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1 / 2)

在抓到邓漳和梁玮屈鞍等人之前,他们早先已抓住了一部分早些年为大皇子效命的其他心腹,拷问过后吐出的东西,和今日梁玮屈鞍等人招册的亦都有重合之处。

如今姜家的案子已分明,大皇子本人也被天子亲自幽禁先帝行宫,只要再将逃离在外的贺甸等人抓住,历时一年的大皇子之案,便彻底能落下帷幕。

合上招册,裴砚忱冰寒的目光落在光晕中,寒声对季弘下令:

“既已招供,梁玮和屈鞍已没有再留的必要,今日天黑之前,凌迟、至死!”

季弘惊诧,下意识想问一句,‘不再继续审问了吗?’

如今还有贺甸等人下落不明,梁玮和屈鞍为大皇子效命多年,不可能全然不知贺甸的下落,但对上裴砚忱沉冷锐利的目光,他一个字没敢问出来,

只迅速应声,传令下去。

姜映晚从牢狱出来时,全身都是冰的。

披风中手抖的厉害,唇瓣也苍白得没有丁点血色。

裴砚忱深看她几眼,温热的大掌钻进披风,捉住她的手,将她手指整个扣进掌中,帮她捂着。

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裴砚忱握着她双手给她暖了好一会儿,才带着她往外走,亲自将她送上马车。

马车中炉火不断,比外面温暖很多。

但姜映晚的手太凉,裴砚忱从旁边拿过提前备着的手炉,暖在她手上,才看着她交代:

“夫人先回去,等处理完刑部这边的事,我很快回府陪你。”

第161章 真想为他求情?

重牢中,裴砚忱屏退了其他人,单独见了邓漳。

他进来时,邓漳又在吃抑制病发的药。

徐桓留下来的瓷瓶有十多粒药丸,三到四天服用一次,一次一粒,至少能服用一个多月。

但这才过了一夜多,那药丸已经所剩无几。

邓漳将最后两粒药倒出来,全吞进了口中,才看向从外进来的裴砚忱。

他笑容苦涩,却也由衷的羡慕。

“当年我从一贫如洗到家产万贯,也曾几度志得意满,觉得人生不枉此行。”

“但我终究只懂经商,不懂人性,被人算计半生,蹉跎至今。”

“论起识人,裴大人,我远不如你。”

他从木床上起来,往前走了两步,随后毫无征兆的,直直跪在了裴砚忱面前。

裴砚忱眉头一皱,听得他说:

“裴大人,我自知命不久矣,无论是主动攀附大皇子,还是被迫入他营阵,我都难逃一死。”

“但在临死之前,我恳求裴大人,能与我做个交易。”他言辞切切:

“我将我所知的所有事,半分不保留,全数告知,也能为你们提供大皇子其余旧部的线索,只求裴大人,能饶我儿一条生路。”

“他先前所认的罪,只是为了想保我这条命,让我安生度过晚年,不再受牢狱之苦。”

五天后。

在邓漳的助力下,大皇子最后的旧部贺甸等人全部被捉拿归案。

朝堂上,天子与朝堂共议大皇子党派旧部的处决,

不管邓漳是被迫入大皇子阵营,还是主动投诚,他终究肩负大皇子谋士十多年,在脱离大皇子势力之前,也为其做了很多事,如今入狱,死罪难免。

倒是容时箐。

朝堂中,对于容时箐的处决,有些许争议。

有朝臣说,谋逆造反这种罪过,在大昭素来是一人入狱、株连九族。

邓漳身为大皇子的旧部,容时箐是邓漳的义子,邓漳涉罪身死,按照连坐罪,容时箐也难以苟活。

也有人说,容时箐从来不知邓漳暗中的身份,不知者无罪,他真正的身世是容家的公子,罢免官职,贬至边疆,勉强可以饶恕一死。

就在两派群臣争执不休时,大殿上,位于百官之首的裴砚忱上前一步,出乎众人意料地主动为容时箐求了情。

“陛下,百善孝为先,容时箐不知邓漳身份是其一,被押刑部牢狱月半代父受尽种种刑罚是其二,臣认为,容时箐——可免死罪。”

裴砚忱这话一出,巍峨肃穆的朝堂上瞬间静下来。

尤其是高坐于皇位上的萧邵,亦是惊诧地看向裴砚忱。

朝中其余大臣若说不甚了解裴砚忱、容时箐、姜映晚之间的过往纠缠,但萧邵却是从始至终再清楚不过的。

裴砚忱主动为情敌求情的举动,着实让萧邵大为意外。

下了朝,萧邵单独将裴砚忱喊去了御书房,再次问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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