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因为我要挑战的另有其人。”

谢秋痕声音铿锵,手中利剑被他随意一挥,剑尖直指台上。

“我要挑战的是——丁、鸢、君!”

“毕竟是前任潼临峰之主的女儿,想来本事还是不差的吧?”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以往不选择挑战峰主,而选择挑战其他修士的也不是没有,不过遇到这种情况,往往是因为他们间有着生死大仇,大家也都能够理解。

可这丁鸢君和谢秋痕又是什么关系?

有人瞧着剑尖指去的方向,忍不住问身旁人:“这人是谁?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你消息真落后!这人就是那阻碍元毓剑尊和程姑娘不能修成正果的剑尊未婚妻!”

有人不解:“谢秋痕好端端地挑战他师娘如何?总不会是认为他师娘比他师尊还要强吧?”

“师娘?”两个字在一名修士嘴里绕了个弯,他似笑非笑,“这还不一定吧!”

“他口中的前潼临峰之主是谁?”

“好像叫丁千砚?”有人摇了摇头,“没什么印象了。”

也有人满怀期待:“既然是坐在首席台上的人,她的修为应该极其深厚吧?我得赶紧抖擞精神,毕竟这种长老指教小辈的比试不多见,看了肯定能从中学到不少!”

至于首席台上闻此言者,反应也是各异。

几位峰主和长老,有的漠不关心,一脸淡然,有的则露出看好戏的笑容,悠悠期盼。

程蓁蓁面露惊讶,想来也是没有料到会出现如今这种局面。

季阙之则是面色一沉,他寒霜般的眸子直直盯向演武台正中的不孝徒,脑中已经定好了来日的惩处。

只是这还未完。

此番挑战机遇作为魁首的奖励,一旦发出,便不容置喙。季阙之手掌温柔地覆上丁鸢君的手背,试图给予她安慰定心,同时快速思索着破局之法。

丁鸢君对着手背上的感触轻嘲一笑,却是在季阙之愕然的目光中,将自己的右手从他手中拽出。

她深吸一口,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躲避了许久的视线刚一触及演武台,便是一阵头晕。

满眼,是昔日魏叔淌了一地的血。

她用拳头锤了锤大腿,才勉强遏制住两腿不断的颤抖。

金丹初期对上化神初期,这是一场横跨了两个境界之间,必输无疑的一战。

但是丁鸢君知道她不能不战。

无论是谢秋痕拿她父亲做筏子,她不允许其父名声有损,必定一战,还是在猜测出一切后,她满腹压抑,只想发泄一场。

又或者是想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她并不比所谓的程蓁蓁差。

丁鸢君垂眸,从储物镯中缓缓掏出一把刀来。

刀刃光亮如新,吹毛可断,只是上染尘土,名器蒙尘。

从打定投身炼丹开始,她就将其搁置在储物镯中,久久不曾摸过。

没想到在今天,它又见了光。

她拖着因生理恐惧发软的双腿,在万众瞩目之中,一步又一步走到了台上。

对面的谢秋痕神情桀骜,他若有似无地看了眼台上的程蓁蓁,右手随意挽了个剑花,未曾入鞘的剑刃上,还附着上一名败者的血珠。

他眉眼笑吟吟,两指拭去剑上血痕,吊儿郎当地开口:“‘师——娘——’,那就请多多指教了!”

第15章

选择丁鸢君作为对手,是谢秋痕早在宗内大比筹备前,就打好的主意。

他原本出身于渡业宗,亦为掌门之子,渡业宗虽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但也算小有名气,自小生活在渡业宗的他,可谓是众星捧月、万人敬仰般的存在。

然而风云变幻,世事无常,修仙界刀枪剑雨,宗门覆灭只在一瞬之间。

颠沛流离,于死搏杀,昔日的贵公子仪态尽失,满身狼藉。

好在他天赋出众,又心智多端,这才抓住元清宗收徒大典的机会,一跃被收入剑道魁首季阙之的门下。

修仙之途注定孤独,师尊又是个冷冰冰的性子,除了会定期指点他修行,时不时给予一些法宝作为奖励,便再无其他。

直到有一天,外出执行宗门任务的他,采取以命搏命之法绞杀了一头远超他能力的凶兽,他勉强拖着血肉模糊的躯体回到宗门,刚一踏入潼临峰便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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