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TruthorDare。(1 / 2)

“那天真是抱歉啊,noah那小子喝多了,场面闹得乱七八糟,我们都没反应过来。”

有人把话头接过去:“那孩子后来还在ig发你俩的照片,我们几个看了都傻眼。”

说完另一人哈哈笑着,顺手举杯,“行了,都别提那事儿了,给榆小姐敬一杯,当赔礼……”

冰桶里的雾气慢慢往外爬,女孩被人群让到沙发角,杯盏在她面前排成一条小河,

那晚被邵纪洲带来的榆暮摇头,说了句不用。

“……那也得玩一局吧。”

起哄声接上来。

“榆暮是吗?来,玩一把?”

凑过来同榆暮说话的男声口风很客气,“随便挑,你喜欢玩什么?飞行棋,国王游戏?还是掷骰盅、飞镖、二十一点、或者德扑来一圈?……”

说话这人是钱子恪,跟邵纪洲是老相识。平时混迹在各种派对,人缘好得出奇,偏又不招人烦。

榆暮微微抬眼,看他。

冲她笑的男人一身香水味,袖扣闪着光,面相白净,眼里有点兴味,同她说话时手里掌心转着只骰盅,骨碌声被酒气裹着,一下又一下,稳得很。

……莫名有点不适。

榆暮的眼睛越过了眼前的这些热闹,落到里头那一隅。

邵纪洲靠着沙发,手里握着杯酒,姿态懒散。

周遭无人。

这场子里的一圈人谁都不往他那边凑,笑声到他跟前就自动轻下去半分。

“真不来一把?”

瞧着人沉默,钱子恪把骰盅在掌心里一转,又侧头冲邵纪洲打趣,“邵哥,你倒是说两句,谁带来的谁负责啊。”

邵纪洲这才慢腾腾抬眼,笑意温吞:“看她自己的意愿。”

钱子恪咂舌,“那挑个不费脑子的,投个飞镖?只要能中就算我们输,照规矩你点人罚酒。”

说得是要把赢面都递到榆暮面前。

半晌,榆暮开口道:“我不玩。”

“我想跟纪洲哥聊两句。”

天台风大。

一面是城市的霓虹,一面是夜。

邵纪洲把火机在掌心里转一圈,金属壳清清一响,火点起来又被风掐灭。

他眉眼没起什么波澜,开口时语气慢下来,问榆暮今天想聊点什么。

榆暮双手揣在口袋里,脚尖抵着石栏,半天才出声:“纪洲哥,那几封推荐信,是你托人弄的吧。”

邵纪洲嗯了声,不做否认。

“为什么?”榆暮追着问。

邵纪洲语气温和:“暮暮,你不是挺喜欢那教授的吗?”

“……是没错,可是……”

榆暮不太想去接这个话茬。

她说:“可我又没求过你。”

邵纪洲说他知道。

这话噎得榆暮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这种“被带着走”的感觉,这两年在她的人生里真是鲜少出现了。

老实说,年少的时候,总有人喜欢替她想:你该读什么书,认识什么人,该在什么场合露面……

她便顺着走,如同一叶孤苦无依的小舟,顺着河流往下漂。

久了,竟的确不辨方向了。

然而那是以前。

榆暮忍了会儿,还是问:“纪洲哥,你什么时候开始管我的事了?”

邵纪洲慢慢地笑,“没管。”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邵纪洲目光在女孩脸上停了一瞬又移开,像认真思量,又像根本不在意,语气松松散散:“今晚是想带着你来玩一圈的。你来了,我都还没玩上。”

这句话不一定算责怪。

于是,榆暮说:“纪洲哥,你可以去。”

邵纪洲偏头看她,笑得似是无奈:“那你呢?”

“我只是想跟你聊聊。”

“不如边玩边聊?

榆暮抿着唇,没应。

女孩顽强抵抗的模样让邵纪洲似乎是觉得有趣,他低笑一声,“就当我赔罪。”

后来榆暮常想,那晚他们两个成年人,玩得实在太幼稚。

那会儿她自作主张提了个主意:“要不就真心话大冒险吧。”

理由说得极正当——

两个人玩,比点数大小就行,不愿意做的就罚酒,规矩现成,直来直去,不必上纲上线,也不必借题生事。

……一直选真心话应该出不了什么错。

榆暮想。

她那时真以为这很安全。

只要没人去改版。

新包间内,桌上摆了两副新牌——一副扑克,一副为了“大冒险”特制的游戏卡。

不难看出是侍者现赶出来的。

“规矩既然是你定的。”

“那就随你。”邵纪洲松松地靠在皮革背上,“你先来。”

榆暮在铺满台面的扑克牌中先抽一张,方块七。

邵纪洲慢悠悠跟着抽,黑桃二。

“那就真心话。”他单手支着下巴笑。

“暮暮,问吧。”

“你今天为什么带我来这儿?”

头一个问题,榆暮问得简单。

邵纪洲说总得给些人个机会,替他认个错。

榆暮嘴角扯出个笑。

她说纪洲哥,你哪会有错。

第二轮。

榆暮翻出红桃五,邵纪洲翻出方块十。

邵纪洲把那张十的扑克牌按在桌上,目光随意,“真心话?”

“嗯。”

“听说你在谈恋爱?”邵纪洲问。

榆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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