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清醒一点! 第19节(2 / 2)
而且他觉得查客醒在偷换概念,就比如说,查客醒质问他“在等女人洗澡的间隙,打电话调戏他”这件事,他过后绞尽脑汁的回想了一下,查客醒指得应该是通知他冯吉雇佣打手要断他一条腿那回。
是,那次他的确约了女伴,可这件事正确的描述方式难道不该是:他接到了有人策划伤害查客醒的消息,顾不得与美女春风一渡,就连忙通知他吗?
换一种说法,意思完全不一样了啊!
他当时怎么就没反应过来,完全掉进了逻辑陷阱里,结果越说越错,他现在特别后悔没用录音机把查客醒的话都录下来,他得逐字分析逐句反驳才能解心头之闷!
但郑姚也知道没用,就算这次总结分析完了,下次他百分百还是吵不过查客醒,就像查客醒怎么健身也打不赢他一根手指头一样。
这种实力差距,“交手”一次就能彻底体悟。
他以前经常能怼的查客醒哑口无言,是查客醒愿意让他怼,让他享受怼赢的乐趣;就像他被查客醒压在床上搞了二十四小时,是他愿意让查客醒搞,让他享受人类最原始冲动的爽。
郑姚从来不是不善言辞的人,事实上他非常会讲话,只要他想,上到八十老头老太太下到幼儿园小屁孩儿,都能被他哄的心花怒放跟他称兄道弟,不然他当初是怎么把查客醒那个看起来乖巧呆萌其实一肚子心眼儿的机灵鬼给拐到手的!
可是他还真就不太会吵架,因为他也不需要和谁吵架。对于傻逼他一向秉持着多说一句都是浪费生命的原则,实在不行就动手嘛,他的拳头可以终结一切争吵。
但他又不能打查客醒,那天他一个激动想来强的,都把查客醒刺激的要自杀以保清白了——想到这儿他还有点后怕,他知道查客醒是个心口不一的家伙,真实性格远不如外表看起来那么温柔沉静,但也没想到他有这么偏激的一面。
查客醒说他不了解他,了解与否,郑姚也搞不太准,但他觉得“了解”这件事本身就很难定义,相处三十年的夫妻,有几个能说完全了解对方?
人是变化着的进行时,了解也是一个“过程”而不是“结果”,他只要确认自己足够喜欢就好了嘛!
这一点他十分肯定,他郑姚,最、最、最喜欢查客醒了!
十年前装傻充愣的小混球儿阿醒他喜欢,八年前靠哭把他弄上床的阿醒他喜欢,现在这个酷爱装深沉的斯文败类阿醒他更喜欢!
他见一次就喜欢得更多一点,查客醒大概就长在了他心脏的痒痒肉上,挠一次,他就浑身酥麻一次!
纯纯粹粹的生理性喜欢!
就像他那天骂查客醒的,“你是不是觉得老子馋你馋得不行啊?”是的,他馋,查客醒的脸蛋、身体、嘴巴、眼神,还有那捉摸不定的脾气,他都馋的不行!
哪怕查客醒气他,他过后也有点暗爽——阿醒咋不气别人呢,阿醒都不太搭理别人,阿醒对除他以外的人都没什么情绪的……查客醒就是崇拜他、仰慕他,喜欢他!
哼,老子对别的女人可没这么上赶着——
想起女人,郑姚又开始惆怅。他是风流了一点,女朋友多了一点,但成年人你情我愿解决欲望的事,没必要上升到道德品质的高度吧?他又没欺骗过任何一个女伴,他甚至也没欺骗过查客醒啊!
他一直说他在us有很多女朋友,他当着查客醒的面说过啊,他十八岁的时候当着十六岁的阿醒说过很多次啊!
查客醒当时可没说不行,查客醒接受不了就说嘛,他也不是非得夜夜笙歌不可,他都愿意为了查客醒改变了——
他郑姚从来都是一诺千金,做不到的他不说,说出口的一定做得到!他都发誓了,发誓以后就阿醒一个了,查客醒这个混球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还说什么“我想囚禁你”?什么“毁了你也毁了我自己”?
郑姚只当查客醒在吹牛皮,就查客醒那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身板,不戴眼镜就看不清的瞎子样,能毁了谁?不被他囚禁就不错了!
他那时因为客机事故的刺激,精神恍惚反应迟钝,才轻易放过查客醒,现在他恢复过来了,当然不会真的如查客醒所愿就这么善罢甘休!
查客醒乘坐的飞机爆炸这件事,对郑姚的冲击还是挺大的。
那时,他把车停在机场外能看到飞机起落的地方,坐在车顶抽着烟,正在演离别伤痛的独角戏呢,就眼睁睁看着运输机撞上了客机,然后那客机就跟玩具模型一样,一路火花带闪电的冲出跑道,滑行了上千米,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去了,唯见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听见火警声响成一片。
等他冲进候机大厅时,又听到了爆炸声——
不行不行,不能回想,一想到阿醒可能死了、或者重伤,郑姚现在都血液结冰、神经抽痛、忍不住的发抖。
甩了甩头,他再一次确认心意,他和查客醒这事,没完!
笃笃!
秘书敲门进来。
郑姚的秘书姓艾,是一位年近四十的职场女性,容貌端正、精明干练、一丝不苟,因为生二胎在家休息了两年重新出来工作,应聘时被郑姚一眼相中。
郑姚虽然风流,但从没惹过桃花官司,这与他猎艳的三大原则一大坚持有关——未成年不碰、有夫之妇不惹、窝边草不吃,坚持戴套。
当然,窝边草这条仅限于cn,在us他的红颜知己们几乎都在为他的大妈小妈哥哥姐姐们工作。
没办法,他家人实在太多。
“郑总,这是今晚投资招待会的时间流程。”秘书把一份邀请函递给郑姚,拿着笔和记事本问:“您看需要派司机吗?需要订酒店和花吗?订花的话写什么名字?”
“哦……我看看……”郑姚掏出手机打算联系个女伴陪他去赴宴,手指在通讯录里昕昕、萌萌、安安的名字间滑过的时候,他突然反应过来——靠,他又要找女人!
郑姚赶紧把手机反扣在桌面上,冷汗从额角淌下,一瞬间有种拆家的狗被主人抓个正着的惶恐。他明明下定决心不再乱搞,从身体到心灵都只属于查客醒一个人了啊!
我不是言而无信的渣男!
郑姚深吸一口气,这可怕的肌肉记忆!
“不用了,我今晚自己去酒会。”
……
郑姚的贸易公司成立四年,规模一般般,业务不算多,效益还挺好——但他其实也不太靠这个公司赚钱吃饭。
他爸过世后,家业被他大哥郑程和大姐郑许把持着,郑程负责对外投资赚钱给大妈小妈弟弟妹妹们分红,郑许则接手了一些不太好直说的买卖,之前营救查家俩傻逼的人手,一半儿是郑姚从郑许那里借来的。
郑姚平时就帮郑程的风投公司物色国内的投资项目,他虽然没有入职,但有股份,他大哥又一向慷慨,给他的分红从来只多不少。
今天就是这么个招商酒会,郑姚听了一会儿,感觉不太靠谱,正想闪人,就看到个“熟人”,那熟人也看到了他,立刻迎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