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1 / 2)

“先去吃饭。”但陈羽芒的状态有些不对,他伸出手,却被猛地躲开,陈羽芒吓到了似的,目光有些警惕。

“我不去医院。”陈羽芒问,“你先说是什么医院?”

邢幡说:“可以不去。”他俯过身,替陈羽芒解开安全带。

大概是因为身形压迫感太强,陈羽芒呼吸有些不畅,:“为什么不回答我?怎么,你要把我关起来,关到精神病院去吗?”

邢幡意识到,这是继从美国回来后的第二次,陈羽芒惊恐发作了。

面对质问,邢幡默不作声,陈羽芒愈发不舒服,他看着那人很久,忽然笑着问,“想在这里和我做吗?”

车前还有接待的人,正在耐心又疑惑地等候着,陈羽芒就这么爬了过来。邢幡没有发动车辆,而是抬头告诉陈羽芒:“我并不是为了这个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对你来说没有别的用处了,再者你为什么觉得上床只有你爽,我也喜欢,如果不愿意,那就分开,”陈羽芒直勾勾地看着他,“你觉得我轻浮也没关系,你不用太把这段感情当回事。别把我关起来。”

“……”

“你别把我关起来,”陈羽芒跨坐在邢幡身上,呼吸已经开始紊乱,却还逼自己正常,可是不断求问得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执着又病态,“别关我,别关我……我不去医院。不要,不许把我关……”

邢幡忍无可忍,他伸出手,捏着陈羽芒的下巴,让他有些失焦的眼睛重新、被迫看向自己,“陈羽芒,看清楚。”

陈羽芒看着他。

“我从来。从来就没有把你关起来过。”邢幡说,“我不是陈悟之。”

陈羽芒还是看着他。

“我不会对你做这事,”邢幡冷漠地说,“除非你主动要求我这么做。”

陈羽芒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我没有觉得你轻浮。如果你想要什么,直接告诉我,我会看着办。不想要什么,我不会让它接近你。”

“……”

“你听明白了吗?”

陈羽芒的眼睛一点一点地,恢复了些许神采,他依旧在颤抖,却垂下了脖子,状若乖顺地,轻轻喘着气。

邢幡松开陈羽芒尖瘦的下巴,抚摸着他的脸和垂落的头发,直到那副捱过了病痛和灵魂沉疴的身体松弛下来,陈羽芒掉落进邢幡的身体,他的额头贴着邢幡的喉咙,头发流淌进邢幡的颈间,冰凉柔软,被邢幡拢起来,拨到陈羽芒肩后,他吻了吻发顶,“这不是你的错。”

好一会儿,陈羽芒闷闷地说,“谁说这是我的错了。”

“嗯。”

陈羽芒说:“你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吧,我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

邢幡抱着他,问:“我不在的时候发作了怎么办?”

陈羽芒说:“我不会在外面胡思乱想,在家里我会吃药。”

邢幡说:“医生说你梦游的时候会自残,很严重。”

陈羽芒说:“所以我吃药。”他调整着呼吸,离开了邢幡的身体,邢幡没有挽留,陈羽芒不愿看他,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平复着,又轻轻地说,“明明是个很恶毒的人,结果现在大家都很尊敬你,真不公平……”

“你在责怪我?”

陈羽芒一直都在责怪他。“怎么了,不接受吗。”

“我接受。”

“你接受有什么用,道歉和眼泪都没办法把家产还给我,不光是我的精神问题,还有很多……我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得病,也不会身体到处都有问题。邢幡,你又不后悔,为什么表现出一副后悔的模样。”

邢幡说:“因为你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总是在哭。”

“我没有哭。”

陈羽芒没有拒绝邢幡总是带着痛惜和爱怜的吻,但同时也因为这份眼泪,他狠狠地咬了回去。舌肉舔卷着陈羽芒所有的委屈恨意和不安,而再睁开眼的时候,又会有无数眼泪掉下来。

对着这张脸,陈羽芒还是会乖巧地张开嘴,直到爱恨变成对自己的爱恨,他还是无法抑制地伸出手搂着邢幡的脖子,喘息和呼吸交接成疼疼的刀子,陈羽芒自己将自己戳了个稀烂,血淋淋地挂在邢幡身上,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真地将刀尖转向对面。

就像是无法伤害,也不想伤害。

陈羽芒问:“为什么不否认啊。”

邢幡说,“因为你说得没错。我接受一切。”芒芒,邢幡低声喊着他,“不要再哭了。”

“我没有哭。”

陈羽芒推开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触碰到湿润。他看着自己的手掌,似乎现在才能感受到眼泪真的在流淌。但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哭,他还是要将一切都怪罪在邢幡身上。

邢幡看出陈羽芒在逃避,他没有说什么,而是将陈羽芒的身体拉过来,给他擦干净了脸,替因为眼泪而暗暗羞愧后悔的陈羽芒找好了理由,“我偶尔也会这样,不受控制地情绪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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