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2)
“……没有。现在更加没有。”
“你信许朝诚?”
“他跟沈夷吾老婆好过。他有后顾之忧,没胆量捅出去,但没理由骗我。”
“好。”霍决将她揽在怀里,一下一下摩挲她单薄的背,仿佛一棵为藤蔓提供支撑的树。
“给我时间。”他很沉、很慢地嘱咐,“无论你想做什么,我帮你。现在你什么都不要管,专心念书,不要再瞒我,也不要再掺和这些事。”
时闻没说话,也没表态,小心翼翼将呼吸埋进他肩膀。
四肢血液循环差,淤青散得慢,她腕上还留有淡淡茶痕,被人握在手心轻轻揉捏。
霍决左手也还缠着绷带,伤口制动三周,过几日拆线,方可进入早期康复治疗。
蔺医生建议他最好一个人睡,避免压到伤处。他不怎么听医嘱,强行搬进她卧室。时闻睡相算不上恬静,要被牢牢箍紧,腰腿压实,才不会随便乱动。
这夜她背对他,睡得尤其静。
霍决吃了消炎药,嘴唇沾着苦的粉末,口腔是冰凉的薄荷味,亲得她阵阵发涩。
三日后,清晨下过雨,时闻提出要过云城一趟。
霍决从衣帽间走出来,衬衫还敞着,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时闻坐起身,帮他整理衬衣纽扣,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闷,“筱林回来了,她阿爸再婚,我去见见她。”
霍决半晌不语,提醒她,“扣错了。”
时闻顿了顿,复又解开,重新扣,
“要去宴饮?”霍决习惯性揉她眼下痣。
“不是,就见个面。”她将他往下扯,不太熟练地替他打起领带,“一直待在亚港,很闷。”
霍决弓着身,等她歪歪扭扭系好了,才淡淡说了声“好”。
吃过早餐,霍决亲自送她。时闻微讶,说不用,有列夫跟着。
“顺路。”霍决却道,“原本就要过云城。”
亚港面积小,与云城离得近,走高速公路单程仅需半小时。过了佛手桥,就是烟火气的旧街区。筱林家在湖滨公园附近,一个环境幽静的住宅小区。
筱林穿着居家服,踢着拖鞋,在门口一边吃棒棒冰一边等人。
时闻不让霍决下车。霍决约莫也赶时间,没有执意要跟筱林打这声招呼,捏着下巴亲了一下就放她走了。
列夫跟另一个保镖恪尽职守跟到十六楼,认过路,看过门牌号,才停了脚步,安安分分在门外守着。
“这阵仗。”筱林忍不住啧啧感叹,摁指纹开了门。
列夫顺着门缝一瞥,客厅里空无一人,两个女孩在玄关换鞋,门锁自动合拢。
筱林进门先把电视声音调大,自己往厨房方向走,冲时闻指了指紧闭的书房。
时闻点头,把包放下,只拿手机,推开了那道等候已久的门。
霍赟站在窗边,衬衫空落落的,颀长清瘦。脸色不好,但眼神很定。
时闻看了他一眼,又垂眸,扶着贴墙的沙发坐下。
桌面摆着一副国际象棋棋盘,旁边还有一台锁屏的平板电脑。
筱林给他们沏了茶送进来,看他们气氛不对,调节似的地扔下句,“我先玩会儿游戏,快点出来,还等你陪我逛街买衣服呢。”
“又野炊?”时闻故作轻松地对她笑,“别把手柄砸了。”
“我现在白银人马都无伤秒杀好吗!”筱林哼哼一声,没多探听,体贴地关门出去。
徒留一室寂静。
霍赟注视着她,过了半晌才走近。
他拿过她的手机,给了她一个眼神,随后收进茶几最底下的抽屉里。
时闻一错不错地看着,没有阻止。
“抱歉。”霍赟声音清越,但微微压低了,“擅自找了你朋友帮忙。我怕直接找你,你会难做。”
时闻抓起棋盘里戴着十字架皇冠的黑色国王,摩挲片刻,说:“我想了很久要不要来见你。”
“许朝诚的事,是我疏忽。”霍赟沉默半晌,“我有责任。对不起。”
时闻摇了摇头,“意外。不是你的问题。”
“我不认为是意外。”霍赟说。
空气徐徐凝固,时闻讳莫如深地望向他。
“这几天没有及时回复你,是在查以前一些事。”霍赟坦然地面对她的视线,解锁手边那台平板电脑,滑开其中一个相册,递到她面前。
“我无意辩解。也无意影响你做任何决定。只是觉得,闻闻,有些东西你至少应该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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