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历史名人的宠物 第51节(2 / 2)

冯立和薛万彻两人当机立断便挥兵上前,与秦王府府兵交起手来,这时候容不得他犹豫了。

这边一看到东宫的两千人跟秦王府的八百人对上了,禁军中的将领也从玄武门中率兵而出,和秦王府兵一起,对战太子兵。

可以说是态度鲜明了,刚才太子在宫墙里面单方面挨打,这大哥跟没事儿人一样看着大门不管,这会儿太子兵众上来要打秦王,他一亮刀子就下来加入了战场。

要说起来,这是禁军啊!皇帝人身安全的最后一道门墙,为什么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倒向了秦王呢,无论是从历史上还是从影视作品中,这个位置,都得是帝王心腹纯臣啊,说到这那就不得不再次把李渊拉出来鄙视一下了。

自古开国君主,大都是身先士卒马上定天下,少有坐镇后方看着别人打的,就连大家以为出战比较少的汉昭烈帝刘备同学,后面确实不怎么打了,但人家刚开始创业的时候那也是亲身上阵的。

相比之下,李渊的统治地位有一个很大的纰漏就是——他没有军队中的基本盘,开国之君,一般都有几个一起打过仗的老兄弟忠心耿耿,但是唐朝呢?

开国将军都是跟着谁混的?——秦王李世民。

唐朝最能打的那一拨将领都是谁的手下?——秦王李世民。

在天下军队中,谁带着他们立下战功,谁在军中最得军心?——李世民。

唐初的禁军都是要跟前线来回调换的,什么意思呢?这些禁军也在前线打过仗,都是秦王带过的兵,深受秦王恩惠啊,那这场战役,偏向老领导也是应有之意了。

在这样的局势下,虽然秦王府与太子兵有人数上的差异,但随后加入战斗的禁军武装力量迅速弥补上了这个差距,两边打得有来有回。

正当战况激烈的时候,到了,他从城楼上举起了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头颅——太子府的兵立刻就没了斗志,很快溃败。

薛万彻和冯立逃走。

敬君弘与常何都受了伤,这会儿被挪回去包扎休息。

尉迟敬德眼看控制住了局面,便又快马加鞭去了太极宫。

李渊正跟一众老臣说话,就听得外面一阵喧哗,随后,全身披挂的尉迟敬德便到了。

李渊大惊:“今日何人作乱?卿为何来此?”

尉迟敬德甲胄在身便拱手行礼:“太子与齐王作乱,秦王已率军诛杀二人,请皇帝示下。”

李渊只觉得像是兜头挨了一闷棍,整个人都呆住了。

愣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地开口:“卿往偏殿稍歇,随后传召。”

尉迟敬德倒也不催促,大局已定,还有什么可急的呢?但他是离开了,他带来的守将可没走,脸上还有血迹的秦王亲兵迅速接管了太极宫的守备力量。

李渊看向身边的几个人,一直支持太子的裴寂无言相对默然低头,倒是萧瑀站了起来。

“建成、元吉,义旗草创之际,并无预谋,建立以来又无功绩,因而忧虑,因此为祸,秦王功盖天下,率土归心,若委之国务,陛下如释重负,天下自然安定。”

都不是建议李渊封李世民做太子,直接就建议李渊把军国大事都交给秦王算了。

到了这个时候,萧瑀也不用假装中立了——老子不装啦,我就是秦王的人,我的意思,就是秦王的意志,建议陛下呢你好好想一想,识相一点,这样父子都体面。

李渊沉默良久,点头同意,但是他要见一见秦王。

李世民进入正殿的时候,殿中只有李渊一人,佝偻的身躯,花白的头发,仿佛突然老了好几岁。

李世民上前行礼,李渊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二儿子。

“二郎,何至于此啊!”

李世民不躲不避,就这样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我也想问一句,何至于此?”

“当年太子谋逆私运盔甲,你许诺平定杨文干后,我便是太子,事未成;太子与元吉以毒酒害我,你允诺我出镇洛阳两分天下,事亦未成,父亲是顾念大哥,我知道。”

说到这里,李世民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可前日太白经天日见秦分,不过是天象而已,父亲便要这样逼迫我,父亲为何不能像顾念大哥一样顾念一下我呢?!”

李渊对上他已经红了的眼睛,不禁张口结舌无言相对。

不待他说话,李世民便垂下眼眸,拱手一礼转身离开——他已经不需要李渊的回答了。

第72章

武德九年六月甲子,李世民受诏,是为皇太子。

武德九年八月癸亥,高祖传位于皇太子,即位于东宫显德殿。

李世民即位的前一天晚上,明月高悬星光熠熠,连一丝云形都没有,这昭示了第二天的好天气。

李盛把全部身家都砸进去不算,还倒欠系统一大笔积分,签下了两倍返还的高利贷条约,相应地,从六月到八月,李盛把系统折腾地欲生欲死,明明是无机质的代码,却被李盛折磨得关机了三回。

不过,最终的效果图相当完美,李盛已经等不及了。

当日一早,天还有些蒙蒙黑的时候,便有接连天幕的瑰丽色彩惊艳了长安城的清晨。

神秘的青蓝色从天界一点点过渡到深重而浓艳的紫色,到了靠近中间的位置,紫色又慢慢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逐渐深重起来的红色色调,紫色变成了紫红色,再往中间,从紫红到玫红,再到最正的大红色,最中间的那一抹红,仿佛是最纯的朱砂饱蘸后重重一笔,惊人心魄。

李世民正在显德殿中由长孙氏亲自束发。

李世民跪坐在铜镜前,握住妻子按在他肩膀上的手,那一日起事,临走前长孙氏也是这样为他束发,他永远记得妻子望着他的眼睛,安静又坚韧,孩子们被她拢在身边,他看了妻儿最后一眼,便上马离开去了宫城。

想到这里,他握紧了手中细白的手指:“观音婢,我觉得就像是做梦一样。”

“所幸,这场梦是个好结局。”长孙氏的声音依然很安稳沉静,但她今天也是心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