凌迟台上处死。
她一时间难以评判到底谁更胆大包天、更贪心不足一些,又或者全心全意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人就是贪婪的赌徒,赌桌上的一切都想要得到。
“我们这样会遭报应的。”
阿娇已经开始语无伦次,甚至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推拒什么。
她想要给楚服封一个女官,可是做官并不能算最好的出路,狡兔死、走狗烹的案例她见过太多,她害怕楚服最后连活着都不能。
——那才是楚服最开始的愿望。
这是她养的狗,为她鞍前马后机关算尽。她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让楚服学会了和自己坦诚相见,不愿让她和别人说话,不甘心把她交到朝堂上给皇帝卖力。
*
楚服感觉自己的五感在燃烧。
她不允许任何人抢夺、任何人采撷自己唯一的珍宝,哪怕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种时候总是比平时都要能感受到自己还在活着,在被全心全意地需要着。
陈阿娇像是一只盛满了水的傀儡,被大旱年间渴水的傀儡师所捕获,对她有着致命的技巧。
高山、流水、遇知音,在琴弦的颤抖中找寻共鸣。
楚服笑得断断续续,气流拍打在阿娇的皮肤上,刺激得她想要蜷缩。
“遭什么报应?”
声音好黏腻。
“嗯……”阿娇顾不上回答,组不出完整的字句,最后对着她的后颈狠狠拍了一巴掌,“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
甚至就连灵魂都要被人放在唇齿之间吸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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