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1 / 2)
和赵书菀认识之后,她就把这故事翻来覆去听了许多次。
偏这人不愧是能做太子良娣,真是有些实力,每次说到“伤心处”,总能捂着心口流下来两滴泪。
夏书禾虽然为人圆滑,可还是有些实心眼子,把她当做了自己最好的姐妹,回回都把人抱在怀里安慰。
可后来她就觉出不对——这人分明没有哭,而是趴在她心口,笑得快要背过气去了!
分明就是演给她们看的!
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做到每一次都能挤出来两滴泪的!
赵书菀看着夏书禾差点把自己晃倒,发簪被碰掉,踉踉跄跄爬起来的狼狈模样,终于也憋不住了,挂着那两滴泪就咯咯笑了起来。
夏书禾刚爬起来,昏头转向地看着赵书菀笑,又和她对视着笑起来。
她一笑起来,眼泪鼻涕一齐冒,头上还出了汗,整个人几乎快喘不上来气。
也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整个宫里像是来了几百只鹅几百只鸭子,一片欢腾。
陈阿娇拿着篦子走过来,给夏书禾重新把头发梳好,还顺手给了楚服一个脑瓜崩:“楚服!你就干看着,把酸梅汤拿过来!”
楚服手忙脚乱地去拿酸梅汤的壶,又去咣啷咣啷找碗。
送到夏书禾手上的时候,赵书菀在旁边幽幽传来一句:“好险,差点儿就把她笑脱水了。”
夏书禾莫名其妙被她这一句话逗到,又开始笑了。
陈阿娇转过头,很不客气地给赵书菀也弹了一个脑瓜崩:“你也不许逗她了!”
等几个人终于收拾好了仪容,赵书菀才喝了一口酸梅汤,把当年的事情说了出来:“当年,栗姬娘娘说自己流产多次,被一步一步逼成了现在这副样子。若我不想生产她不强求,并许诺我,往后离开了东宫,仍然可以做女官。”
——当年那个急着让自己的儿子等级的女人,明知道皇家最重视开枝散叶,却从不曾逼着他的侍妾生儿育女,以子嗣取悦皇帝。
她是绣在锦屏里,被虫蛀了、断了双翼的鸟儿。
却依然向往着宫外的天空。
赵书菀把那根笔从发间拿了下来,递给陈阿娇:“我没什么可送小姐的,只有这一支笔,是栗姬娘娘送给我的,还算得上珍贵。”
阿娇摆了摆手:“这我不能收。”
女官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十分坚定:“栗姬娘娘送我的笔不在少数。只是这一支特别一些,我用不上,还请小姐收下。”
见阿娇不肯抬手接,就转头,递到了楚服的面前。
楚服有些疑惑,伸手沿着笔杆摸过去——笔杆是中空的,里面似乎还放了一枚丹药!
她回过头和阿娇交换了一个眼神,恭敬地收了下来,去内间放好了。
那枚丹药并没有给使用说明。
两个人送了客,回来围着那黑团团的药丸研究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楚服从上面刮下来一点点,打算过几日出了宫,找个抓药的铺子检验一番。
【作者有话说】
注:女官的品级是我编的,等我找找论文回来修(逃窜)
至于为什么要写断子绝孙,想报bg文女角色难生养之仇
第44章 真相
◎小姐,你该醒了◎
史书记,废太子为临江王。栗姬愈恚恨,不得见,以忧死。
不久,刘荣大兴宫室被问责,回京路上,畏而自杀。
而赵良娣因身怀六甲,仍侍奉在侧,不离不弃。其孝心可嘉,酌封为才人,侍尚书局。
皇帝手里的政权越发稳固,废除肉刑,边疆派将军镇压,和匈奴单于称兄又道弟,是人人称道的好皇帝。
梁王依然猖獗,在封国大兴土木,宫殿越来越气派。
太子殿下的婚礼在即,全宫上下欢腾一片。
可掖庭依旧冷寂,失去了最后一个伴儿的薄废后也合上了眼,总算在后宫磋磨完这一生。
那日也有如同栗姬死前一般的炎炎夏日,蝉鸣声不绝。这个像冬天一片干枯的叶子一样,不声不响地死了。
薄皇后的遗物实在是少得可怜,不过就是几件洗的发白的衣服,几本书,一把破琴。
甚至就连洒扫第一遍遗体的宫女太监们,都没从她这儿捞到什么油水。
夏书禾自告奋勇,带着一群宫女前去为她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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