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1 / 2)
温热的手掌在身后伸出,握在枕着手臂半趴着的姑娘手背上。
侵入肌肤的凉,让裴砚忱眉头折痕更重,他手指握拢,将她整只手包裹在内,用自己手上的温度帮她暖热。
“手这样凉,怎么不添件衣服?”
空气中酒气未完全散,酒壶歪歪斜斜放在旁边案角,裴砚忱扫过酒盏,目光重新落在身前的姑娘上,想将她抱起来。
“喝酒了?”
“喝得多么?难不难受?”
姜映晚被他扶起来,关上窗后,她醉后由着性子,趴在这里小憩了会儿。
她也不知自己有没有睡着。
或许睡着了,又或许没有,只是闭着眼趴了这么片刻。
腰身软绵的无力,几乎撑不住身形,裴砚忱及时搂着她腰扶住她,转过身后,她便也顺势靠在他身上。
带着明显醉意的眸子,仿佛噙着水雾,眼睫湿漉漉地抬起,朝他看去。
裴砚忱唇角抿紧一刹。
握扶着她腰肢的力道有些紧。
“醉成这样?”
他声音有些沉。
但已然醉了的姜映晚没听出来。
他掐握她腰的力道有些重,箍着她发疼,姜映晚本能的动了动身,想让他松开。
但他不随她意,甚至由于她的动作,掌控着她腰身的力道有些不松反紧。
姜映晚不再动弹,放下最后的支撑,整个人靠去他怀里,红唇被她抿着,眼眸潮湿地抬头看着他,模糊出声:
“疼……别抱这么紧……”
他看过来。
对上她视线。
她真的是醉得狠了。
水蒙蒙的秋眸,像是盛着不满与委屈。
见他不动,她低下头,脑袋往他肩头抵,凉丝丝的脸颊贴他脖颈。
嗓音很低,低不可闻地说弄疼她了。
裴砚忱松缓力道,虚虚揽着她。
怀里的姑娘醉的厉害,身上衣物也不厚,他正想抱她去榻上,让她好好睡一觉,刚要动作,耳边又倏然传来她低又缓的一声:
“夫君……”
“夫君……”
她像是想说什么。
但呢喃了两声这两个字,却又停了下来。
裴砚忱指骨蓦地僵住。
漆黑的眸子陡然暗下来。
他将她脑袋从怀中托出来,低垂着眼睫,近距离望着她眼底的水雾与醉意。
捏着她下颌的指节屈着,让她半抬头,去迎上他视线。
“晚晚。”
他声线暗沉得厉害。
紧紧盯着她眼眸,“你在喊谁?”
他喉结艰涩滚动。
不愿提那个名字,最终还是念出了口。
“是我,还是容时箐?”
裴砚忱向来是运筹帷幄、掌控一切。
唯有在她这里,他小心翼翼,自卑敏感。
她什么都不做,他便溃不成军。
“我才是你的夫君。”他嗓音低哑得厉害,姜映晚醉着,听不出他话中的低暗与祈求。
“姜映晚,我才是与你,拜了堂,成了亲,圆了房的夫君。”
“他不是,他从来不是。”
第191章 在姜映晚颈侧偷偷抹眼泪
入了夜。
姜映晚毫无征兆地起了高热。
浑身滚烫,意识昏沉醒不过来。
小怀安自责地在榻边掉泪,肉乎乎的小手紧紧握着姜映晚的手,哽咽地看着床榻上昏迷的娘亲,哭着对裴砚忱说:
“是安儿不好,安儿不该拉着娘亲出去看雪,是安儿让娘亲生了病……”
裴砚忱眉眼晦暗,坐在床畔。
凝视着姜映晚的目光晦暗不明。
裴怀安哭的伤心,裴砚忱将他抱过来,边给他擦眼泪边哄他:
“与安儿无关,莫这般说,是爹爹没有照顾好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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