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2 / 2)

窦容姗偷眼看安庆和,见他笑呵呵的看着顾喜喜,毫无意外的样子。

看来这也是个知情人。

慕南钊赞同,“用毒这种招数讲究出其不意,的确不适合让更多人知道。”

顾喜喜、慕南钊不约而同扭头看向窦容姗。

窦容姗大惊失色,“我不说!跟谁都不说!”

“我发誓!回到家就把一切都忘了!”

就这样,所有人到了山下。

之前为了赶时间,慕南钊等人都是骑快马来的。

只有一辆马车后续跟来,是顾喜喜出城时所用。

光珠搀扶顾喜喜登车,顾喜喜回头看窦容姗,“还不快过来?”

“难不成想在他们中间挑选一位,公乘一骑?”

眼看天就快亮了。

窦容姗一个姑娘家,当然不便与男子坐一匹马。

无奈之下,她只能磨磨唧唧走向马车。

回京城的路上,顾喜喜睡不着,就想找点事做。

她望着对面装睡的窦容姗,问,“你很喜欢摄政王吗?”

窦容姗浑身紧绷,知道装睡在顾喜喜面前没用,继而疯狂摇头。

“不喜欢了。”

顾喜喜看着她那样子,不由失笑,“都走到这儿了,你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我真能在众目睽睽下灭你的口不成?”

“好歹是将军之女,慕家的亲戚,就这点胆量?”

窦容姗眉心动了几下,像是在思考。

片刻,她睁开眼睛,“谁害怕了?我就是困了!”

她挪了挪身子,抬起头,虽然看着还是骄矜的很,却不复初见时的嚣张跋扈。

“那个……”

“我有话想问你,不知当不当讲。”

顾喜喜对别人的好奇向来没有太大的好奇心。

“你要觉得不当讲,那就别说了呗。”

恰好马车转弯,窦容姗身子一趔趄,恼道,“你这人不会跟我客气两句?好歹说一句但说无妨吧。”

顾喜喜耿直,“这儿又没人堵着你的嘴,客气什么。”

窦容姗还是第一次遇到顾喜喜这样的人,只觉喉咙里噎得慌。

过了会儿,她也只能自己说下去。

“你……同表哥认识很久了么?”

顾喜喜想了想,“差不多有两年。”

窦容姗:“那你没觉得他生气的时候很可怕?”

顾喜喜一怔,“……还好。”

她意识到,不知不觉间自己对慕南钊那份畏惧已淡忘的快消失了。

窦容姗想到自己看到慕南钊黑着脸的样子,竟然下意识逃开,根本不敢与他正面相对。

更别说像顾喜喜一样追着他说那么多话了。

窦容姗若有所思望着顾喜喜。

或者这就是自己与她之间最关键的区别?

马车继续晃晃荡荡前行。

或许是睡不着无聊,窦容姗实在没忍住好奇,还是问了:

“我没看见你下毒,你甚至连碰都没碰到他们。”

“究竟怎么做到的?”

顾喜喜说,“是毒气。”

窦容姗恍然惊觉,“所以我要没吃解药,就会变的跟他们一样?!”

顾喜喜给了个“你才知道”的眼神。

窦容姗回忆起那危急关头,仍心有余悸。

她生于高门,自然也听过一些阴私暗害的伎俩。

于是说,“既然都下毒了,为何不用那种能让人即刻暴毙的药?”

“那几个坏人还想反抗,当时我还以为死定了。”

顾喜喜默了默,眼神幽幽地看着窦容姗,“暴毙?还即刻?”

“我先一步服下解药倒是无妨,窦小姐就没想过自己么?”

窦容姗愣愣地消化了片刻,为自己的蠢问题涨红了脸。

顾喜喜说,“其实要想很快毒死一个人不难。”

“难的是如何掌控时间。”

“既要迅速毒发,却不能立即毙命,而是先削弱他们的身体反应,让他们丧失反抗能力。”

“这段时间并非留给那些将死之人,而是为下毒之人准备的缓冲。”

窦容姗忘记了羞臊,认真颔首道,“原来如此!”

“我原以为毒药就是毒药,没想到还有这么深层的道理。”

顾喜喜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涉猎新知识的兴奋。

她不会是也想……

窦容姗兴奋地开口,“你说的这些,能不能用在我写的坊间读本里啊?”

顾喜喜一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