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2)

火光强盛,爆发之际难免灼烧手心,男修甚至顾不上手掌的灼烫,只是心疼地看着手心的一团灰粉。

男修当然不是心生悔意,他只是略有不满。

程蓁蓁在秘境中集齐了自己的小队人员以后,却并没有踏上寻找四象果的路途,反倒是沿途召集了不少其他四大宗门的小队,用丹药作为报酬,悬赏一人性命。

程蓁蓁给出的丹药也很大方,都是一些在市面上难得一寻的解百毒之丹,可以说,若是没有这次秘境之行,他们是绝无得到这种丹药的机会。

按理来说,周长林是该感到高兴的。

可是在宗门大比之上,他早已见识过各种效用更加惊奇的丹药。无论是可以在战斗中帮忙恢复缺失灵力,还是帮助修行之人突破,这些丹药早就勾起了他们更进一步的贪婪。

人心难测,贪欲难填,当知道这些丹药的存在以后,程蓁蓁现在拿出来作为报酬的丹药,就难免显得敷衍起来。

心疼地望着手中的灰烬,周长林纵然再不满,也不敢提出质疑,只得掩饰地转移话题。

“我只是好奇,这个被程姑娘嫉恨之深的丁鸢君,到底与她有着什么渊源?”

南佼微一迟疑,站在程蓁蓁身旁的另一位男修出声不屑道:“她?不过是一个不循门规,还叛出宗门的叛徒罢了!”

“你们不需要管太多,只要知道,凡是成功缴获其性命者,我们元清宗必不会亏了你们!”

丁鸢君身上有从程蓁蓁身上偷走的丹药,还掌握着鸿瀛神剑,就算元清宗给出的报酬不尽人意,这一行也绝不会亏了。

周长林心中暗自盘算了一番,最后点了点头。

……

“四大宗门都离谱到这种程度了?堂而皇之地作弊?”

瞥了眼刚刚被逼问完毕倒地的修士,朱夙口中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嗤。

明明大宗门底蕴深厚,差距就不是一般小宗门能够比拟的,结果他们尤贪心不足,连各种作弊手段都用上了,真是坐了主位还得把盘子舔上个一干二净,生怕给其余人留下一点残羹。

朱夙不禁表示,他当初以身铸剑,救下的就是群这么些玩意儿?

真是丢了老祖宗的脸!

“他们能做出这种事,不是很正常吗?”丁鸢君见怪不怪,没有给倒地的修士分去半分注意,她从袖口取出一方手帕,将剑身上沾染的血迹一点点擦拭干净,随后长剑归鞘。

只是她才方一抬头,就对上了朱夙奇怪的眼神。

那是一种羞恼混合着愤愤,还夹杂着几分颓然的视线。

“我脸上是有什么东西吗?”丁鸢君不解地摸了摸脸颊,她与朱夙同行许久,还是第一次见到对方的脸上,能够流露出这种神情来。

“谁、谁看你了!”朱夙猛地别过头去,藏在袖中的手指,却忍不住对着袍子懊恼地抠抓着。

洁白的手帕一尘不染,细细的纤维浸染了剑身上的血渍,被染得透红,纤白的五指轻柔地抓着帕子,在剑身上轻拭,尾指触及到冰冷的剑体,温软与冷硬相对,没有束好的一缕乌发从鬓角散落,随着微风飘摇着,鬓发掩映的脸庞微垂,脸上的神情温柔又认真。

就像是在对待着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

这显然是朱夙在多想。

事实上,类似这样的多想他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追溯得更早些,这种多想从他与丁鸢君签订那名为本命契,实为婚契的操作开始,就一直存在着,然后时不时地跳出来糊脸。

他开始还能全不在意,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影响也变得愈发强烈。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凤凰一族的婚契还有着这种后遗症啊!

朱夙板着一张脸,内心抓狂地想要撞墙。

面对朱夙恍若被戳中真相般地恼羞成怒,丁鸢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

懵懂夹杂着问询,歪头的样子似乎也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