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 / 2)

“第五分队已摧毁目标军舰。”

“第五十二分队已摧毁目标军舰”陆续的任务汇报传来。

然而第一分队此刻的情况却称得上有些艰难,他们分队之前和各分队相互配合,机动性最强,于是终于被盯上了,且不止三两座军舰。

何梦夏在又一次惊险的躲过激光炮的攻击后,开始濒临崩溃边缘,她原是想着在安忆之的身边让他能保护自己,可没想到自己刚到他身边,对方就像甩什么不可回收的垃圾似的迫不及待地驾着机甲离开了,毫无意外的,他去了宋娆那个女人身边帮忙。

“他在哪里?”那道熟悉的男声突然响起。

何梦夏想到那人承诺自己的荣华富贵,甚至会帮自己在军职上更进一步,她就不信,等自己有权有势之后,安忆之这样无依无靠没有背景的人不会自己凑上来?他现在天天巴着宋娆那个贱女人不就是因为她父亲是宋大元帅嘛!

她从来都拒绝去想安忆之对着宋娆献殷勤会是因为别的原因。

犹豫了几瞬,继而咬了咬牙,一狠心,将陆瑾煜的机甲定位位置发送给他。

“殿下,那女人已经把位置发过来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壮硕的男人佝偻着高大的身躯,伏在一边恭敬的问。

“让小五他们几个把他引过去吧。”鹤轩淡笑着,将手上的茶一饮而尽。

那片区域是经过他们特殊处理的,装备了特殊的消磁装置,机甲一进入这个区域,装载的反重力装置就会失效,在偌大的太空中,无法移动,就意味着只能活生生的成为赛火星人军舰的靶子。

这片区域是确保其在赛火星军舰的射程之内的,好不容易等到了陆瑾煜进了这片区域,鹤轩却迟迟没有按动装置的启动按钮。

“殿下?”身边的副官疑问的喊他。

望着陆瑾煜身边那个标志性的银色机甲,鹤轩沉默几瞬,还是没有将装置启动。

“殿下,他快离开那片区域了!”

然而鹤轩却一直毫无动作。

“殿下!”几道焦急的声音在耳侧响起。

终于,那道银色的身影离开了那片区域,向着g3区的方向行进。

陆瑾煜在避开赛火星人的一次攻击后突然发现机甲失去了控制,不过在空中停顿了几秒,就被敌星的军舰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将激光炮对准了他。

“陆瑾煜!”宋娆将机甲的引擎全开,终于赶至最后一秒狠狠的撞开了陆瑾煜的机甲,让他脱离了那片磁场,然而她整个人却被赛火星人军舰上配备的激光炮精准的命中,机甲内仓警报声源源不断的响起,【机甲损坏10%,机甲损坏20%、40%、请及时启动救助装置,装置已损坏,损坏!损坏!】红色的警报灯亮成一片,刺耳的警报声也由原来的精密汇报变得只能吐出毁坏两个字,随后这架银色的机甲便失去机动性,反重力装置也已损坏,破烂的机甲无助的漂浮在半空中,四周散落着机甲的残骸碎片。

【陆瑾煜好感度加10,好感度已达100,本世界完成度100%,副线完成度80%,宿主大大,因为我已经升级了,所以以后你可以选择留在位面直到寿终正寝哦,你要留在这个位面吗?】

【不必,直接脱离吧!】她原本没想过用这种攻略方式的,然而当陆瑾煜身至危险时,她竟然根本没有多加思考就选择了替他挡了攻击,即便小黑没说,她也能感觉到自己似乎越来越心软了。

这很危险。

“宋娆!”陆瑾煜瞠目欲裂,撕心裂肺的吼叫,嗓子里满是夹杂着铁锈气息的血腥味,血液在血管中如同岩浆一般灼热的翻滚着、涌动着,仿佛下一刻就能喷涌而出,他的身体仿佛被撕扯着一分为二,一半撕扯着剧痛在地上打滚,另一半又极为理智的一边将这片磁场异常的原因找出来,将装置毁坏,一边配合着帝国军舰将那座敌星军舰彻底销毁,然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将宋娆的机甲带了回来。

鹤轩将手中的茶具放回桌上,面色淡然,几乎看不出异样,然而副官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手却不似平静的神色一般,反而颤抖得厉害,透着一戳就碎的脆弱不堪。

然而到了主军舰上,因为操作仓几乎被摧毁,无法从外部打开仓门,要是想要快速将仓门打开,只能直接将机甲拦腰锯开,可要是这么做了,操作仓就完全毁了,而作为机甲核心能源之处的操作仓被毁,也就意味着这架2s机甲就彻底报废了。

几个高级军官仗着资质年龄较长,听说要直接切开机甲,有些不乐意,2s机甲不仅造价昂贵,而且所需的机甲技艺也非其他机甲可比,至今整个天元帝国不过就五架2s机甲罢了,但凡宋娆还有一点救,他们也不会阻止殿下毁坏机甲救人,可瞧着机甲的损坏程度,说句殿下最不愿听的话,人分明就死的不能再死了,那一瞬的冲击力,即便是2s的进化者,五脏六腑也会被撞击得粉碎,再加上她当时在太空中悬浮的那段时间,机甲早已失去供氧,就算她能在内脏俱伤的情况下坚持一阵,长时间的缺氧也会送了她的性命。

其中一位少将在看到用以专门切割机甲的机械已经被推了过来了之后,按捺不住地走上前,他当然没那么蠢直说不愿意白白浪费一架机甲救个死人,只打算找个借口劝他这样做不安全,万一伤到宋娆小姐不是伤上加伤嘛!

可他刚启了个话头,就和殿下的眼神无意中对上了,那双眸死寂而又冰冷,僵直得如同死人一般毫无温度,少将几乎是惊恐的看着那双如同黑洞的眼眸,即便对方只是机械性的跟着发声处无意的扫了他一眼,只那一眼,就让他如置冰窟,一股让他胆战的寒意针刺般渗入身体,所有的话语都冻结在了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