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 / 2)

顾喜喜大喜,“刘先生,我们在这呢!”

慕南钊又用剑挥开一人,刘夫子便带着两名暗卫杀到近前。

何景兰随后也带着何家暗卫赶到,一场激烈的厮杀。

顾喜喜知道自己和慕南钊是安全了,终于松了口气。

待尘埃落定。

慕南钊肩头的血迹已经半干。

这一段官道上,那么多黑衣人死的死伤的伤。

刘夫子命人处理尚需要点时间。

顾喜喜扶着慕南钊靠着树干坐下,对何景兰说,“你在这儿看着他,我去请师父。”

“不止是他,咱们自己人这边也有好几个受伤的。”

“得赶紧叫师父过来医治。”

慕南钊垂眸不语,瞧着很疲累的样子。

顾喜喜临走前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加速朝村子跑去。

等到顾喜喜背着药箱将老郎中领过来,村口已经解禁。

大中午的本来就很少有人外出,甚至没人察觉村口短暂封闭过。

官道上也清理干净了,连血迹都没剩下。

老郎中闻着血腥味连连皱眉,“这死了多少个啊?死人我可救不了。”

顾喜喜说,“死的都是坏人,自己人就是有几个受伤的。”

老郎中点点头,并不刨根问底,伸手就抓住一个路过的伤患。

“你这个胳膊,必须缝合。”

顾喜喜把药箱给老郎中放下,自己去找慕南钊。

可走到那棵树附近,就看见何景兰一个人站在那。

“他呢?”顾喜喜左右张望。

何景兰面露无奈,“走了。”

“他肩头有伤,我不敢生拉硬拽,劝也劝不听。”

顾喜喜又急又气,“流了那么多血,又带着伤骑马赶路,他是不要命了吗!”

何景兰叹气,“没办法,人家说,要是再不走,赶不及攻城之日,霍大将军非得割了他的头祭旗。”

顾喜喜听了,更添了忧虑,“可他有伤在身,脚程肯定不如他原计划的那么快,若真回去迟了,大将军不会真的用军法处置他吧。”

何景兰却笑了,“这个……应该不会。”

“我虽然不了解霍将军,但我自信对某人还算了解。”

“如果不是遭人暗算,他绝不会把自己置身于要被砍头的境地。”

见顾喜喜还是不放心,何景兰悉心安慰道:

“他既然决定回来这一趟,必定留了余地,况且还有刘夫子陪着他,你就别太担心了。”

顾喜喜默然点了点头。

可是说不担心,又哪能真的不担心呢。

慕南钊为了救她受伤,她亲眼看见流了那么多的血。

更是没等她带老郎中来,确定他伤情无虞,他便不告而别了。

直到陪老郎中处理完所有伤患,回到家中,顾喜喜仍心事重重。

她忍不住去想,不知他的伤如何了?

止血了吗?

会不会骑马再裂开?

会不会长途跋涉,出汗感染?

也不知道他自己身上有没有伤药。

此时此刻他又走到哪儿了呢?

……

顾喜喜满心忧焚,以至于根本意识不到,自己从未这般频繁的惦念一个不在眼前的人。

日落时分,通往东边的官道驿站,二楼客房内。

慕南钊衣裳半敞,露出左肩。

刘夫子边往伤口上洒药粉,边笑道,“不就是划破点皮吗。”

“看顾老板那反应,我还以为你至少得伤筋动骨。”

慕南钊穿衣时牵动伤口,略皱了皱眉,“你是见不得我好?”

“哪里哪里,”刘夫子收起药瓶,笑道,“我还指望慕大人带我一荣俱荣呢。”

“不过……”

刘夫子露出一抹古怪的笑,玩味地瞅着慕南钊,“为何要不告而别啊?”

“人家急急忙忙给你请郎中去,你乖乖等上一会儿,跟人家道个别,时间总是有的吧。”

慕南钊侧目,“你既然看出来了,就该闭嘴。”

刘夫子幽幽长叹,“从前我还觉得,对你的态度过于冷硬疏离。”

“如今看来,你都是活该,自找的。”

“虽说你为救她受伤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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