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节(1 / 2)

('<!--<center>AD4</center>-->o着黑的在往前走,腿脚还不好,一路走得连滚带爬。一旦哪一步摔了跤失了足,那伤也就伤了,死也就死了。

他自身已然是不可救药了,名声也是坏到了不可挽回。当然,在他那个花天酒地的圈子里,没有人说他坏,而是都把他当个稀罕玩意看待,连军长肯把他当少爷宠,而且一宠宠了好几年,所以众人笑而不语的揣摩着他,统一认定了他是“妙不可言”。

白摩尼一口接一口的吸着鸦片烟,鸦片烟吸足了,可以消解掉一切烦恼。重新活?没意思。

午夜时分,白摩尼回了连宅。他以为到了这般时候,家中上下必定都是睡了,哪知上房的卧室中煌煌的亮着电灯,勤务兵穿梭似的往来出入。他进了屋子一瞧,原来连毅也是刚到家。

盘腿坐在大床正中央,连毅已经换了睡衣,也不说话,就单是苦笑。李子明面无表情的靠墙站着,用一把热毛巾用力的擦耳朵擦脖子。白摩尼看了这个阵仗,不由得问连毅:“你牙疼啦?”

连毅摇了摇头,又一咂嘴。抬眼望向白摩尼,他开口问道:“又跟那俩山药蛋子出去了?”

白摩尼笑了:“怎么是山药蛋子?”

连毅像吞了一口热汤似的,有点儿坐立不安:“玩儿可以,别出了格。”

白摩尼走到床边坐下了:“要不然我脱了裤子,你检查检查?”

连毅似笑非笑的一抿嘴,随即垂下眼帘说道:“别吵,让我安静安静。”

白摩尼抬头去看李子明:“哎,锋老今晚儿到底是怎么了?”

李子明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他是在问连毅。手指缠了毛巾又掏了掏耳朵,他平淡的答道:“推了半宿牌九,输了三所楼房。”

白摩尼推了连毅一把:“心疼啦?你跟谁玩儿的?是不是让人当冤大头了?”

连毅笑叹一声,又一摇头。

白摩尼伸手抓了他的睡衣前襟,揪着拧着往自己面前带:“要不然,我让你乐一乐?”

不等连毅回答,他转身向李子明招了手:“子明,过来,咱俩扒了他!”

李子明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的后脖颈,听了这话,他没动,但也笑了一下。

白摩尼先是赌了小半宿,又吸足了鸦片烟,所以精神很旺,疯疯癫癫的直闹了一整夜。天明时分,他又渴又饿又热,独自痛饮了一整瓶冰镇过的甜葡萄酒,四仰八叉的躺了,他枕着连毅的大腿一动都不能动。连毅靠着床头半躺半坐,苍白着一张脸在吸雪茄。李子明坐在床尾,脚蹬着床沿穿袜子。

房内一片寂静,直到有人从外轻轻敲响了房门,又用压抑的低声问道:“军座醒了吗?”

李子明披上外衣,走去开了房门。一阵轻不可闻的低语过后,李子明转身回了卧室。不动声色的瞄了白摩尼一眼,他以手撑床俯了身,把嘴唇凑到了连毅耳边,有气无声的说道:“霍静恒来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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