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1 / 2)
“一定会有深爱你的人。”
不是我,是因为我根本从头到尾不知道什么是爱。爱这种东西真可怕。索求爱的人都很可怕。
等爱到最后就开始变成恨意,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我心慈手软。
我无法做掌控之外的事,无法承诺未知的未来。我听了太多爱这个字,尖叫着,哭喊着,或带着祈求或是恨意。我或许成为不了那个将你放在木板上自己落入深海的人,也无法单纯直白地将世界所有角落都写满你的名字。但我希望有一天,有人会为了你这样做。
“我没办法承诺你我自己都不明白的东西。”
“我认识你不久,很难对你有感情。”
“我没有未来,一心向死。其实到最后,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事情。”
“你所见的不是真正的我。也不是全部的我。”
“我似乎无法为了自己活着,也好像无法为了你放弃生命。”
“尊重,温柔,溺爱,包容。将你放在最特别的位置,告诉所有人你与他们不同,你举足轻重。”
如果你喜欢的是这些,那我就表现出这些,我愿意这样,我是喜欢他得偿所愿的。
“这是无理由也无价值的一生。承载不了除我以外的重量。”
“我始终希望你能过好自己的人生。希望你快乐,安稳,健康。”
“我不爱自己,我也不爱你。”
但如果你一定要问。
我也只能这样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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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曾经想要过的那种
“他左边小腿上有很多伤疤,有些是他自己烫的,有些不是。”医生告诉他,“除此之外他很健康,所以判定还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他的情况比较特殊,对我们来说还是有些棘手。还得是从小看到大的医生比较合适,建议最好不要更换。”
只有左边小腿是这样,至于为什么,医生也给不出确切答案。可能一张干净的白纸放在那里不会有人那笔去涂,但如果是一张被画烂了的纸,那再乱写两笔也不会怎么样。
陈羽芒从来没有掩饰过,露给他看得时候明显一副报复成功的表情,邢幡如他所愿地不高兴,然后第二天第三天陈羽芒也没能下得来床。
被谁用心疼爱过、宝贝过的,干净的人,懵懂无知的人,格外能忍耐痛苦的人。像蜘蛛在织一张网,除了等待、勾引和试图自杀再没什么别的事可做。
“我不理解,你这个身份能这么正大光明闝倡吗?”
邢幡没什么表情地给他涂药,没有让他冷场,回问道,“谁是倡。”
陈羽芒趴在床上,一条胳膊不老实地从毯子里滑出来,顺着床边落下去,他看着窗外的庭院月色,漫不经心地回答,“是你也行。”
“季潘宁一直在找你,我没有禁止你与外界联系,你为什么不回她的电话。”
陈羽芒说:“以为这样就不算监禁了?”
邢幡说:“这间屋子的门从来就没有上过锁。”
陈羽芒听他说话像放屁似的,“我跑了很多次,每次都被你抓了回来。”
而邢幡却坦荡异常。“你在做你要做的事,我也是。”他触碰陈羽芒的脚踝,“不到最后那一步,我不会把你锁起来。”
“我有反抗你的本事吗。”陈羽芒看着自己的脚,小腿被邢幡轻松的握在手里,忍不住笑话他,“想弄断它?”
其实将腿骨折断,或是在脚踝套上锁链,即便真的那么做,陈羽芒应该也不会挣扎。邢幡一直避免将‘看护’陈羽芒的行为演示得太像圈禁,一边嘴里那么说着,一边又并未给予丝毫自由,这个人这一生都是嘴上说一套实际上做一套,所以陈羽芒才不信他的那些屁话。
腿在他失温的掌心发烫,折断陈羽芒的腿骨本来也不是什么太需要力气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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