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2 / 2)
黑夜像是张着嘴的野兽,猝不及防就要扑过来将她吞没。
苍穹星子闪烁,和那片天没有什么不同。
有时她空落地不知道该为什么努力,又该抓住点什么。
出宫又如何,能力消失,能不能打过十个侍卫都是一回事,若是遇到贼匪,她能自保吗。
她自嘲地笑笑,何必为没有发生的事自寻苦恼,挫了锐气。
次日一早,梁九功来叩门,康熙微叹一身,摸到身边的人不在,起身看到人正坐在一边儿的榻上。
长绮见他起身,去传人服侍,待送走他时,她道,“真的会带我去是不是?”
“回来说,臣工都等着呢!”
长绮拉着他,“你得先答应了。”
康熙捏了捏她的脸,爱怜道:“先回宫,再睡个回笼觉。”
触到他眸中的柔波,长绮一笑,“好!”
回到延禧宫,长绮点了麝香,睡到日高起。
等她准备去乾清宫一问究竟的时候,青萍道:“皇上已经离开皇宫了。”
“离开了?”长绮微微提高了声音,“他真的走了?”
“皇上今日一大早上完朝,就走了。”
长绮强压下起伏的心潮,问道:“会不会是你听错了?”毕竟他保证过,不过转念一想,他好像也没给实际的保证。
“应当不会,动静大着呢,奴才去领膳食的时候,各宫的太监宫女都说呢。”
长绮顿时咬牙,混蛋!狗男人骗了她。
她着实气闷了几日,起了牛脾气,习武,练拳,俯卧撑等等,只要能让身体肌肉强壮起来,她来者不拒,甚至于一些提水浇花的活也包揽了。
青萍等人都觉得奇怪的紧,连连阻拦,长绮道,“闲着无聊,心情烦闷。”
“小主可是因为皇上没有带你出去所以如此?”青萍安慰道,“皇上也没有带其余人去,下次一定有机会。”
“不是因为这个。”她一笑,“就是太闷了。”
青萍也无话可说,宫里日复一日一直如此。
长绮浇完花又去提水,机会不合适那就等待时机,至于每日的请安,她还是用恶疾未好推了的好,病的名字是佟贵妃定的,她没说好,她可不能好。
半个多月过去,康熙于二十二日回了宫。
六月初,康熙召见长绮,长绮说月事来了,推了侍寝,又隔半个月,敬事房的太监又来,她正好贪凉吃坏了肚子。
到第三次招幸的时候,他去了。
在乾清宫的廊下坐了会儿,等到暮色渐深,小太监来催促,她这才去燕喜堂洗漱,刚洗漱完正趴在窗边看书呢,康熙来了。
他在浴桶内泡了一会儿,匆匆洗了,坐到床边,道:“过来,给朕按按。”
长绮放下书,走去了床上,不等坐下,他抱着她的腰身,嗅了一下她身上的味道,闻到一股温柔的味道,柔软的身段忍不住叫他抚了抚。
长绮没动也没说话,他抬头,见她正在发愣,掐了她一把,不愉,“在想什么?”
“刚才看得那本书里有讲日食的,我正琢磨呢。”
“琢磨得连朕都抛掷一边?”他拧眉。
“快趴下,我给你按按。”长绮结束这个话题,颇为殷勤道。
康熙趴在床上,长绮给他揉按各处,或拍或打或捶,康熙道:“之前拒朕两次,是故意的?”
“嗯?什么?”长绮给他揉脊背,他又重复了一遍,长绮笑道:“日日要生气那还活不活了。”
他嗤笑,“你这么想就对了,再敢使小性子你等着我罚你。”
长绮没接话,没过一会儿人没音了,长绮停了轻轻敲打,改为给他揉捏。
她的力道恰到好处,小腿的筋骨仿佛都开了似的,他舒坦得浑身松软,陷入酣梦中。
大约过了一刻钟,她轻手轻脚下地,吹了灯,去了榻上,盖了一件自己的衣服,三更天时,离开了乾清宫。
次日,通贵人来她这儿坐了坐,说起钟粹宫,“钟粹宫的纳喇贵人得了好消息,已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长绮算了算日子,“五月怀上的。”距离皇后逝去不到四个月。
“是。”
“挺好的。”长绮一笑。
通贵人不乏艳羡,“钟粹宫孩子虽然留住的不多,但是的确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