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穿成历史名人的宠物 第187节(1 / 2)

几个人在上林苑待了几天,刘彻还有政事要忙就先回宫,刘据也被带走了,倒是刘珺小夫妻,刘彻允准他们在上林苑多玩儿几天,曹襄还想跟着这边的兵士们一起训练一阵子。

刘彻回宫后第一个召见的人就是桑弘羊,他参与了盐铁改革。

在上一年中,刘彻分别退出了白鹿皮币和武功爵制度用来敛财以丰盈国库。

新改的武功爵制中,允许民间的富户出钱买军功爵,但没有任何封邑和俸禄,只是花钱买个好听的名号。

但无论是白鹿皮币还是收钱卖爵,都只是一时的应急政策,要想开源取财,彻底解决国库入不敷出的问题,还需要有一项长久的合理的政策,即“盐铁专营”。

关于盐政,秦始皇时代,一些巨商世家是可以自己煮盐的,只是需要向朝廷交钱当做税款,这笔税款就流向了国库;而到了汉朝初期,刘邦为了国朝安定大肆分封诸侯,诸侯王可是有自己的治民权的,郡国的盐税就进了诸侯王自己的腰包,朝廷是一点都捞不着。

若是国库充盈世道太平,地方上盐铁政策宽松,对于百姓来说其实是一件好事,起码买盐买铁器都便利,卖家多了就会卷,盐铁价格下降,与民有惠。

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打了十多年的仗,国库都快打空了,刘彻穷得都卖爵位了,看着诸侯王手里的钱,那真是眼睛都冒红光,还能让诸侯王继续收着盐税?哼,拿来吧你!

政令一下,刘彻把盐铁的主管机构从少府改到了大农,盐铁之利从天子、诸侯王、封君等人转移到了公家国库,这样一来,这些封国郡县境内的盐矿、铁矿资源也就名正言顺地收归国有了。

刘彻在全国设立盐官三十九处、铁官四十八处,官方彻底垄断了盐铁两项的生产和销售权利。

当然了,新部门初设,肯定需要一大批专业人才,刘彻起用的就是原来的大盐商、大铁商,这些人失去了祖辈相传的盐铁营生,本来是又气愤又惶恐,这个当口,皇帝愿意用他们当差,自然是一百个愿意。

在这其中,领头儿的是齐地的大盐商东郭咸阳,和南阳郡的大铁商孔仅,这两人都是富甲一方地大商贾,被认命为大农丞。

按照汉法,商人本来是不能做官的,但刘彻打破了这个惯例,第一次启用了商人当差,也是令天下盐铁商振奋不已,心里又有了新的打算,咱们干不了买卖了,但是咱好歹也是祖传的家业,积蕴深厚关系众多,给家里的出众后辈谋一个盐铁官儿的名额,还是有希望的嘛!

除了这两人,桑弘羊因为精于筹算之术,也被刘彻选中参与其中,桑弘羊的算术能力实在是天赋异禀,汉朝人计算会借助筹策辅助,但桑弘羊不用,他可以心算!而且精准无比!这绝对是高精尖专业人才了。

但盐铁专卖制度下,也势必会产生一些负面影响,比如,朝廷对各地的盐铁官员都有考核,为了满足数量要求,各郡县会追求快速完成任务,那质量就会下降,历史上就出现过这样的例子,农夫买到的镰刀,连草都割不动。

那就需要一位严苛的官员来把关了。

刘彻正思量间,李盛把汲黯推到了他面前,这位可是个对差事锱铢必较认真负责的绝佳人选啊!

刘彻对上大金雕的眼神,想了想,也就同意了,正好颜异那个傻蛋犯蠢,干脆把他踹了。

刘彻下诏,以汲黯替代颜异,为大农令一职。

汲黯捧着诏书有点懵,看看旁边的大金雕,它正围着自己转圈圈,很得意地啾啾叫。

想到这几年来大金雕似乎一直对自己很欣赏啊,上次边城商人和匈奴降众通商的事,它还帮着自己呢。

李盛:就这么一个敢直怼刘彻的耿介老头儿,他可得护着点啊。

汲黯孤介冷淡了半辈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了“朝中有鹰好办事”的感受,嗯,不得不说,还是很爽的啦。

李盛看着汲黯明显有些触动的眼神,落在宫门前的大水缸上,傲娇地冲着汲黯张开翅膀:人,你可以在鹰鹰宽广的胸怀里感动到流泪!

第274章

元狩四年夏天,刘彻再次发起战争,起意要直击匈奴单于本部。

发起战争的时机是刘彻深思熟虑过的,虽说如今朝廷财政紧缺,但去年从诸侯王和盐铁商人们那里薅了一遍羊毛,眼下勉强还能支撑得起这一场大战,如果再拖下去,说不定连这些钱都保不住,盐铁改革的钱财要想回流是需要时间的,那么,短期之内就再也没有财力物力来组织大规模的军事行动了。

草原上的匈奴人都是从会跑就会骑马,名副其实的全民皆兵,如果给他们时间让他们下一代人成长起来发展壮大,汉军也空置几年,说不定就没了这两年连接胜仗的胆气豪情,朝廷还要再出钱养着大军好几年,这样一来,倒是于中原不利,那么此前的数次大战带来的优势都将功亏一篑。

既然主意已定,刘彻开始频繁传召卫青、霍去病等将领商量策划,至于李盛,他又带着人跑到边境去了。

根据他从系统那里获得的信息,伊稚斜单于猜测汉军会继续攻打草原,于是和谋士们慎重商议后决定把本部向北方迁移,这样一来,对于要孤军深入的汉军而言,拉长了战线削弱了精力,也更方便他们以逸待劳。

而且因为他们选定的新地址不易行军,汉军的补给也很大可能跟不上,等他们千里跋涉到这儿,早就疲惫饥饿不堪,他们趁势出击,定能一举攻破。

匈奴本部的地理环境很特殊,是蒙古高原中的一大片盆地,但这片盆地非常辽阔,是一片看不到边际的戈壁滩,并不像沙漠那样都是流沙土质,而是碎石混杂着泥沙,土质比沙漠坚实很多,甚至很多地方都可以生长绿植。

但即便如此,在这样的地方行军也很艰难,方向难以辨别,路途崎岖不平,甚至还常有风沙。

这一场战争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艰难,汉军劣势明显,尽管早已知道这次会打赢,但李盛还是想先去看看。

他在沙漠边境停下,看着身后神情严肃的张次公等人,有些犹豫要不要带他们进去,这次行动会深入本部边缘,危险系数还是很高的。

韩说看着半空中飞着的大金雕,伸出手臂让它落下,摸摸它的翅膀:“阿曜,我们都信你!“

大金雕蹭蹭他的下巴,还是没动,只是眼睛盯着天边的残阳,爪子来回踩着,看起来有些焦灼。

一直等到太阳落下,李盛才带着他们一路绕行往里面走,马儿都裹蹄勒口,人的嘴里也都咬着一块软木,这些年来鹰扬卫没少跟着大金雕出行,一系列道具都是齐全的。

就算能提前预知危险躲开敌方,李盛也不敢带着人走近了,一直慢慢地绕着圈走,好在外围的巡逻兵还是比较少的。

到了最外围的牛羊圈附近,李盛不敢再往前,示意后边的人都躲在一片灌木后,为了安全,他们的马都没骑过来,留了一百五十人在十里地外看着马,剩余的一百五十人跟着大金雕潜行过来,幸亏这一大片灌木还算高大。

把这群人留下,李盛迅速飞起来,往最中间的高大王帐飞去,这一夜,伊稚斜单于正斜坐在高台上饮酒,一边饮酒一边和身边的两个人说着什么,时不时地把怀里的一个汉女搂过来摸两把,下面是一队歌女,身上披着红色的纱布载歌载舞。

今天这个日子也是李盛算好的,今天是月圆之夜,伊稚斜最爱在月圆的晚上邀请部下饮酒作乐。

“汗王,还是把这个汉人女子拖下去吧,不知怎的,我今夜总觉得不安,这女子是之前上郡郡守的女儿,于我们有生死大仇啊。”

伊稚斜哈哈大笑:“乔桑果,你也太小心了,这个汉人女子连咱们说得什么都不懂,就算她能听懂,她能跑得出大漠吗?我知道之前你被奸细偷听过吃过亏,你若是不放心,待会儿酒宴结束,我就把她赏给我的近卫们玩儿。”

从军营里走一遭再出来的女子,非死即残。

那个乔桑果举起酒杯:“汗王说得是,倒是我多心了,喝!”

李盛蹲在帐篷顶子上看着那个汉人女子,发现事情并不像他们说的那样,当伊稚斜说出“近卫”“玩玩儿”这样的字眼时,她的眼神很明显不一样了,但她低着头,谁都没注意到,要不是李盛花积分开了多方视角,根本就注意不到。

那女子很快又平静下来,继续麻木着神情被身旁的伊稚斜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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