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1 / 1)
(' “让二位见笑了。”钱总飞速签名,哪怕是个临时合同,也有了法律效应,“他跟了我很多年,以前不这样,专出力气,后来我发达了,也不能不管兄弟,但不知什么时候这人染上了酗酒的毛病,然后就……” 钱总没好意思往下说。 裴雾对此并不关心,礼貌回答:“明白,辛苦您了。” 钱总盖上笔盖,解决了一桩心头大事。 等吃完饭,那姓孙的酒也喝完了。 还真是个酒蒙子,一瓶三十七度的全喝了。 钱总买单,关彦没跟他客气,就当看见那姓孙的辣眼睛后的精神损失费了。 虹都入秋后湿冷不绝,这才下午三点,就觉得寒意难挡。 “今年冬天肯定特别冷。”关彦站在台阶上。 裴雾“嗯”了声。 他们坐关彦的车回去,司机还在车库。 钱总先走了,两人就着新投资还聊了点别的。 就在这时一辆车停在台阶下方,车窗降下,一看到姓孙的那张脸,关彦立刻嫌恶地移开视线。 裴雾神色淡漠。 “我送你们啊。”男人扯着嗓子喊,被迎面的风一吹,脑子更不好使了。 “不用,我们的车马上就来了,谢谢。”裴雾接道。 谁知姓孙的忽然打开车门,下来了。 关彦不打算客气,楚磷的电话正好打来。 “喂?谈完了吗?”楚磷的声音含笑响起。 “谈完了。” 楚磷听出不对劲儿:“怎么了?” 关彦也没瞒着,“遇到个酒鬼,烦死人……嗯?滚远点儿!” 谁也没想到姓孙的突然上了台阶加速,一把拽住裴雾的手腕,酒气熏天:“嘿嘿,客气什么?我送你们呗。” 裴雾反手扣住姓孙的喉咙,对方只觉得呼吸一窒,下意识松开,紧跟着关彦一脚就上来了。 姓孙的摔下去前骂了句脏话,裴雾用力才甩开他,但可能因为半个小时前刚下了场雨,台阶很滑,裴雾身形没稳住,当即坐了下去,饶是关彦及时来扶,手腕也因为着地角度问题,传来一瞬的刺痛。 关彦拉着裴雾站起身,然后二话不说冲下台阶,拽住姓孙的领口就是一拳。 “发酒疯是吧?”关彦冷声:“以为你爹是oga不能拿你怎么样?” 关彦没来得及挂电话,不知道这边的动静大多数都被楚磷听见了,炮仗“噼里啪啦”,正在赶来的路上。 碎碎念(二) 裴雾起身后稍微活动了一下手腕,阵阵刺痛。 主要姓孙的没有使用信息素攻击,否则第一时间就该被屏障弹开了。 但裴雾料想这人的身体早就被酒水泡废,恐怕已经不存在信息素这种东西了。 所以在关彦的暴打下就只能还手一两下,其它时段抱着头,终于吼出一句“我错了!” 关彦气喘吁吁,裴雾拉着他到自己身后。 姓孙的微微抬头,眼神清醒而阴鸷,嘴里念叨了一句“给我等着。” 裴雾俯身,抓住姓孙的衣领,随后将人用力往后一抵,只听“砰”的一声,男人被掼在车门上,顿时痛呼出声。 裴雾:“你说什么?” “你们两个oga,家里给俩臭钱真当自己多高贵?”姓孙的冷笑:“以后有了alpha,还不是伺候人的命?” 楚磷正好从车上下来。 关彦应道:“好啊,那你跟我的alpha说吧。” 楚磷第一时间注意到关彦脖颈上的一道抓痕,眼前的一幕问都不用问,姓孙的虽然信息素稀少,但仍旧是个alpha,被高阶用信息素攻击时整个人宛如通电,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 不多时就翻起了白眼,直到他晕过去楚磷才罢休。 关彦:“算了,一只臭虫,算我们倒霉。” 难为钱老板,车都开出去大半,还要回来收拾烂摊子。 楚磷开始神色难看,身上硝烟味浓郁,周围人都不敢靠近,挺像那么回事,结果一扭头看到裴雾摘了腕表,骨节都肿了起来,跟关彦同时脸色一变,架着人就去了医院。 裴雾无奈:“贴个膏药就行。” “你说了不算。”关彦催促楚磷开快,“医生看过才行。” 裴雾任由他们折腾,询问楚磷:“你怎么这么快赶来?” “就在附近,原本打算接关彦回家的。” 车速提起来,不出十分钟到了就近的一家私立医院。 在关彦的坚持下裴雾拍了个片,没伤到骨头,但挫伤跑不掉,加上他体质不算很好,医生说大概要养半个月,期间不要用力提重物。 开了口服的消炎药跟一些贴剂出来,裴雾腕上已经缠了一圈绷带,飘荡着淡淡的中药味。 裴雾:“如果要你们帮我隐瞒,行吗?” 楚磷一脸“你在逗我?” 关 ', ' ')(' 彦直接跑去一旁打电话了。 夕阳时分,裴雾坐在长椅上,瞥见一窝蚂蚁在搬一大块面包。 楚磷在一旁絮叨:“怎么办?看见路席闻我就心跳加快。” 裴雾:“正好,后面就是医院,你去看看。” 关彦:“见你家路席闻心态平稳才不正常吧?” 胡说,裴雾心道,然后一辆黑色卡宴驶入视线。 车刚停稳,路席闻就长腿一迈,大步下来。 完了,裴雾也有点心跳加速了。 路席闻微蹙着眉,没太多表情,衬着身后扩开的昏暗天幕,很有压迫感。 路席闻走到跟前第一句话就是:“手腕我看看。” 裴雾伸出去。 其实裴雾刚刚让保密那话,明显也带着侥幸心理,因为这模样根本逃不过路席闻的眼。 “人呢?”路席闻掀起眼皮,看向楚磷。 楚磷:“……我已经收拾过了,他就一个b级,我信息素攻击十几秒就晕了。” 路席闻仔细端详裴雾的手腕,这人他养得用心精细,骨节都泛着莹润的光泽,路席闻心中多少暴虐,“行,回头我问问。” “不严重。”裴雾解释,“跟钱总没关系,那人突然犯病。” “嗯。”路席闻牵着裴雾走出去,又转头叮嘱关彦:“你平时不都有带保镖的习惯吗?怎么今天忘了?以后照旧带上吧,也就楚磷在附近。” 关彦轻嗤:“那个逼被我打得抱头鼠窜的样子你是没看到。” 路席闻毫不走心:“关总好厉害哦。” 关彦:“……” 回到家不久,钱总的道歉信息铺天盖地而来,裴雾让他安心,不影响合作,钱总表示那姓孙的以后再不会出现。 裴雾不知道蓝哲已经一个电话打过去了,钱总听得很想晕倒,在裴雾这里得到肯定回答,第一件事就是把姓孙的踢走,多给点钱都无所谓,不然迟早害死他。 “吓到钱总了。”裴雾放下手机。 “嗯。”路席闻认真解下纱布,“是不是也不好碰水?” “这个没事,没伤到表皮。” 晚上冲澡,路席闻帮裴雾洗的头发,一点旖旎氛围都没有,路席闻十分小心,裴雾还有点不适应。 竟然没乱来。 好在伤在左手,吃饭什么的不影响。 裴雾尽量不摆动左臂,第二天去公司吓了蓝哲一跳。 “这么严重?” “没。”裴雾朝里面看了眼,“不想让他担心。” 蓝哲:“遇到这种人也是晦气。” 裴雾点头赞同。 “对了。”裴雾想到一茬,“那个之前挖你的邹总,路席闻专门邀请了。” 蓝哲:“……啊?” “你老板有多小心眼你是知道的。” “那么提醒一下邹总,到时候戴头盔来。” 裴雾:“……也行。” 中午去食堂路席闻陪同,蓝哲自觉有乐子,也不去切牛排了。 果然,路总没忍住,舀了一勺土豆泥非要喂裴助嘴边。 周围人不约而同全部停了下来。 裴雾看着路席闻,路席闻在那里:“啊——” “这裴助不会吃吧?”有人低声。 太嫩了,蓝哲狂炫一口蛋包饭。 裴雾顿了顿,张口吃下了。 蓝哲哼笑,凡是路总坚持的,非原则问题,裴助都坚持不过十秒。 鸡翅都是路席闻手动剔骨了放裴雾碗里。 “我右手能用,嘴也能动。”裴雾提醒。 “嗯嗯。”路席闻随口应道:“你先吃。” 蓝哲光速扫空,然后满意看到众人跟传染似的,一个接一个放下碗筷。 早就提醒过了,这碗狗粮不是那么好消化的,怎么都不信呢? 蓝哲一抹嘴,心满意足上楼。 同年深秋,十月中旬,虹都气候凉爽适宜,吉光岛更是圣地,尤其傍晚时分倦鸟归巢,海浪轻轻拍打着礁石,木屋在余晖下宛如油画,路席闻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碎碎念(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