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1 / 1)

(' “我叫郑灏,艺名battery,也有很多人喜欢叫我电池哥,你备注什么都可以。 我们乐队叫夏日冰粉和北极熊开party,我是主唱兼吉他手,虽然我们还比较初期阶段吧,但是前景也不错,一会儿我送你张cd,等你听完,给点建议?” 万景靖坐在床边抬头听着,并没有以同样的篇幅介绍自己,只报了个名字,又伸手捏了捏郑灏的耳垂:“专辑我收下,但建议可没有,我只是个听众。” 郑灏心里闪过一点困惑,但是也不拆穿:“行,那欢迎你作为「听众」发表建议。” 万景靖笑笑,手从对方的耳朵过渡到后脖梗,站立的人被迫低头弯腰,万景靖的嘴唇贴着他的侧脸,似笑非笑,又像是堵着气地说:“我过几天给你打电话,放心,不会追你”。 郑灏撇撇嘴,心想信你才怪。 没想到,电话是真的收到了。 但此后三年,这人还真的就没追他! -------------------- 今日首发,连更十章,上午7章,晚上再更3章 哪个伟大的艺术家不是充满争议呢 三年后。 郑灏抵达医院的时候已经接近天黑,他戴上墨镜便匆匆下车,低头快步前行。 随他一起过来的是音乐节的工作人员,一个身高体壮的大哥,见状挂了电话凑到郑灏旁边,大剌剌地说:“放心吧郑老师,运州小地方,这边没人能认出你来。” 还在拿手掩面的郑老师闻言,悄悄从墨镜后面环顾四周,是真的没一个人在看他。 只有眼科大楼那边,走出来另一个戴着墨镜摸索前行的病人。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拍拍大哥的肩膀,顶着墨镜抬脚进了急诊楼大门。 刚一踏入诊室,几道意味不同的目光,齐齐朝着郑灏投来—— 一个是头上抱着纱布的年轻男孩,直勾勾盯着郑灏的脚步; 一个是妆容精致的露脐装女生,应该是男孩的朋友,正拿着手机自拍,看见郑灏,瞬间脸上泛起红晕; 以及一个身材高挑、穿着灰蓝色衬衫的、自己的经纪人,正拿着一沓检验单据和医生说话,见到郑灏也瞥了一眼过来。 郑灏戴着的墨镜这时才发挥真正作用,他偷偷瞄一眼经纪人的脸色,虽然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的眼神稍显冷淡,但好歹是看了自己一眼。 凭借这一眼,郑灏心知这是情况还可以。 于是摘掉墨镜,一屁股坐到了伤号面前,恳切问道: “实在对不起,我演出时这毛病真的太操蛋了,一兴奋,哪知道话筒就甩下来了,你检查结果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男孩眼神就没从郑灏身上离开,连忙答说:“没什么大事,话筒是擦着我过去的,本来就没直接砸到。刚刚你经纪人带着我检查了一大圈,医生看了也说没事。” 郑灏这才放心,又看向旁边的露脐装女孩,转而寒暄说:“哎呀那也太不好意思了,你们两个还是学生吧?过来看个音乐节,还碰上这种事情,要不你们加下我……我经纪人微信吧,以后有什么问题可以再找我。” 刚刚还目光灼灼的男孩,听完这话一下子就委屈起来:“battery,你不认识我了吗?” 郑灏:“啊?你是?” 男孩:“我是 kev 啊,上个月在北京,你还和我喝酒,咱俩还……就在锦御酒店你忘了?” 得,这回全想起来了,但是晚了。 郑灏赶紧抬头。 自己的经纪人——万景靖,一手拿着单据,一手插着口袋站在那儿,活像个橱窗模特,听完这话还露出了八齿微笑,用低沉的温柔的声音说: “那既然早就认识,还是留个联系方式吧,万一有什么事情,也好随时联系。” 电光火石间,郑灏悄悄在兜里把手机摁了静音:“我手机好像落车里了,真不巧,你们联系,我先回去拿手机了哈哈” 说罢墨镜也顾不上戴,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医院。 身后万景靖眯眼看着他离开,表情阴晴不明。 而在万景靖看不到的身后,那个叫 kev 的男孩,悄悄碰了下身边女孩的胳膊。 女孩心领神会拿起手机,打开视频继续悄声拍摄着视频。 “老万” “万哥” “哥哥” “我错了,我再也不扔东西了,我保证我以后连水都不洒了好么?” 送走两位“粉丝”,在酒店门口和音乐节的工作人员道别,郑灏便寸步不离地追着万景靖道歉。 但他的经纪人一个正眼都没瞧他,刚刚面对外人时候的温和教养一瞬不见,径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就差点把门摔在郑灏脸上。 当然郑灏的厚脸皮估计铜墙铁壁也奈何不了,他蹭着门缝进来,赖赖唧唧地缠着人家说好话。 万景靖走到阳台茶几,拿起半瓶威士忌给 ', ' ')(' 自己倒了一杯: “您有什么错啊电池哥?砸个话筒而已,多砸几次,大把的粉丝拿着爱的号码牌,等着被你抛绣球呢。” “哎呀一共就砸过三回。” 郑灏没皮没脸地凑过去,在酒杯还没碰到那人的嘴唇的时候,顺手把从人手里卸了下来,腻腻歪歪说:“而且,我要真是抛绣球,那也只有第二回 才算数。” “少给自己贴金”,万景靖冷哼一声。 “好的好的,第二回 我扔的是自己的卖身契还不行吗?” 说完这句,可终于让炸毛的人笑了一下。 说扔卖身契也不夸张,三年前,拿咖啡泼了万景靖那次,算是郑灏从艺以来第二次伤到观众。 当晚他卖身赔偿衬衫,却还没完。 没多久接到一通电话,他又带着自己的乐队兄弟,一起卖给了万景靖所在公司,成了签约乐队。 从此成了正经八百的同事。 也维持了三年不怎么正经的关系。 见人脸色好转,郑灏乘胜追击: “别生气了,这次我真的是没管住自己,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没管住?没管住什么?” 是没管住砸人,还是没管住和那kev在酒店的事儿。 合着还是在这儿等着他呢,郑灏砸砸嘴,不得不老实交代:“那次我真的喝多了,你看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一边说,一边悄悄往人身边靠了靠。 运州天气热,这一天下来,跑完音乐节跑医院,身边这人却总是干爽的,衬衫领口下的皮肤冰冰凉,比他的语气还是让人发冷: “不用跟我说这些,你注意别染上病,别招到麻烦就行。” “放心” 碰了个冷板凳,郑灏也有点上来脾气,扯出一个小方盒丢在床上: “跟别人不说,我跟你都戴着套呢,今天还是凸点螺旋的,水蜜桃味儿。” 简直是顶风作案,万景靖气不打一出来,又没办法发作。拿着行李箱哐哐当当的收拾了起来。 郑灏像过去无数次吵架一样,挂着笑,靠在门边看着炸了毛的对方:“走啊?这么晚了,还能赶上航班吗?” 万景靖抖了抖的头发,刘海蓬蓬松松,遮住额角一块淡褐色的疤。 一副皮笑肉不笑的矜贵样儿:“您万花丛中过,就甭惦记我这一撮了,我去朋友家,借、宿。” “那你也记得保护好自己,这盒送你啊?” 万景靖摔门而走,郑灏才舒了口气躺在酒店的1米8大床上,没送出去的那盒被丢在垃圾桶,他仰躺着放任自己乱七八糟的瞎想。 整整三年,工作上事无巨细,生活里亲密无间。 该做的事儿一样没少,但是两人的关系却一点没变。 摸摸自己的帅脸,郑老师不由得感叹: “都怪我当初说不要爱上我,让他记了这么久,喜欢不敢明说,吃醋都没法表现,只会变着法的甩脸色。 唉,万景靖这人,真是口是心非。” 不过,郑灏转念一想,稍微给他一些打击也好,确实不能让他太深陷其中…… - 但是第二天,登上从运州飞往北京的航班,看着坐在自己位置旁带着口罩墨镜的人。 郑灏又忍不住招惹人家: “哟,万哥,昨天留宿的怎么样?” 万景靖噼里啪啦拿着笔记本打字,头也不抬的说:“嗯,还行吧。” “别还行啊,跟我分享一下?” 万景靖隔着墨镜翻了个白眼,戴上耳机打起电话来。 郑灏碰一鼻子灰,低头看着放在自己座位上的,万景靖的行李箱,又提了提自己的宝贝吉他,认命的撸起袖子。 倒是职业素养极高的空姐踩着小高跟过来帮忙,两人一块儿把吉他和行李放上行李架。 郑灏低着嗓子说了声“谢谢”。 意料之中的小空姐脸红了:“battery,其实我是您的歌迷。” “哎哟,是吗?看不出来你这么文静的女孩,也喜欢朋克乐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