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徐野接过玻璃杯,用手捧着,但也没着急喝。

陈寄青在一旁的双人沙发上躺了下来,双腿岔开,透着一股随性。

他这人烟瘾挺大的,只要一闲下来就想抽烟,他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点上火,烟过了肺,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连续问了好几个问题,好像是政府在查户口一样。

徐野,十六。

我叫陈寄青,比你大几岁,你以后可以管我叫哥。陈寄青笑了。

徐野好像不太喜欢说话,他沉默地点了点头。

陈寄青倒是没见过性子这么沉闷的孩子,他叹了口气,把一支烟抽完了。他起身打算去做饭,抬头时看到徐野身上有不少伤,这是夏天,要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可能会发脓或溃烂,你伤得挺严重的,最好先上一下药。

徐野惨白的脸上闪过一抹情绪,他抿着嘴角一言不发,只用点头来表示自己听到了。

陈寄青走向电视柜,从抽屉里找到一个透明的收纳盒,里边有各种乱七八糟的药,他翻了一会儿才找到了碘伏跟跌打损伤药。

这药买了很长时间,他特意看了一眼生产日期跟保质期,还有三个月才过期,他放下心来,转头看向徐野,把衣服脱了。

什么?徐野征了几秒。

不脱衣服怎么擦药?陈寄青大概知道徐野在想什么,咱们都是男人,身体构造都是一样的,没什么好害羞的。

徐野一双漆黑的眼中看不出什么情绪,过了半晌他把双手交叉攥紧衣摆,往上一扯,将身上的短袖脱了下来,露出一具属于少年人还没有完全长开的身躯。

他的皮肤很白,身上全都是新旧交替的伤口,最醒目的是一条贯穿整条腹部的狰狞伤口,估计是缝过针了,看起来像是一条丑的蜈蚣,除了这道疤以外,身上还有不少的淤青,有的地方伤得比较严重都出血了。

看到这些伤口时,陈寄青心里有些难受,这到底得经历了什么才会有那么多的疤痕?

也太可怜了。

陈寄青走到徐野身边,鼻尖锈到一股浓郁刺鼻的铁锈味,毫无疑问这味道是从徐野身上的伤口散发出来的,擦药会疼,忍着点。

没事,我不怕疼。

人怎么可能会不怕疼。陈寄青是个糙老爷们,还没有做过照顾人这么细致的活儿,手上一直在收着劲儿。

被打多了,就不会感觉到疼。徐野的语气轻描淡写。

是谁打你的?

我妈,还有别人。徐野说,记不清了。

陈寄青不知道徐野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说出来的,他的动作下意识放轻了许多,看向徐野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怜惜,以后不会再有人打你了。

徐野微拧眉头,也不知道是因为伤口疼,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陈寄青没注意到徐野脸上微妙的变化,他往徐野身上的伤口涂了一遍碘伏后,拧开了红花油的瓶盖。

涂红花油时不能用棉签,得用手去按摩伤口,让伤口充分吸收,这样才能好得快一些。

陈寄青把红花油倒在掌心上,再缓慢地揉着腹部的淤青,他不敢太用力,怕把徐野弄疼了,但又担心不用力一些伤口不会化淤。

过了十几分钟,陈寄青终于涂好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徐野像是不太喜欢身上的这股味道,眉头皱了一下,他正打算要把那身破烂衣服穿上的时候却被陈寄青眼疾手快拦了下来。

你这身衣服脏了,得换下来洗。

我没衣服了。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先穿我的。

徐野没有出声,这就是默认的意思。

陈寄他走进房间,从衣柜里翻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跟裤子,走出来递给徐野,可能会有点大,你先凑合着穿一下。

好。

徐野低下头,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衣服上面有一股很淡的洗衣皂味道,跟陈寄青身上的味道一样。

徐野换上陈寄青的衣服后,透着一股小孩偷穿大人衣服的古怪感。

陈寄青忍住了笑意,走去厨房烧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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