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老郎中颔首,“你做的很好。”
“不过……”
他倏然抬起一双空洞的眼,“丫头可知这伤口因何而成?”
顾喜喜原想编造一个猛兽抓伤的理由。
但面对老郎中的瞎眼,她放弃了说谎,“……不知。”
老郎中沉吟道,“钩爪利器,精铁千锤百炼。”
“这可不是寻常可见的东西。”
虽然知道老郎中看不见,顾喜喜还是面向他,郑重施礼。
“多谢先生提醒。”
老郎中神色平淡,拿出一些不知名的药粉、药膏,给慕南钊涂抹。
“医者只管救人,不问其他。”
“反正老夫眼瞎耳聋,治了个啥人,谁问我也不知道。”
顾喜喜怔住。
待慕南钊上身涂了药,被纱布裹成粽子。
顾喜喜问老郎中诊金几何,老郎中说不急。
她又邀老郎中一道用些饭食,老郎中还是笑眯眯说不急。
顾喜喜心下灵透,试探问,“莫非您想要别的什么?”
老郎中神秘笑着,压低声音,“他中的毒,是什么?”
顾喜喜心跳漏了半拍。
她就知道这老头不简单!
全程她都看着,明明只是治伤,没并有望闻问切。
怎么就发现了?
还好顾喜喜在决定请郎中时已做好了老底拆穿的心理准备,
她很快冷静道,“不是我下的,不知道。”
老郎中有些失望,“那他呢,他知道不?”
顾喜喜下意识看了眼慕南钊,“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她顿了顿,补充道,“但他应该也是对此束手无策。”
老郎中无神的瞎眼好像一下子亮了。
“我从没见过这样离奇的毒!”
“正好,你把他交给我医!”
“他现在这样又伤又毒的,本来就活不长,你也想救他吧?”
“只要你肯让我医他,以后的诊金,包括这一次的都不要了!”
乱发下,他脸庞兴奋的发红,更像疯子了。
顾喜喜冷汗。
不过作为科研人,她倒是能够理解老郎中的这份狂热。
“这事儿我做不了主,得他自己同意。”
老郎中瞬间没了光彩,“哦,理解。”
他蔫头耷脑,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顾喜喜于心不忍,加上诊金全免的诱惑。
“反正他还得换药……”
她咬咬牙,“您方便的话,可以暂住在这,他醒来之前,任凭您随便观察。”
“方便!”老郎中瞬间欢喜,全然不见了之前的可怜样。
“我太方便了!”
他兴冲冲往外走,“我都饿死了,晚饭吃啥呀?”
饭桌上,老郎中呼噜呼噜喝着粟米粥。
张婶不高兴地白了一眼,手指给喜喜比划:他已经第三碗粥,第四个窝头了!
顾喜喜笑着抬了抬下巴,示意不用管,放开了让他吃。
装窝头的盘子空了,老郎中才意犹未尽地拍拍肚子,“饱了饱了。”
“我很久没吃过这么香的饭了。”
张婶撇嘴,“干巴老头还挺能吃。”
她严肃看着老郎中,说,“我们家留你过夜,怕外头传闲话。”
“所以对外,你就说是喜喜娘那边的亲戚,远房大舅。”
第19章危机,一场大火
老郎中很是配合,“行,我记下了。”
“只要丫头肯让我医那小子,别说大舅,当外甥都行!”
“呸!”张婶啐道,“一把年纪说话没正行!”
她起身收拾碗盘,打眼色示意喜喜跟上。
两人在灶房边洗碗,张婶说,“我这辈子只见过人巴巴儿捧着钱,求郎中救命。”
“哪有郎中上赶着找病人的?”
“我看他就是个骗子,说不定根本就不会治病。”
顾喜喜没法过多跟张婶解释,哄劝道,“他给陈方用了些药。”
“我冷眼瞧着,陈方脸色好了许多,许是管用。”
“反正他不收药钱诊金,每日跟咱们吃一样的饭就成。”
张婶一听不要钱,也松了口,“那行吧,让他治几天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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