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历史名人的宠物 第88节(1 / 2)
那只笼子被朱厚熜吩咐人好生看着,他心里是有些不以为然的,丹药这东西,能进到他面前来,说明崔文已经着人试过了,但凡有一点不好,也到不了他跟前。
但是昭昭那样生气,他从见昭昭第一面,从来没见过昭昭的毛炸得那么厉害,像是个大刺猬。
今晚上朱厚熜歇息在坤宁宫,半夜里正睡得香就被一只带着烧鸡味道的爪子扒拉醒了,他迷蒙着睁眼一看,昭昭的爪垫上还带着油光,正一边舔嘴巴一边扒拉他,旁边的黄锦乍着两只手紧张无措。
没办法,太无聊了,李盛一晚上没睡守着那只老鼠,后面饿了就去小厨房找吃的,一只鸡腿刚啃了一半就发现那老鼠在抽搐,赶紧来叫人。
孙念也醒了,小夫妻蹲在笼子旁边看着里面那老鼠抽搐着,口鼻眼睛都流出血来。
当然,按正常情况,老鼠是不会死得这么惨的,但是架不住李盛氪金啊,积分砸下去,这老鼠是真正意义上的七窍流血死的。
场景有些过于惨烈了,李盛在旁边看得不忍心,老鼠又做错了什么呢?就算死也罪不至此,他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又贷款积分给老鼠上了麻醉消了痛感保留了躯体反应,这两笔积分花下去,心疼得大猫猫连胡须都颤了颤。
但是效果很棒——朱厚熜两夫妻被吓得面色青白,大晚上地披着厚衣服激起一身的冷汗来,差点蹲不住跌坐在地上。
朱厚熜中间看不下去了,想离开,但是昭昭不让,大猫猫蹲在他的鞋子上,他一动就感觉猫爪勾很有威胁性地在他鞋子上动了动——李盛表示自己费劲巴拉地给你折腾这一回,因为叼老鼠这会儿嘴里还膈应得慌,必须让你印象深刻,这辈子都不敢再有修道炼丹的心思!
看完后,俩人一晚上都没睡着,翻来覆去地折腾了一夜,第二天早上挂着两个黑眼圈起床上朝去了,孙念也是眼睛肿胀,这会儿歪在贵妃榻上撑着头,吩咐让太医去文华殿候着等皇爷下了朝就去诊脉,转过头又吩咐碧枝,让小厨房炖上当归猪心汤,这汤安心定神,眼下正合适。
而罪魁祸首,昭昭,正躺在屋里的大床上睡得四脚朝天,还打着小呼噜,毛肚皮一起一伏的。
李盛一觉睡到了下午,等下午朱厚熜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昭昭正蹲在前厅啃肉干,旁边就摆着那只死老鼠,看得他心里一激灵,那老鼠满脸都是干掉的血迹,再次提醒了他昨晚上那件事的真实性。
他扭过头就开始骂人:“这老鼠怎么还不扔?不知道这种虫鼠最容易生疫病吗?”
正在跟一块蹄筋较劲的大猫猫抬头瞥他一眼,又低头开始啃,他的两笔积分砸下去,这老鼠绝对没一点病菌了。
朱厚熜这一发火院子里跪了一大片,皇爷今天一整天都不高兴,谁敢在这气头上作死啊?黄锦的一张脸都快要成苦瓜了:“主子,昭昭不让咱们扔啊。”
一扔就对着他们哈气,还要挠人。
朱厚熜哑火,转过头来运气,心里知道昭昭是想让他记住这个教训,但是他发誓,昨晚上那个场景已经足够让他终生警醒了!
他让人都下去,屋子里只有皇后了,他蹲下摸摸猫猫头:“昭昭乖,这老鼠都带着疫病,咱们扔了吧,我以后再也不会动心思用丹药了。”
李盛咽下嘴里的肉,抖了抖掌心里的碎屑,大眼睛盯住他看了几眼,甩着尾巴叼了一幅皮纸来放在他面前,他正迷惑时,昭昭又跑了好几趟,好辛苦地给他把笔、墨条也叼了过来,还拽着青莲去把砚台也端过来放好。
李盛怕历史惯性太大,得留下个保证书,最好是下旨不允许宫中斋祀供奉,设坛祝祷,不光他这一朝不许,后世子孙也不许!
大猫猫很严肃地蹲在他面前,拍拍他的手,又拍拍纸——嘴上说说谁不会啊?你立字据!
第135章
朱厚熜面对着笔墨纸砚,昭昭看过来有些威胁的目光,还有正在爪垫之间闪烁着锋锐冷光的爪勾,看了看面前妻子惶然担忧的神色,又想了想那老鼠抽搐流血的惨状,最终还是写下了这道旨意。
明发中旨后,朝中自然是一片称赞之声,就连之前有所担忧的杨一清等老臣,也不由得松一口气:从前面几位,老朱家的皇帝们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爱好,这也不足为奇,但是崇道炼丹这事儿,一个不好就要修建道观炼丹求药,劳民伤财毁谤圣听,好容易朝中安定了些日子,可别再起风波了,如今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劝动了皇帝,真是好事啊。
真正的大神——昭昭,深藏功与名,完成这件大事后又开始了自己吃喝玩乐睡觉捣乱的快乐生活,他最近很喜欢去蒋太后宫里玩,原因只有一个——凉快啊!
如今已经进了六月,今年的天热起来地很快,才不过六月份就已经是暑气蒸腾了,昭昭是长毛猫,本来就怕热,最近没怎么出去玩又睡胖了一些,更怕热了,蒋太后岁数大了,朱厚熜生怕热着他老娘,清宁宫里的用冰用水都是最好的一份,比文华殿都更凉快。
孙念过来给太后看她最近做的点心,陪着婆婆看了一会儿花样子,就听见外面的宫女笑吟吟地掀开帘子:“昭昭来了。”
细竹编的门帘打开,一股热气便冲进来,跟着热气一块进来的,还有一只看起来就很热的大毛团子,昭昭一看就是热得很烦燥了,耳朵在脑后压着,尾巴也垂到地上,不像是以前高兴的时候高高地竖起来。
进了门,大猫咪连叫都懒得叫,就跑到屋子中央的冰盆旁边甩了甩耳朵,还伸爪子把旁边一个拿着扇子的宫女勾过来,瞪着圆溜溜的猫眼拍拍人家手里拿着的扇子。
那宫女是太后宫里伺候的,往这边看了一看,看着两位主子都是满面笑意,便也顺着这小祖宗的意思走到冰盆的另一侧往这边扇风,冰凉的水汽随着风吹过来,大猫猫舒服地摆了摆尾巴,把两只毛爪子按到冰盆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李盛在冰盆那儿待了一会儿才跳开,这古代也没啥抗生素,要是太过贪凉生病了,他又没法说话,还不是活受罪。
毛茸茸的一大只走到西边屋子里,跳到桌子上,有些好奇地看着桌上放着的三张纸——都是男子肖像,下面有详细说明该男子姓氏、年岁、家境如何,是否功名等信息。
李盛一看就明白了——这是在给永福长公主选驸马啊!
当年朱厚熜即位后,随着母亲蒋氏来京的,还有两位一母同胞的亲姐姐:永福长公主和永淳长公主。
嘉靖初年,新君与老臣之争不断,今天这位尚书辞职了,明天那位郎官遭贬了,后来朝野初定,又是皇帝大婚事宜,一遭事情轮下来,是以如今方才有空操办公主的婚事。
明朝皇子公主的婚配与国家政治局面的变化息息相关,建国之初,为了笼络功臣维持君臣局面,朱元璋的儿女们多数是要与公候旧勋联姻,随着时间推移,过多的皇亲藩属已经成了拖累,因此,后来的公主选驸马都尉多数都是下意识地选任平民之家了。
选驸马的程序很明白:奉旨张榜晓谕天下,在京官员人等有子年岁相当、容貌整齐、行止端庄、素有家教者可报名,而后礼部初选,司礼监会选三人,最后御前钦定驸马一人,至于那陪跑落选的两位,则给一个官学读书的名额。
李盛心说这跟后世征婚也差不多了,只是,人选要在礼部和司礼监过两手,只怕其中有不少猫腻呢,说不得便有人收受贿赂在其中捣鬼。
这倒真不是李盛危言耸听,后面永淳长公主的驸马谢诏,竟是年纪轻轻就秃顶了——“谢秃少发,几不能绾髻”,以至于当时京师中传唱歌谣,有“十好笑”,最末一则就是“十好笑,驸马换个现世报”。
简直是岂有此理,过了两道筛子,竟放了个秃头进来!难不成礼部和司礼监的人竟是瞎子?!
李盛站在那想事情,让系统查资料,它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冷不防被撸了一把耳朵,蒋太后笑眯眯地揉揉昭昭的头:“昭昭仿佛呆住一样。”
李盛甩甩头,哎,蒋太后还笑呢,她最后选定的这个邬景和可不是啥好人啊!
邬景和多次上疏请求皇帝赐予土地,还“多蓄无赖,罔利剥民,纵容家人开张店面,刻害商民,干犯国法”。
除了这些事情,还有一件事很耐人寻味,在邬景和有一次上书求赐地后,朱厚熜不耐烦了,下诏责备他,然而就在这个月的二十四号,永福长公主猝尔离世,死因未知。
这么巧,李盛不得不阴谋论一下,是不是这个邬景和尹受到责骂心中不乐,将这份愤懑转到了公主身上呢?毕竟,公主不过十七岁的年级,在北京城待了好几年都健健康康的,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当然了,这只是李盛自己胡思乱想,历史上,朱厚熜对这位姐夫倒是很不错,但是他自己却是很有几分呆气,多次惹得朱厚熜不快,最后竟是被削去职位发回原籍。
无论是哪种原因,在李盛看来,这个邬景和着实不是个良配,他又看向旁边的两个选择。
“这个人也不行,父族中有麻风病史。”系统出声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