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岑淮止嘴里不断发出低低的干呕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明显,他今天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想吐也吐不出来,呕出的酸水刺痛着他的喉咙,甚至他的鼻腔。燕成和的那些话像粘腻恶心的虫子,每一个字都让他打心底泛起厌恶。
燕成和听见了岑淮止不正常的声响,但他没有选择上前,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抱着手观看,眼神痴迷,岑淮止听见他用那恶心的声音说:“好漂亮,你这种样子,只有我见到过吧。”
岑淮止胃里更难受了,他失策了,没想到燕成和这么病态,岑淮止低着头,避开燕成和的目光擦了擦嘴角,随后才缓缓直起身,他眼神冰冷,平日温和的琥珀色眼眸此刻厌恶地盯着燕成和,玩味一笑:“当然不是。”
燕成和很容易被激怒了,但他也只是皺了下眉,片刻后他嘴角上扬,唾液顺着嘴角留下,双眼布满癫狂和痴迷,他特意朝岑淮止的方向走了两步,说:“没关系,以后都会是我一个人的。”
岑淮止連忙后退几步,生怕沾到一丝他的恶心液体。
燕成和无所谓的用衣袖擦了擦,纯白的衬衫染上泛银的液体,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明显。
他自言自语说:“没人陪我玩,我就只能把你们都抓进来了。”
燕成和转身继续往前走,没管身后的岑淮止,现在的他似乎并不担心岑淮止会逃走。
岑淮止见他的动作松了口气,他真的害怕燕成和不管不顾凑上来,他现在压根抵挡不住。
他没有逃走也没有跟着燕成和的脚步,他实在是走不动了,换了面牆靠站着,听着走在前面的燕成和说话,并且借着微弱的亮光观察着走廊里挂着的东西。
前方的燕成和缓缓述说着,似乎是想让他带回来的“玩具”知道他的独特:“我之前说什么来着,哦,我说我的名字其实不叫燕成和,你知道我叫什么嗎?”
墙上挂着的是一幅幅画,有些是风景有些是人物,但都是些看不出原样的、非常抽象的画面,说是风景和人物其实是岑淮止猜的,因为他隐约看出了有树、云……,以及人的五官,但是非常不成形,脸歪鼻子粗的。
另一边的燕成和没听到人回复,也不在意,反正已经习惯了,他继续说:“其实我叫南尔夕·加西亚,是不是很长的名字,不像你们那边的人,我原先也不长这个样子,我是照着‘燕成和’整的容,你猜为什么?”
没人回答他,岑淮止感覺那位南什么亚离他越来越远,甚至都产生了回声。
岑淮止目光再次投向对面的墙壁,他想要看得更清楚、更多,于是开始缓缓挪动步子,墙上不止有画,还有些纸条,写的很乱,岑淮止靠近,仔细辨认,写的是:【羊不跟我玩,我把他带了过来,但是……】
后面的字岑淮止认不出了,字迹丑陋是一个原因,还有另一层原因是剩下的字都被血迹盖住了,那血迹看来已经有不少年头了。
岑淮止心里升起恐惧,这是自他被“燕成和”控制以来第一次产生恐惧,或许自己的下场也会是这样。岑淮止在这途中趁“燕成和”不注意,无数次尝试发送消息,结果都显示不在服务区。
岑淮止现在只能静观其变。
很快,急促的脚步声在安静的走廊中响起,是“燕成和”去而复返,他看着岑淮止还呆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拍拍他的胸脯,像是在安慰自己,说:“幸好幸好,还在这里。”
随后他瞪着岑淮止,怨气十足地说:“你怎么不跟着我?!”
岑淮止装虚弱,说:“我没力气,走得慢。”
南尔夕·加西亚仔细辨认,确认他确实有移动,才转变态度,大发慈悲道:“好吧,那你可以慢慢走……”
他话还没说完呢就转了个调,说:“我背你吧!”
说着快步朝岑淮止的方向走来,那罪恶的袖扣痕迹还没干。
岑淮止連连后退,压住心里的恶心,语气不耐:“别过来!我自己走。”
其实他已经做好了被“燕成和”拒绝的准備,手已经摸上了裤兜,那里面正是一把锋利的尖刀,是岑淮止从研究室里拿出来的,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好在南亚并没有强制,只是皱了皱眉,说:“好吧,那你跟着我,我会走慢一点的。”
见岑淮止答应后南尔夕·加西亚才满足的转过身,他似乎是不长记性,这次依然走在了岑淮止的前方,不过他有意的慢下脚步,侧耳听着身后岑淮止的动静。
岑淮止再次松了口气,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恢复力气,贸然动作他不能保证成功几率。
他将兜里的尖刀往里藏了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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