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2 / 2)

景秉延咳嗽了一声,脸色黑冷,看向他,“你准备怎么尽量满足?”

景彧省虽然知道景秉延知道他的事,而他的话依旧堂而皇之,“他是景家的孩子,总不能让他在外面漂泊,让外人笑话景家无情无义吧?”

“不对吧,四哥。他是你的孩子,什么时候成了景家的责任了?”景好迎吃了一会儿瓜,也开口道,“津渡也是你的孩子,你养他几天?补偿他什么了?知溯也是你的孩子,他一直留在景家,你又见他几天?你又满足他什么了?”

景彧省脸色僵了瞬,随即挤出无奈的笑,“小妹,你就算在家不多也知道,琅濋跟我分居多年,把津渡带走了。”

景好迎看着他,目光锐利如刀,“琅濋都已经去世七八年了,就别再往她身上怪了吧。琅濋为什么带津渡走,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景彧省道,“可这就是事实。正是因为我没陪过津渡,我不想把这种遗憾也留给另一个孩子。而且,津渡已经得到了景家的一切,还要再补偿他什么。”

“爸!”景知溯在一旁紧紧地握起了拳,刚开口,门口传来声音,琅津渡和危珈走了进来。

见琅津渡进门,正厅内悉数静寂,偌大的房间内只有景彧省最后一句“还要再补偿他什么”在回荡。

琅津渡脚步抬起时没有任何声音,而每走一步,地板似乎都在无声承压,“比如补偿我、”琅津渡最终站到了景彧省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我舅舅和我妈的命呢。”

琅澂是意外去世的,就在琅津渡被绑架的后一年。因为私生子的事和景家人无耻的态度,琅澂将景彧省暴打了一顿,在派出所待了半个月。就在出派出所的当天,琅澂在开车回家的路上,发生了重大车祸。

琅濋最后得癌症也跟这段混乱的婚姻和弟弟的去世脱不了关系。

景彧省立刻道,“你舅舅是意外。”

琅津渡眼底狞了一下,每个音调都压着他的,“你造成的意外。你是凶手!”

就算是意外,小舅子因为打了出轨有私生子的姐夫后坐牢,出狱当天出车祸去世,景家人都很难不受指摘。更何况,这场婚姻里,景家人有多少设计和算计,自己心知肚明。

景秉延一直没说话,此时站起身,也走到景彧省面前,“彧省,你搞出这些动静来,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你我都心里清楚。你要是觉得景家有规矩,‘凡族谱有名者,皆得家族荫蔽’,想借这个孩子要点家族产业的话,就死了这条心吧。”

这在以前,景秉延可能不会管。但这几年,他在家族里看了很多,也觉得景家到如今这步,都是作孽。他总要改正些什么。

景彧省脸色瞬间白了,却还强撑着挺直腰板,“大哥,我没这个、”

景秉延根本没听他说完,抬起手,冷硬地打断他。咳嗽了两声后,“只要我在,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

正厅里每个人的心思各异,有的目光在正厅里人的身上逡巡,有的垂眸想着什么。景彧省看似一脸坦荡,但手心早已浸出了汗。

从小到大,无论他是多么讨好景老夫人,还是跟几个兄弟好好相处,从来没在景氏得到什么实质的好处。总算看到自己两个儿子掌握了景氏的大权,以为可以大展身手了,但没想到自己却连集团的大门都不能进了。

他还有一些抱负要实现,所以他找到了xavier。

虽然景老爷子对子孙品行要求严格,但本质还是封建大地主的心态,他十分看重血脉,他定的遗嘱和家规里都为景家的孩子保留了余地和份额。就像景好迎,连景老夫人都很难夺走她手里的家产。

“大哥,这是景家的规矩,并不是我说的,也不是你能决定的。”景彧省道,“而且,我跟她已经是合法夫妻,我这个孩子也是我的合法孩子,他应该得到家族里的份额。”

景彧省最终还是图穷匕见,正厅里的空气像结了冰,每个人都被这句话惊颤住了。

景业临不可置信道,“彧省,你疯了吧。”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一道极轻的哼笑声。xavier倚在门框上,单手抵着一根高尔夫球杆。他视线扫过正厅的人,目光又落到景彧省的脸上,那张永远英俊儒雅的脸因为利益扭曲变形。

“说完了吗?”xavier开口,声音不高,却像冰块砸在热油里,瞬间激起了满厅的喧嚣。*

见到突然出现的人,景筝贝先是觉得眼熟,接着问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