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1 / 2)

楚服笑道:“这倒不急,我随口问问就是了,不过是有些好奇,你们回头打听了来,给我听个响就是了。”

京城一共这几派,顺着一点线索往下查,总能找出千丝万缕的关系。

夏书禾推行新政以来,得罪的富商和名门望族不止染布一行。楚服把帕子叠了放好,吩咐道:“明儿个请窦太主来我们这儿坐坐,就说有新样式请她来看,或者我们带着上门也好,问她几时得空。”

婆婆们以为她是要推销布料,连忙说道:“长公主向来穿的都是各地侯国的贡品,偶尔买些奇珍异宝和首饰玩玩,恐怕不会买咱们的布。”

楚服只好说道:“她是我曾经的主家,于我有恩。我回京以后,一直没能请她来小坐,也没上门拜访,现在是补礼数呢。”

婆婆们这才想起来她曾经在长公主府做过工,赶紧应下。

第66章 问清白

◎原来刘嫖的承诺得来不费工夫◎

她们走后,楚服清点了下最近送来的礼,把自己的卧房随意装点了一下,总算觉得有点人味了。

她刚回京的时候,刘嫖也让人来送过礼,除却一些江南特产,最稀奇的还是一副“妇好像”。

据说这是曾经太后宫的画屏,是窦太后从别处淘来的,陪了窦太后许多年,后来也归了太后遗产,一并送到了长公主府上。

刘嫖对这画没什么感觉,又不好直接转手卖掉,干脆借花献佛,送到了楚服的府上。

楚服的少女时代曾经在太后宫中见过这副画像。

当时还不解其意,只是模模糊糊觉得前方大概有一并长钺劈开迷雾,昏暗中,终于找到了一条能落脚的道路。

而今这幅画屏历经多年,居然回到了她自己的手上,还摆在独属于她的卧房中,像是曾经那几年的经历全都历历在目,漂泊不定的青春被她紧握在手心,有种踏实的安心。

屋子里一点点温暖起来,被关在金笼的鸟儿飞出来,应该也会有一个舒服的落脚点。

楚服整理好衣冠,站在那副画像面前许久,最后低声说了句“好久不见。”

在长公主府中做过几年工这件事,在楚服漫长又悲惨的履历中确实算不得瞩目的一项,也很少有人把她做过长公主家奴的事情拿出来到处宣扬。

这件事不够悲惨,能磨练人的意志。

又不够光鲜亮丽,能让她借势平步青云。

可这是让所有人知道她们曾亲密无间的唯一机会。

*

刘嫖这几日虽然不得闲,却也没到脚不沾地的程度。

加上夏书禾一事有楚服的参与,能证明她的“安排”有理有据。

可要是布坊开不下去,这一点微不足道的证据也会被淹下去。

她明知这些,但见楚服这件事还是被一拖再拖,直到楚服请了第三回才磨磨蹭蹭地去见。

不是因为别的,倒是被楚服和阿娇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绊住了脚。

窦灵犀下狱之后,窦婴跟着被免官,窦家倒台。

他们嫉恨她把事情全都抖落出来,摆明了不想再认回她。

可窦灵犀回了长公主府后,虽然感恩戴德,还是把阿娇和楚服之间过于亲密的事情说了出来。

不过这次,她放飞自我。

说完之后,还过分诚恳地点评道:“就像栗姬娘娘对您的眼神那样,奴婢觉得她们两个之间也不太清白。”

刘嫖:“?”

窦灵犀想了想,还一本正经的解释:“您和栗姬也算是十几岁上开始一同成长,虽然没有她们那样的情深义重,也是有些情分在的。栗姬给您送的胭脂,您一个也不舍得用,就算摔碎了也还好好收着,这不是——”

刘嫖:“好了不许说了。”

窦灵犀听话地闭了嘴,坦坦荡荡地做完了手里的活,就退出去了,留刘嫖一个人在屋子里发愣。

窦灵犀此生没有过什么情爱纠葛,听说年少时候也曾和几位王爷皇子暗通款曲,因为出身不好只能做妾室,婚事硬生生搁置下来。

她事事争先,要嫁人就要当正妻,生怕给他们当妾室会影响了自己的光明前途,全都硬生生断了来往,也就拖到了现在。

大概心中无男人,拔刀自然神。

窦灵犀对别人的感情之事看得十分通透,也总能抓住要害,引经据典,点评得很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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