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谢煜还安稳睡着,脸上带着喝过酒后的轻微红色。
她怎么会醒,即使她醒着,可能也意识不到发生了什么,她只会关切的问:“你的心脏不舒服吗?”
自己前世死去的时候已经二十九,重生后又过去了三年,可她只有十八,她本就应该不懂她的潮水。
月光明晃晃的,潮水完全褪去,鱼孤独地躺在水坑里。
沈长胤忽然向后跌坐,又站起,退了好几步,仿佛现在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她是否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谢煜是否太过危险,她当初是否不应该将这个人留在身边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潮水退去的尾韵直至现在还在身体里有所残留,而她却在想:
回京之后,放这个太过危险的人走吧。
【作者有话说】
我请假条填错时间了嘎嘎,就是今天更新,请成了明天更新。
第29章 从走到留
◎一点点纯情◎
第二天清晨,谢煜是被鸟鸣唤醒的。
在京城里住的时候,院子中自然也有鸟,但远不如乡村的鸟多,也不如它们起得早。
她伸了个懒腰,敏锐地发现了沈长胤开始疏远她了。
沈长胤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在这个上午显得更加沉默。
当站在院子中用柳条蘸着青盐洁牙的时候,她们离得很远,阳光落下来,连影子都不会交叉。
在与村长一家人吃早饭的时候,沈长胤选择了一个离她最远但无需和她面对面的位置,姿态还是一贯的优雅,却仿佛她不存在一般,避开了所有可能和她的交流。
有的时候她只是路过,沈长胤却仿佛在避让什么锋利的武器一样,谨慎地退开两步。
谢煜感到有些奇怪。
她昨夜是对沈长胤说自己心有所属,对方因此而避嫌、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确实也是正常的。
但这种程度的疏离似乎已经超过了避嫌的范畴。
是什么让沈长胤有如此表现,昨夜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情了吗?
回忆了一会儿,想不清楚,干脆摇摇头不想了。
村长家腌的咸口槐花清香扑鼻,和在柴火灶上熬出米油的白粥,和蛋黄流沙的咸鸭蛋一起,给肠胃带来无比熨帖的感受。
她一口气喝了三大碗粥,不停地感慨:“姨,你这个手艺到城里开店肯定特别受欢迎,什么天香楼都不用干了,那些大厨都不如你。”
村长的妻子被逗得合不拢嘴,脸上渐渐涨红,不停地将其他的小菜往她面前推:“好吃你就多吃一点,过两日你走的时候我在陶罐里装好这些小咸菜,你带走。”
吃过饭,谢煜抢着要帮人家刷碗,又被这家人推开。
村长妻子说:“你手上还有伤的,做什么要碰水?我们利利索索地刷完,就直接去镇上了。”
村里面套了两架牛车,要往最近的镇上去,谢煜率先上了第一辆,坐在驾车的大娘身边,试图偷学。
她在讲话,中途抬起头来,忽然与脚步比她慢一点的沈长胤对视,不过两息时间,对方就偏开视线,路过她,上了第二辆车。
谢煜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静静地等着人来齐出发,却没成想,在出发前,这个村里十六七岁的小女郎匆匆跑到她身边。
她的发髻是谢煜没见过的样式,但是梳得整齐又利落,还插着一只浅紫色的绒花,清新自然。
对方在她手里塞了十几文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跑得太快了,脸有些微红,眼神也不看她,斜斜地望着地面,低着头着急地说:
“小阿姐,你去镇上能不能替我在镇东那家水粉铺子里买个香囊,要绣鸳鸯的。”
她话实在说得太快,说完后自己也觉得没说清楚,又很着急,抬起眼来,想重说一遍,望见谢煜认真倾听的脸庞,又卡壳了。
两颊的红色渐渐加深了,竟然半天说不出什么。
谢煜见她这样,只当小姑娘面皮薄,不好意思麻烦自己,便贴心地说:“没事儿,我听清了,给你买一个绣鸳鸯的香囊,对吧。”
小女郎连眼角的笑都压不住,抿着嘴点点头,转头看了一眼牛车上其他长辈揶揄的眼神,一跺脚,匆匆跑开了。
“诶?”谢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顺着背影望过去,恰好与沈长胤的眼神对上。
对方刚刚好像一直在看这边。
这有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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