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2)

她清楚知道这份惆怅从何而来,“罪魁祸首”都是那位老男人,没记错,他还是京城的,老孤寡在本地找不到老婆,来港岛霍霍人。

隐隐约约有人聚在落地窗这边,都是见惯大世面的人,不会为了烟花拥挤成潮,只是有序的站在她身后,端着香槟杯,正探讨着这场突兀的烟花盛会

有人道:“今天什么日子,上头组局、维港烟花、瑰丽顶层,看来派头不小。”

维港除却农历新年、以及港岛回归、或跨年夜才会放烟花。如今为了那位大人物的到来,维港甚至打破了规矩,放烟花来迎接。

而瑰丽顶层的宴会厅,众所周知,向来不对外开放,权贵、世家、豪门,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敞开大门,今日,连苏淼都是第一次踏入这里。

瑰丽卖的不是庄叔的面子,是这位神秘人的。

能让庄叔出面组局,到底稀奇。

想知道这港岛,还有哪家,能够让半手遮天的庄叔如此尽心尽力,也能让另只手遮天的苏家,苏元恺都提前到这久候着。

烟花持续绽放着,期间庄叔到来,他和苏元恺年纪相仿,两人自幼相识,不分彼此,苏淼先声喊了“庄叔叔”

庄盛笑了笑,道:“淼淼,见到沈家公子了吗?”

从进到这里开始,宾客纷纷道恭喜,苏淼没察觉到哪里不对劲。但此刻,庄叔主动说起沈家那位,点名道姓的,还问见着面没,苏淼总觉得怪怪的,为什么忽然这么问她——

她看向苏元恺,后者不与她对视。

她明白了,原来是给她做局!

思绪刚起容不得她质问,忽然,伴随着几声躁动,紧闭的欧式大门再次往两边敞开,是为了迎接今夜独一无二、连庄叔、苏家都要避其锋芒的大人物。

仿佛大家都知道今夜来的人是谁,除了苏淼不知道。

庄叔匆匆转身,甚至来不及道别,身影已经到了拥挤的门前。

平日里在港岛有头有脸的企业家们,如今也抛下身姿有秩序的堵在欧式大门处,仿佛都想夺得这位大人物的青睐,交谈一二,等下次参加其他宴席时,能够平淡说出那句:“哦,你说那位呀,有幸聊过几句。”

苏淼的视线也跟着被吸引,鲜少的,怪他那么大阵仗。

可好奇没被满足,因为乌泱泱的人群,来者被众心捧月般围着,根本看不见,只能看见个子很高,伟岸的背影,细看下,门口还有西服保镖,似乎是个顶级重要的来访者。

像领导审查,处处想低调,却又处处显高调。

苏淼没了心思,抓着苏元恺要个解释:“爹地,那个老男人是不是也要来?”

苏元恺答非所问,端起香槟品了口,道:“你不是不知道见青长什么样吗?今晚,你们可以见一面。”

“难怪说带我来参加酒会散心。”苏淼有生气的苗头,有被做局的不爽,还有即将见到老男人的怒火,在心里烧,道:“原来是给我做局。”

打着这个幌子,让她和沈见青见面,还煞费苦心安排这种大场合,请来了庄叔、请来了大人物,届时安排个饭局,就是让她不敢当众甩脸。

但是苏元恺到底低估了苏淼,只见她高脚杯一放,就是要离开的架势,也不管人潮的方向随着哪里开始涌动,更不管众人、那位大人物如今在干什么。

全然忘记刚才答应苏元恺不会甩脸的事。

她就是如此娇横,开心时什么都好说,好商量。

不欢喜时,承诺的事儿统统都作废。

她提起长裙,高跟鞋转个了方向,气势汹汹转身就走,脾气说来就来,撂下狠话道:“我说了我不见,我也不嫁,要我嫁他,除非维多利亚港开到京城去——”

说完,她便转身,香而不俗的玫瑰花味随着她的举动飘在半空散发。

是瞬间的事。

慢一秒她都能踩着高跟鞋往大门口去。

好在,时间恰好,在她转身的瞬间,苏淼就听见几步开外,一声低沉的嗓音、不紧不慢道:“苏小姐,请留步。”

声音低沉,极具磁性,却又不会老成,多了几分温润。

她停下脚步,心念谁那么大胆,敢让她留步。

侧眸望去的瞬间,深黑色的瞳孔里,倒影出让她留步的男人。他从众星捧月的人群中脱颖而出,正往这边来,信步闲庭,臂弯处还挽着件风衣。

余光里,是行走的长腿,比例完美。

纵然见过许许多多的帅哥,年轻的、年长的、有气质的、有内涵的、但却从未见过这一款。

用帅、好看、俊朗形容他、是不及他容貌的万分之一。

用儒雅、绅士形容他、他浑身上下的气度不凡,仿佛亵渎了神明那样不尊。

可若说他严肃,却又没有。

几步之余已然到了她面前。他就站在这,气定神闲,却又自带疏离的边界感,那双明明是深邃的深情眼,却多了几分冷调,令人无法越界半分,不敢贸然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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