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1)

(' 不用考虑,心里就确定了,是个oga。 “来了?”曹观喊了一嗓子,看到后面的裴雾,微微挑眉,“不是吧大哥,人裴助大过年休息都被你捞来了?” 路席闻很平常地说:“昨晚他跟我在一起。” 场面霎时安静下来。 裴雾:“……”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有时候都跟不上路席闻的节奏。 “怎么。”路席闻掀起眼皮,“我是什么很周扒皮的人吗?裴雾就不能在工作之余,算我朋友?” 这段关系里,除了上下属,终于多了一层“朋友”的定义。 “算算算。”况骏蒙指着面前的椅子:“快坐!你朋友就是我朋友,裴助啊……裴雾!来喝茶!” “谢谢。”裴雾依言落座。 况骏蒙给裴雾介绍了几个人,到那个oga的时候,说道:“关彦,也是我们发小,一直在国外深造,昨天才回来的。” “您好。” 关彦狭长的眼睛轻轻一眨,很友好地应道:“您好。” 继续热闹。 关彦这个人,稍加留意一下就能发现,很不一样,打牌的样子优雅中带着点慵懒,偶尔吃对面几张牌,抿唇轻笑的样子,特别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勾人得很。 裴雾这种对美色早该免疫的人,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挺合我口味的 路席闻沉默丢了张牌。 裴雾发现原本偷摸喂牌的人突然不喂了。 他无奈,打出了一张小王,这才顺利走掉手里的四。 况骏蒙哼哼唧唧跟在裴雾后面,气势磅礴的“五!”结果一张牌差点儿掀起隔壁曹观的刘海。 曹观愣了下,一看刚刚还一把牌的况骏蒙手里就剩几张,当即冲上去掐他脖子:“你踏马当我们瞎?” 那边闹作一团,大家都笑开了,裴雾也是,然后状似不经意地靠近路席闻,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放心吧,我知道bo恋没前途。” 路席闻转过头,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但裴雾只是笑。 “哼!” 况骏蒙从曹观勒他的胳膊下面伸出一个头,像是炸毛的刺猬,“不是,我被打你哼什么哼?” “烂牌。”路席闻说:“跟你打牌没意思,都不知道怎么输。” 况骏蒙:“……” 关彦朝裴雾跟路席闻这边看了一眼。 可能是房间里混合的各种味道冲淡了那股信息素,加上况骏蒙等人喝了一晚上酒,敏锐力减退了不少,但关彦不会认错,他是oga,没沾多少酒,他闻得到,裴雾身上的味道。 他甚至在想路席闻是把他的小助理浑身都蹭了一遍吗?信息素屏障浓郁到跟临时标记几乎没有区别。 要知道这是顶级基本不会去做的事情,除非很喜欢。 两个瞎子,关彦心想,如此明显,竟然一点没察觉。 曹观其实发现了端倪,真正傻白甜的只有况骏蒙,这壶茶喝完他们打算换地方,况骏蒙凑到裴雾跟前,一口一个兄弟。 况骏蒙一会儿吵着打保龄球,一会儿又要滑雪,后者喝了酒容易出事,他们就去了一个常去的俱乐部。 裴雾不会打保龄球,就在旁边看。 “裴雾,上来试试呗。”况骏蒙喊道。 裴雾摇摇头:“算了,我打出来怕你们笑话。” “谁不是从零开始的?”曹观正好擦着汗下来,“去吧。” 裴雾这下不好拒绝,他脱掉外套,里面穿了一件黑色毛衣。 黑色显瘦是真的,况骏蒙大大方方看,没什么恶意地笑着说:“裴助,你这腰,比一些oga都细。” 场边的关彦又露出看热闹的表情。 果不其然,路席闻几球下去给况骏蒙打得找不着北,赢不了,还隐隐要破防。 这是打仇人呢?况骏蒙心想。 关彦觉得蠢人不值得同情,在他看来路席闻表现得非常明显,又或者说,路席闻根本没打算遮掩。 裴雾拿球姿势不稳,时常打偏,况骏蒙这这那那指点两下,实则说的话纯属放屁,“裴雾,你掌心撑开,对,那样拿,再这样打。” “你高中语文不及格是有道理的。”路席闻从况骏蒙面前走过,很自然地站在裴雾身边,手把手教他,躬身的时候,裴雾感到身后的人贴了上来,竟然是个同步的动作。 “集中注意力。”路席闻说。 裴雾控制力道丢出球,木板球道发出被碾压的持续声,很浅的“砰”的一声,木瓶哗啦被击倒,裴雾屏住呼吸,发现最后一个摇晃几下,仍矗立原地,有点可惜。 “还行吧。”路席闻说。 “靠!”关彦听到一旁的曹观低声骂了句。 “几个月了?”关彦侧身向曹观,意有所指地问道。 “裴雾去倡荣满打满算也就五个月。”曹观说:“这么短的 ', ' ')(' 时间,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谁要跟我说路席闻动心了,我一定觉得对面疯了。” 言之有理。 “你对裴雾印象怎么样?”曹观好奇。 关彦:“很厉害的beta。” 他语气中是不加掩饰的赞赏,关彦注重眼缘,更注重细节,从见到裴雾的第一眼到现在,这人妥帖、稳重,没有任何逾越唐突的行为,十分耐看的长相。 关彦感叹了一句:“这人挺合我口味的,但凡我是个alpha,能赶在路席闻之前。” “姓路的不得跟你拼命?”曹观觉得这话槽点太多,不过关彦没分化前,所有人都认为他会是alpha,年少时期的张扬热烈,一点没少,长跑马拉松能跟路席闻第一第二的那种,后来分化成oga,体能大幅度减退,被信息素束缚,才成了安静旁观的姿态。 路席闻教裴雾打了几轮,被小跑上前的服务生礼貌打断,服务生指了指楼上,路席闻透过落地玻璃看到了一个熟人。 “你们先玩。”路席闻说。 他在服务生的指引下上去,下一秒,裴雾看到那个熟人身后,站着的阮寒彦。 裴雾下意识紧张了一下,然后舒展开,淡然地移开视线。 没有理会阮寒彦眼中的黑沉。 大学时期裴雾不是没朋友,玩得好的有那么一两个,同舍友关系也不错,但无一例外,最后全部跟他远离,要么是害怕阮寒彦的势力,要么是听信了他的挑拨离间。 可路席闻不一样,裴雾坚定相信,如果一个人自身没问题,但是周遭不断出现质疑声音,那么不用怀疑,一定是环境问题,跳出去,往上游,接触到正常人就好了。 对方确实跟路席闻有点交情,而阮寒彦是作为朋友的儿子带来熟悉下虹都的圈子,路席闻说完,起身,就离开了。 出了门刚走了没几步,阮寒彦追了上来,“路先生。” 他似乎是跑得有些急,脸色泛红,那双闪烁的眼睛里全是崇拜跟欣赏,体温蒸腾出些许信息素,换哪个alpha来都难以招架,阮寒彦在oga中,就是有先天优势。 路席闻刚皱了皱眉,阮寒彦就下意识收敛了信息素。 毕竟“石楠花”“烂香蕉”的评价真的挺戳心窝的。 “路先生。”阮寒彦调整好呼吸,像是鼓足勇气般,伸出手:“那晚有点误会,能否重新认识一下?” 瞬间就是一副坚韧开朗的形象,嘴角勾起的弧度都刚刚好。 但路席闻透过那表象的温柔,窥探到了其后腥黑湿冷的灵魂。 没人能经得住路席闻这样直观锋利的打量。 阮寒彦有点笑不下去了。 oga无法抗衡alpha,尤其还是顶级,阮寒彦只是不甘心就那么失手。 可失手了又能怎么样?他不是都跟宿琛订婚了吗? 细细一琢磨就能发现,阮寒彦针对的,都是裴雾身边的人。 就因为大学时期宿琛那个管不住信息素的废物纠缠了裴雾? 但凡阮寒彦是个脑子正常的,就该将宿琛一脚踹飞两米远。 可他如同藤蔓一般,随着裴雾绞上来。 路席闻相信无缘无故的恶,但阮寒彦的恶意过于尖锐,并非单纯的恶心人,他带着非常明显的目的性,其中有种东西路席闻十分熟悉,是什么呢? 路席闻稍微逼近一步,阮寒彦想退,却被他一把拽住领口。 不得已的对视下,那些被阮寒彦藏起来的东西像是承受不住般,惊叫着四散逃离。 找到了…… 一个匪夷所思的认知袭上路席闻心头。 竟然是这样? 居然是这样! 驱逐,阮寒彦在驱逐裴雾身边的人,像是alpha在驱逐 冒犯领地的人。 “你是真变态啊。”路席闻推开阮寒彦。 你看的明白吗你 阮寒彦站在灯光充裕的走廊,却照不出脸上神情。 被路席闻发现后,他肩膀低垂着,阴郁气息几乎遮掩不住。 忽的,阮寒彦抬头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