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而今你对我说,你们之间毫无关系?”
季阙之眉眼冷淡:“那又如何?只当她是一枚摆件罢了,我自认从未与她有过亲密之举,你何以嫉妒至此——”
“刺啦——”
挂在腰间的鸿瀛剑像是早已听不下去,骤然出鞘,发出一声清脆的摩擦音,随后瞬间回拢,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是错觉。
季阙之:?
言语被打断,酝酿的情绪也难以再继续,季阙之看向她,唇角缓和,露出一股柔情来。
“如果你实在介意,我可以考虑把定好的道侣大典提前。”
“这是一份保证,你我既结为道侣,万千人见证,你总该可以安心——”
腰间的鸿瀛剑骤然开始做起剧烈的上下起伏摆动动作,其频率之快,幅度之大,犹如得了重度羊癫疯。
季阙之:?
季阙之额角抽动,筹谋好的求婚之言再次被打断。
“这根本不是道侣大典提不提前的问题。”丁鸢君声音冷湛,“而是它本就该取消掉的问题!”
“我幼时说过,我对感情极为洁癖。”
她垂眸,整个人像是覆上了一层寒冰:“季阙之,你已经触及到了底线。”
“丁鸢君,我等了你三百年,为了留住师尊的峰主空位,我拼杀了三百年,期间我从未想过放弃我们之间的婚约。”季阙之凝神地望着她,面庞上全是疲惫与深情。
“而今我们之间修为的差距又摆在那里,你知道宗内许多人都不认可我们在一起,但是我从未想过放弃。”
“变心是莫须有。”
“莫再猜疑,我已经很累了。”
如若从未想过放弃,何以在此着重提及?
更何况,这言语间确实有些pua的意味了。
只是丁鸢君还没来得及反驳,挂在季阙之腰间的鸿瀛剑就已经彻底没了拘束,直接在他腰侧做起了旋转圆周动作,如果不是现代修真环境侧不同,丁鸢君简直要怀疑它要充当一回直升机螺旋桨,带季阙之就此飞天。
季阙之:?
好吧,这个话是一点都聊不下去了!
季阙之深吸一口气,局促地转变了话题:“乔萦回来了。”
丁鸢君的父亲丁千砚身为一峰之主,自然不会只收过季阙之一位弟子。只是在三百年那场大战中,几位师兄师姐奋战在前线,大多殒命于此,至今也就剩下了个乔萦师姐。
她醒来不久后探听元清宗近些年的变化时,也打听过乔萦的下落,据说她是在外进行探查残余魔物踪迹的宗门任务,所以迟迟不见踪影。
如今知晓这位师姐即将归来,她自然还是有些欣喜的。
见丁鸢君神情放缓,季阙之也长舒了一口气,不给她再多言的机会,他直接起身道:“我会告诉她你现在的情况,让她快些来见你。”
“你先好好休养,不要多想。”
“我必定是会娶你……”
久久不见动静的鸿瀛剑骤然用尽全力,狠狠朝前一顶,季阙之身子一歪,说了一半的话顿时卡在嘴里。
季阙之默不作言地看了眼腰间的鸿瀛剑。
打吧,毕竟是难得求来的神剑,万一对方脾性突然上来,直接弃他而去。
不打吧,它近来捣蛋的次数也太多了,总感觉自己的未来似乎会被它狠狠坑上一回。
季阙之立在原地稍许,强行平复下心绪。
至此,终于离去。
室内重新归于清寂,青梅竹马多年的人好像突然间就变得如此之陌生,一腔言语让她心中恶心更甚。
丁鸢君手指摩挲着被面上凹凸起伏的线纹。良久,她忍不住试探出声。
“小鸡仔?”
“谁是小鸡仔!小爷我强调了多少遍了?小爷我是凤凰!是凤凰!”
鸿瀛剑灵恍若安装了雷达,提到小鸡仔这个词,整个剑灵就像是被拽了尾巴的猫咪,比谁都要激动。
一只鹅黄色的身影“biu——”地一下飞过窗檐,像是一发一往直前的炮弹,噌地落到了她的被面上。
神采奕奕,目光炯炯,小肚腩一挺,一身鹅黄鸡仔羽华丽亮相!
就是不知道为何,鹅黄的羽毛恍若遭遇了什么,看起来色彩黯淡不少。
她才刚刚出声,对方就一下子蹦了出来,想来是怕她会难过,所以一直在屋外悄悄等待着。
真是个别扭的剑灵。
不过思及方才鸿瀛剑在季阙之腰畔如此剧烈的反应,丁鸢君总算猜到小鸡仔这些天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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